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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不停。 蘇亦辰為她端過去了一些飯菜,他輕輕放到了她的眼前,“吃些東西吧,你已經一天都沒吃了。” 夏橙不說話,只是低垂著眼,沉默了些許她才慢慢的抬起了頭,她的雙眼水靈清澈,卻沒有一滴眼淚。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孝,親母去世了,我卻到現在都哭不出來。” 小鎮上的紅白事總會引來旁人的觀看,那些人議論紛紛,說夏橙在母親的葬禮上,作為母親唯一的女兒,卻看不到她的眼淚。 蘇亦辰望著她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輕輕的搖了搖頭,隨意的安慰了句,“你只是太堅強了,表面的眼淚不代表什么,反而你這樣心里才是最難過的。” 夏橙卻輕輕的扯起嘴角,“難過,我為什么要難過呢?她平常對我那么差,終于離開了,我是解脫了,我應該開心才對。” 蘇亦辰望了一眼她手腕上還沒有痊愈的傷痕,慢慢的低垂下了眼,不知該再說些什么。 深夜的靈堂里一片安靜,只有外面滴滴答答的小雨下個不停,在寂靜的夜里雨聲格外的入耳。 “你會一直陪著我嗎?”沉默了許久,夏橙突然這樣問道。 蘇亦辰抬起了頭望著她的眼睛,有些欲言又止,但是想到她剛失去母親,便只得先去安慰她,于是輕微的點了點頭,“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他那么輕易的許下了誓言,輕易的許下了永久的期限,對于當時的夏橙來說是莫大的安慰,她掏出心底所有的依賴交付于他。 但是他口中承諾的一直卻只維持了短短的兩年,他的事業稍有起色便決定撇下夏橙,再次回歸青水市。 夏橙還記得兩個人最后一次見面的場景,蘇亦辰在她的面前收拾著行李,他那時的沉默寡言令他的離開顯得那么決絕。 他曾經的誓言于他來說像一陣清風吹過了無痕,但是對她來說卻像是心里沒有了支柱,或者說是她自己在他身上寄予了太多希望,所以當他抽離時她就完全失去了重心,搖搖欲墜。 “非要離開嗎?”夏橙固執的再次問道,沒有任何挽留,只是一遍遍的問他。 當時她的心里面卻空空的,喉嚨處堵著發悶的情緒,仿佛一碰觸開關那些情緒就可以從她身體里侵涌而出,可是她卻全部忍了下來,表面依舊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她的雙眼里也干涸一片,所以在他眼里她不過是在無理取鬧,看不出來有任何的傷心。 “這次機會不抓住,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我才能出山,所以你乖一些,等我到那邊穩定了就接你過去。” “我不要離開這里,你也不可以離開。”她賭氣地說道,說到底她只是氣他不遵守諾言,她不想放開死死的抓在手里的那些誓言。 蘇亦辰放下了手中的行李箱,眼神中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勸說道:“我不可能一輩子在這個小城鎮庸庸碌碌的過完這一生,你也知道我是為什么而來的,我現在有機會可以施展自己的才華了,難道你不應該為我開心嗎?” 夏橙咬了下嘴唇,眼神里依舊是任性的不妥協,“你從一開始就準備好離開了,是嗎?” 蘇亦辰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當他抬起頭望向夏橙時,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竟然看到她的雙眼直射出來的寒意,令他有些驚訝。他沒說什么,只是又低下頭將平常看的幾本書塞進了行李箱里,行李基本上收拾的差不多了,他合上行李箱拉上了拉鏈。 “你記得好好照顧自己。” 蘇亦辰離開后,夏橙便完完全全的只剩自己一個人了。她望著他合上的行李箱,知道有些事是很難改變了,但是她依舊倔強的不肯放手。 蘇亦辰用桌子上的紙筆寫下了自己朋友的電話號碼,“你有什么事如果找不到我,可以跟我這個朋友打電話,他叫林子皓。” 夏橙一直望著蘇亦辰的臉,桌子上的電話號碼她根本就置之不理,只是像一尊石像般固執的望著他,看他慢慢的直起了身,看他寫完電話號碼后便拎起了腳邊的行李箱。 蘇亦辰欲要準備離開時,他的行李箱另一側手提柄卻被夏橙抓住了,他望了一眼她的手,欲要輕輕的想要拿開時,卻發現行李箱的手提柄竟然被她死死的抓住,他有些無可奈何的愣在了原地。 她不說話,不再去開口挽留了。 她也不示軟,不說他走了她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只是任性的抓著他的行李箱阻止他離開,可她倔強的樣子反而令蘇亦辰有些不耐煩了。 他輕輕的閉上了眼,想著該說些什么可以令夏橙放手,那樣子看過去他恨不得想要快一些甩掉她。 他種種的不耐煩,夏橙都看在了眼底,甚至早就一眼識破了,她終于攤牌。 “你不可以走,我懷孕了,你不能不管。” ☆、7- 余哲往咖啡里又放了一塊糖,用勺子攪拌了下,看勺子觸碰到了兩塊糖,這才發覺原來他已經放過糖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已經在咖啡館里等了約十分鐘左右了,但是卻遲遲不見齊軒的身影,原本拿起手機想給齊軒打個電話的,但想了想還是決定再等一下他。 百果娛樂練習生樂妍墜樓事件已經過去三天了,原本有了些許的頭緒,但卻又陷入了線索中斷的難題。 案子調查了兩天,余哲他們卻還找不到有力的證據,去證明樂妍是他殺而非自殺,上級下了指示說只再給他們三天的時間去找證據,而現在還只剩下兩天的時間。 余哲是警局里出了名的偏執狂,他到現在都不肯放棄。 為了爭取時間,余哲和齊軒便決定兩個人分工合作,余哲主要負責樂妍手機和電腦這條線,想查查她會不會有網商貸的可能,而齊軒去了樂妍父母那邊,想了解下樂妍死亡之前有什么特別之處。 今天傍晚是他們兩個人約定好的日子,匯合到一起整理下前些天的各種線索,以及兩個人各自收集的信息。 他們約到了一家咖啡館,余哲早早的便到達了。 在等待齊軒的時間里,他從手機中翻出了一張照片,那是宿舍樓通往天臺時的鐵門,照片里是門上的鎖,但著重的部位是旁邊的那個明顯的五角星痕跡,他們當時就已經跟宿管阿姨核對過了,這個天臺的鎖平常都是鎖著的,一般情況下很少會有人去天臺,鑰匙也只有宿舍管理員持有,而樂妍墜樓的那天,甚至前幾天宿管她們都沒有去過天臺,很明顯天臺的鎖是被人撬開的。 于是在一開始的調查中,余哲和齊軒自然去查了監控記錄,但令他們失望的是得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通往天臺樓梯口的位置根本就沒有攝像頭,因為樓梯不經常使用,所以整個樓梯通道里都沒有安裝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