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桶里面正在燃燒著東西。 那個少年看那個鐵桶看的很專注,完全沒有注意到她走到了他的身邊。 邢友倩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鐵桶里面燃燒的是一大片白布,白布的最上面是一只只燃燒了一個角的恐怖面具,白布的下面好像還有一縷縷的發(fā)絲露出來。 這些行頭真像是裝神弄鬼的東西。 裝神弄鬼? 聽說最近丁叔叔家一直不得安寧,阿姨就是因為被鬼嚇得精神衰弱才會出車禍,雖然消息被隱瞞下來,但是多多少少還是有風聲流露出來。 難道他! 邢友倩看向那個少年,眉目英挺,眼睛幽深而神秘,他緊緊抿著唇,真像是一個畫里走出的少年。 他就那樣安靜地站在樹下,盯著桶里燃燒的物體,待她走近,他才慢慢轉(zhuǎn)過頭看她,眼神疏離,表情淡漠,被人發(fā)現(xiàn)秘密,他好像沒有絲毫的驚慌。 后來想想,她就是那樣對那個清冷如月光的少年一見鐘情的吧。他的眸底深藏著大海與星光,讓她深陷讓她沉淪,他對別人溫暖相待,可是她知道,那是他的偽裝,只有自己知道他是清冷的,是淡漠的,別人誰都不知道,她為自己知道是知道他唯一真面目的人而感到竊喜。 少年待桶里的物體燃燒殆盡,才抬步離開原地??粗麊伪∈菹鞯谋秤?,她心底泛起漣漪,一圈一圈激蕩著她的心,心里似有冬雨陣陣,雷鳴不停。她還沒跟他說上話呢,他怎么就這樣一走了之! “哎?!彼凶∷?,語氣有些不悅。 少年停住腳步,卻并未轉(zhuǎn)身。 她撇撇嘴,不過心里還是竊喜,至少他聽到自己叫他。 “我會幫你保守秘密的?!彼敖o他聽,姿態(tài)卻帶著公主般的倨傲。 他應該會感激自己吧,如果讓別人知道阿姨是因他而死,他會受到世人的譴責吧,這可是很大的一個秘密啊。 少年聽完她的話,便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她略有不滿,但也沒再計較,轉(zhuǎn)身歡快地走回屋里去,為自己是唯一知道他秘密的人而感到無比興奮。 后來他談戀愛,分手,再談戀愛,再分手,她從來都不介懷,因為她知道他從來不對她們展露自己最真實的一面,這樣的她們這么能配得起他呢! 有時候她會用一些手段把她們趕走,他知道了也從來不說什么,說明他一點都不在乎不是嗎! 他值得更好的,一個深刻了解他的人,這個世界上除了她好像沒有別人了吧。 可是,自從遇到那個蕪憂就不一樣了。 因為她,他第一次斥責她。 因為她,他甚至想殺了她,雖然是自己故意激怒他,可是他的反應卻是真實的,她嚇到了,她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她以為冷漠是他的內(nèi)心,卻不想,冷漠只是他心的外衣,里面還包裹著一個惡魔,她才知道,他的心門,自己從未敲開過,更沒進去過。 蕪憂會害怕他,那是再正常不過,換做誰都會害怕吧。但是,最有資格留下來的還是只有自己,秦珩應該明白這一點的,他必須要明白,除了她沒有任何人敢直面他的內(nèi)心。 可是,她沒想到,蕪憂卻是個例外。她很快回來,牽著他離開,像一個救世主那樣,在秦珩受傷無助的時候,突然降臨,給了他無限的溫柔和溫暖。 留自己在原地,像個跳梁小丑一般,自導自演了一場自以為精彩的劇目,在別人眼里卻可笑的不值一提。 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為什么蕪憂面對那么可怕的他居然還能回頭來找他,不能是這樣的,如果這樣下去,他們的關(guān)系會越來越好,那么到時候,自己將從他的心里徹底被清除。 她開始借助丁叔叔的力量去阻止他,可是,完全沒有用,他完全不在乎。 可是,那是秦珩啊,她等了那么多年的秦珩,她一直相信他會回頭,她怎么能容許別人把他搶去! 后來,在無意中看到秦珩在和江如風和江如雨兩兄弟打架的時候,聽到了江如風的一句話:“你就不怕你當年裝神弄鬼的事被我們揭發(fā)嗎?” 秦珩走后,她鬼使神差地找到他們打聽了當年的事情。 不能怪她心狠,秦珩她已經(jīng)等了那么多年,怎么能拱手讓給一個只認識他幾個月的蕪憂呢! 果然,他們分手了,秦珩雖然被關(guān)起來,可是她會找最好的律師為他辯護,即使坐牢,也就幾年,她依舊會等他。 可是,秦珩沒有坐牢,蕪憂也沒有離開,自己所做的一切功虧一簣,她憤怒,她嫉妒,可是她也無可奈何。 ☆、番外之N年后 “老公,今天你去送樂樂上幼兒園吧,阿星那里我快來不及。” 蕪憂穿著一身粉色的職業(yè)套裝,干練而又時尚,手腕上挎著一個黑色的手包,她一邊從二樓臥室匆匆走下來一邊捏著一只耳朵帶著耳釘。 她瞥了一眼餐桌旁正黑著臉吃早餐的秦珩,又看了看他對面坐著的兒子,則是在優(yōu)哉游哉地吃著盤子里的煎蛋,吃的滿面油光,也不知道擦一下。 蕪憂走過去,剛剛帶好另一只耳朵上的耳釘,她伸出空閑的手抽出桌上的紙巾,遞給秦樂樂小朋友:“來,自己擦擦嘴?!?/br> 秦樂樂接過紙巾,在嘴上胡亂抹了一通,嘴里嚼著雞蛋,唏哩呼嚕地說:“謝謝mama。” 蕪憂再次看了一眼對面不發(fā)一語的秦珩,彎下腰去,在秦樂樂耳邊嚼著耳朵:“你爸又怎么了?” 秦樂樂用嘴撕下一大塊煎蛋,滿足地在嘴里嚼著,瞟了一眼對面的老爸,輕輕哼了一聲:“哼,他嫌我昨晚拉你跟我睡覺,小氣鬼?!?/br> 秦珩放下手里那塊撕了半天也沒吃幾口的烤面包,用手隔空點著秦樂樂的頭:“秦樂樂,你嘴里的煎蛋是我做的,說話小心點??!” “嘁?!鼻貥窐肪镏∽彀琢俗约豪习忠谎郏滔卤P子里最后一小塊煎蛋后,對蕪憂說:“媽,我爸這是欲求不滿,把氣撒我身上?!?/br> 蕪憂和秦珩對視一眼,都愣住了,秦珩拿起盤子里的叉子輕輕敲在了秦樂樂的頭上:“秦樂樂,誰教給你‘欲求不滿’這個詞的,你知道什么意思嗎?” 秦樂樂把頭一縮,沖秦珩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然后跳下椅子,邁著小短腿“噔噔噔”開始往二樓跑,還邊跑邊說:“不知道,王文義就經(jīng)常這么形容他爸媽,反正你們大人的事都一樣?!闭f完一溜煙閃進了自己的臥室。 蕪憂回過神來,才意識到這熊孩子剛才沒擦嘴就上樓了,在下面大聲喊道:“秦樂樂,別忘了在你衛(wèi)生間洗洗你嘴上的油?!?/br> “知道啦?!睒巧蟼鱽硪粋€脆生生的回答。 轉(zhuǎn)過臉來,蕪憂隔著寬寬的餐桌,沖秦珩勾了勾手指,秦珩很不情愿地站起來彎過腰去,蕪憂調(diào)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