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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樣的鞋子不由得感嘆了一句。 余哲回過了神兒,他站了起來,雙手插兜的望著齊軒,他的眉頭有些微微的皺著說道:“我問你一個假設性的問題。” “恩?” “如果你一時想不開想自殺的話,你會選擇什么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呢?” 齊軒撇了一下嘴直接回道:“當然是沒有任何痛苦的了,就好比吃安眠藥,或者開煤氣,總之沒有勇氣選擇別的。” “那什么樣的人可能會選擇跳樓那么極端的方式自殺呢?”余哲像是自言自語的追問了一句。 齊軒歪著腦袋想了下才回道:“一般應該是那種身體上長期受到病痛折磨,或者有心理疾病的,就是通常所說的抑郁癥吧。” 余哲陷入了沉默中,再次環視了下樂妍曾經住過的房間,既干凈整潔又溫馨,床上還有好多可愛的毛絨娃娃,再想到那兩位導師對樂妍的評價,這樣一個對生活對夢想都有期待的人,他想樂妍是怎么都不可能用那么激烈的方式結束自己年輕的生命的。 余哲走到了窗邊望著樓下,從樂妍房間的窗戶望過去,墜樓的地點要偏東一些,剛才在樓下時他便看了看宿舍樓,從死者的墜樓地點望過去,可以推測出是宿舍樓的頂層天臺墜樓的,因為墜落點相對應的是宿舍樓的走廊窗戶,但是剛才已經證實走廊里的窗戶都有防護欄。 “你不覺得奇怪嗎?” “恩?” “死者樂妍的宿舍就在八樓,她是公司安排的VIP房,她一個人住在一個房間里,如果真的是自殺的話,她住的八樓已經是頂層了,那她為什么非要跑到天臺上呢?” “確實有些多此一舉,那就很有可能是被人約到了天臺,而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兇手,看來真的是一場謀殺案了。” “先別著急下定論,始終到現在都沒有有力的證據。這樣我們先去看一下天臺,等監控室的人上班后,查一下閉路電視。” 余哲說完便大步從樂研的房間里走了出去,剛才在樓下他已經看了宿舍的平面圖,他還記得通往天臺的樓梯口的方向,于是便直奔那里。 齊軒緊跟在他的身后,兩個人匆匆的來到了通往天臺的樓梯那里,走到那里才看到還有一個鐵門,那上面掛著鎖。 “好像被鎖起來了,我去叫宿管阿姨過來看一下。” “等一下。” 余哲將剛才放進口袋里的手套又重新戴回了手上,他大步跨上了樓梯,只是剛動了動那把鎖,鎖頭便自己打開了。 但未上鎖的鎖頭并不是他在意的,而是鎖頭旁邊那個,用某種金屬物體刻著的五角星痕跡。 ☆、5 從化妝間的鏡子望過去,夏橙安安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意無意的擺弄著手機,很長時間都保持著不理會人,也不想讓人接近的姿態。 她低著頭,還未上妝的素顏依舊清新亮麗,長而濃密的睫毛,小巧精致的鼻子,微微翹起的嘴角如含苞待放的花朵般嬌艷欲滴。 她垂下眼時五官線條有些柔和,十幾歲時的臉頰上的嬰兒肥早已經褪去,但看過去依舊還像是個甜美的洋娃娃。 離夏橙不遠處的地方,有幾個女生嘰嘰喳喳的討論著。 “樂妍好可惜啊,到底有什么想不開的呢?” “我怎么不覺得樂妍會自殺呢,感覺事情有些蹊蹺。” “如果不是她自殺的話,那不會是真的有人把她推下摟的吧,太狠了吧,是有多大的仇恨呢?” “這誰能說的清楚啊,人心隔肚皮,表面客客氣氣的,誰知道心里面會想什么呢!” “等下,你的意思不會是我們當中的其中一個人是兇手吧?” “我可沒說啊,但是你想一下,晚上我們宿舍樓鎖著門,導師們又都下班回家了,那在這棟樓里的除了宿管阿姨,就只剩下我們這群練習生了。” 那幾個女生面面相覷,望了望化妝間里的其他練習生們。 “不要說了,感覺好慎人啊。” 夏橙緩緩的抬起了頭,她望向了化妝鏡,目光淡漠的望了一眼在那邊討論的幾個女生。她雙眼里的寒意令她原本柔和的五官開始多了份清冷,像是罕見的只可遠觀的睡蓮般神秘莫測。 那邊的女生還在討論了個不停,夏橙從包里掏出耳機,塞進了耳朵里,將音量放大,這次是完完全全的將自己與周圍的環境隔離了。 今天晚上她們練習生將有一場選擇團隊主唱的比賽,需要一人準備一首歌曲,而公司也請來了音樂圈里的前輩們,還有一位當今很紅的音樂制作人。 在此之前她們已經經歷了團隊比賽,還有舞蹈比賽,眼看著年底規劃的出道日期越來越近,即便發生了樂妍墜樓事件,但對公司沒有太大的影響,依舊按部就班的選擇團隊的團員。 雖然她們表面上會很遺憾的討論著樂妍離世的事,但其實在她們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慶幸的,畢竟樂妍離開后新女團的出道位置便也會多了一個。 公司的出道機會不是每年都有,若抓不住這次機會,下次又不知道要等幾年,更何況也無從得知下一次會不會出道,所以眼前的機會稍縱即逝,只有拼盡全力去爭奪出道機會。 晚上的考核比賽,那些練習生們都做了充足的準備,不僅在舞臺裝備上下了功夫,當晚挑選的考核歌曲也是費了不少苦心,既要自己完成度好,又要可以給臺下的考核官留下深刻的印象,自然需要謹慎的選擇。 今晚的考核比賽公司為了考察個人的受歡迎程度,所以會有粉絲進場,練習生們便在自己的個人微博里宣傳吸粉,希望今天自己的人氣會高一些。 單單夏橙是最特別的,簡簡單單的裝束,沒有任何華麗的行頭。從一開始就安安靜靜的坐在化妝臺前,不參與任何討論,只是一個人戴著耳機坐在那里聽著歌,后來的表演妝容也要求了簡單清爽的。 她也沒有在任何社交網站發布今晚比賽的消息,看起來像是一直單打獨斗的勇士,折起雙翼靜待出發的樣子。 當夏橙站在舞臺中央時,熾白的燈光映著她白皙的皮膚,皓雪凝脂般透著清淡的光澤,她清雅淡然的舉起了手中的麥克風。她的聲音有質感也很有辨識度,音色空靈輕渺,如果臺下的觀眾靈魂里有那么一個缺口的話,她的聲音就會毫無縫隙的填補進去。 觀眾席上第一排最角落的位置上,坐在那里的林子皓饒有興趣的望著臺上的夏橙。 她出現在舞臺上的那一刻,林子皓感覺自己的世界瞬間便靜止了下來,想起那晚月光下的夏橙,他的鎖骨和胸前處便隱隱傳來一陣悸動。 時隔數日再次遇見夏橙,他比想象中還要喜悅,只覺得自己的心里像是有羽毛撩撥般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