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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很開心的笑的樣子,銀鈴般的笑聲也總是很容易感染到身邊的人。 黃旻回憶著與樂妍過往的那些畫面,想到這樣一個花季姑娘卻突然意外凋零,眼角不由得有些濕潤。 “不好意思。”黃旻從背包里拿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沒事,還請不要太難過。”齊軒安慰了黃旻一句。 余哲也耐心的等著黃旻平復了下情緒,然后又接著問道:“平時跟樂妍一起練習的練習生們她們相處的怎么樣?會有人跟樂妍有過結怨嗎?” 黃旻將紙巾又收進了背包里,“結怨這是不可能的,如果說女生之間會有些不愉快還說得過去,不過那再正常不過了,但是據我了解的樂妍人緣特別好,就算那么優秀也從來不會恃才傲物,反而會主動幫助她們班里進步慢的練習生。” “好,可以麻煩你幫我們召集一下樂妍那個班的練習生們,我們想問她們幾個問題。”余哲望著黃旻請求道。 “沒問題,那我們一起先上二樓吧。” “好。” 黃旻走在前面,余哲和齊軒跟在了身后,三個人一起乘電梯來到了三樓。 電梯在三樓停穩后,三個人便走出了電梯,然后穿過了長長的走廊,余哲望了一眼經過的走廊的窗戶,窗戶外都有欄桿護著。 黃旻先讓余哲他們等在了三樓的一間空出來的舞蹈室里,然后她便去召集樂妍那個班的練習生去了。 余哲環顧了下寬敞的舞蹈室,他望向了身邊的齊軒,聊起了一句題外話,“肚子有些餓了,想起來我還沒吃早餐呢。” “忘了才正常,早餐應該是單身漢的日常遺忘事件之一了。”齊軒不忘又調侃了余哲一句。 余哲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忍不住用手捂了下空空的胃,這時聽到走廊外傳來很多女生吵鬧的聲音,緊接著便看到那些練習生們一一從舞蹈室的后門走了進來。 果然都是要當明星的預備軍,一個個身材姣好貌美如花,她們進來時好奇的打量著站在那里的余哲和齊軒。 一下子被這么多漂亮女孩子盯著,余哲還真有些不好意思,雖然臉上依舊是很嚴肅認真的表情,但是還是忍不住低了一下頭,等到他再抬起頭時,他看到了剛才在走廊窗戶那里看到的那個熟悉的身影,原來當真沒看錯果然是她。 她依舊沉默寡言,獨自最后一個人走進了舞蹈室,她當時素顏梳著簡單的馬尾辮,相較以前要更漂亮了,但是那雙眼依舊澄澈清冷,寫滿了與她實際年齡完全不相符的內容。 余哲拍了拍齊軒的肩膀說道:“你先問問這些練習生,有一個我來單獨審。” 齊軒滿是疑惑的望向了余哲,但是余哲已經朝那些練習生們走了過去,他一一穿過了她們,在那個馬尾辮女生面前停了下來。 那個馬尾辮女生毫無畏懼的迎著余哲的目光,雙眼的眼眸異常清澈卻散發著微微的寒意。 余哲站在馬尾辮女生的側邊低聲說道:“喂,你,出來,我來單獨審你。”說完,余哲便朝后門走了過去。 馬尾女生冷漠著一張臉也走了出去,跟在了余哲的身后。 余哲直接來到了一樓的食堂,他看到吸煙區的標志,便直接走了過去,兩個人面對面的坐到了桌子的兩邊。 余哲掏出一根煙,用手指夾著問對面的馬尾女生,“介意嗎?” 馬尾女生清冷的望了他一眼,將自己面前的煙灰缸直接推了一下,煙灰缸便順勢從桌子上滑到了余哲的那邊,他伸手接過了煙灰缸,嘴角忍不住扯起了一抹微笑。 余哲望著她沉著冷靜的樣子,依如四年前的話不多,但是卻氣場十足,要說到底是什么樣子的氣場,他也說不清,一個小女生能在一場命案里這么沉著冷靜,他只覺得她身上那般冷靜的氣場很邪惡。 余哲點燃了煙,輕輕的吐著煙圈,在清淡繚繞的煙霧中瞇著眼望著對面的馬尾女生。 “夏橙,好久不見。” ☆、3 記得四年前的那天是初夏的雨夜里,余哲和夏橙也是像這樣面對面的坐著,不過四年前是在一家漢堡快餐店里。 那年余哲剛從警校畢業,還沒有被調到青水市,在那個偏遠的小城鎮木陽鎮的一家派出所實習。 剛開始也都是些鄰里雞毛蒜皮的事,直到那天領導派他去調查一個意外墜落樓梯事件,那便是夏橙的母親。 醫院的工作人員打過來電話,說夏橙一聲不吭,不管問什么她都不說話,由于死者是意外墜亡,醫院方只得先報了警。 余哲趕過去時,夏橙一個人孤零零的蹲坐在她家中的電話旁邊。 “什么情況呢?”余哲望了一眼夏橙后,便先開始向身邊的醫護人員了解下情況。 “這孩子打120說家里有人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我們過來后發現死者已經沒有任何生命體征了,問那孩子一些問題,但她始終一句話都不肯說了,覺得有些不妥,所以報警先讓你們看看怎么處理。” “致死原因呢?” “初步看了下,確實是因為從樓梯上墜落了下來,后腦勺磕到了樓梯轉角的墻上,失血過多而死的。” 余哲點了點頭,他明白那些醫護人員的顧慮了,因為怕墜樓若不是死者一不小心踏錯樓梯墜落的,那就是人為的了,這就不可能是意外而是刑事事件了。 他走到了夏橙身邊,慢慢的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但夏橙卻始終未看他一眼,依舊失神的望著地面的某一處。 “什么時候發現你mama墜樓的?”余哲朝她的視線范圍那里亮了一下警員證。 夏橙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完全不理會余哲的問話,看來醫生說的沒錯,她當真是完全不給予配合。 余哲環顧了一下夏橙家一樓的小酒館,“讓我猜一下,是有個醉漢和你mama在樓梯上發生了爭執,所以將你mama推下了樓?”他盯著夏橙那張稚嫩卻唇線緊閉淡漠的面容,“如果不是外來人,那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你mama自己不小心摔下樓的,另一種可能……”他緊緊的盯著她,“就是你推她下樓的。” 余哲不眨眼的望著對面夏橙的反應,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當他說完最后那句猜測可能是她將她母親推下樓的,這樣的大膽假設時,她竟然沒有任何激烈的情緒去為自己辯解,反而只是輕輕的眨了下眼,沉默了小許她才抬起頭毫無畏懼的望著他的雙眼,以超乎年齡般淡定的說道:“她自己醉酒摔下樓梯的。” 余哲望著她那雙清秀卻冷清淡漠的眼眸,只覺得她那雙淡漠的眼眸像黝黑的夜空般充滿太多神秘的區域,仿佛下一秒便被吸入了一個未知的空間。 外面依舊電閃雷鳴,閃電刺白的光亮在幽暗昏黃的房間里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