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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你幫我轉交一下這個。我算了下日子,上次給她的香薰蠟燭應該快用完了,怕她找不到在哪里買,干脆送過來。” 季縝看著他手上那個白色方盒,不想接,但這樣會顯得他很小氣,糾結幾秒,不情不愿地拿過來。 “我替她謝謝你。”他還想再扳回一局。 “不用,她已經親口謝過我了。”白璟川微笑著回答他,表情比上次不知真摯多少,“倒是勞煩你跑個腿。” “不客氣。” 門在白璟川轉身前被合上,聲音震得有些響,他笑意未斂,拿出手機向趙水無通個氣。 以前他倒還不知道,原來有時候,閉門羹也能讓人吃得這么開心的。 季縝關好門,想也沒想地拆開紙盒。 他取出黑色燭杯,和放在玄關柜上的那個認真對比,發現還真的是一模一樣,就連寫的味道都一模一樣。 他怏怏地坐回沙發,拿起耳機:“不打了,退了。” 一直在等待他的隊友們還沒反應過來,只看到提示,季縝退出語音聊天,頭像緊跟著灰下去。 趙水無吃過午飯才回家,推開門,鼻腔里竄入好大股熟悉的香氣,玄關柜的蠟燭仍在原處。她換鞋進屋,茶幾上另有一杯薰燭搖曳著火光,拆開的包裝盒就在旁邊。 “怎么直接用新的了”趙水無問,“先把玄關的用完呀,那個就剩一丁點了。” 季縝縮在沙發上,雙臂抱住膝蓋,不抬頭只抬眼珠,瞧她:“你不是說你跟對門那個不熟么,不熟還專門給你送蠟燭” “噢,鄰居嘛,我們當然會偶爾有聯系的。”趙水無面對他的質問還很輕松,取了滅燭器蓋上,燭芯頭上立馬只剩些白煙在搖。 他這次可不如那天那樣好糊弄:“你們到底是什么關系” “鄰里關系啊。”她還是答,“他有女朋友的,你們老師,你忘了么還是你告訴我的。” “我問過我同學了,張亞青說他們不是情侶關系,只是以前認識。” 趙水無聽著心想,可不是么,沒有比他倆之間更認識的“舊識”了。 季縝見她半天不說話,以為是她理虧,從背后扔出一盒避孕套包裝,開過封的:“我在你床頭柜上找到的。” 這就有些太逾越了,趙水無的臉拉了下來:“我沒有允許你隨意進出我房間。” 可他正在氣頭上,聲音反倒更高幾度:“你和誰用過這個” “這跟你有什么關系” “是不是和他” “季縝。”趙水無掩飾不住惱火,幾乎是不帶任何感情地喊他的名字,“你再這樣我真的會生氣的。” 其實她已經生氣了,季縝當然看得出來,可他也是一樣:“鄰居可以,我爸可以,去他媽的,怎么我就不可以而且他們對你都不是真心的,只有我是真的喜歡你” “等你達到我的標準再來談喜歡不喜歡的事情吧。”趙水無把蠟燭放回包裝盒,拿到電視機柜下層避光的地方。 他從沙發上翻下來,追在她身后:“那你是什么標準” “你也知道我喜歡過你爸。”既然他那么執著于喜歡不喜歡,她干脆就從這個方向回答,“他相比起你而言,無論從性格、事業、社會地位等等層面來看,都相當于你的高配版,毋庸置疑。所以你憑什么會認為,我在喜歡過他以后,你這個低配版還能入我的眼” “我……”季縝努力尋找足以反駁她的答案,“我也不是哪里都比不過他的。” “比如” “我比他年輕” 趙水無簡直不掩飾心中的嗤笑,再度反問他:“你以為年輕是資本么” 他一時語塞。 尚不等他張口,她再添一刀:“或許對于某些年齡層來說,是,但對于你,一個高中生,沒有穩定的經濟來源,在社會上沒有建構起任何資源往來,更別說做過什么貢獻,甚至學歷也還達不到大眾基準,你的一切都仰仗于你爸。既然如此,我為什么要繞著彎地選你,不直接去選他呢你別忘了,他當初可沒想著甩掉我。” 換言之,她和季廣紳還有感情基礎。 趙水無這么邊說邊想,忽然覺得,是啊,夏彰都比他強。人家好歹有車有房有工作,同樣對她有感情,只是沒他這么堅定而已。但是季縝的這份堅定,說白了,也并沒有多實在。 她相信這世界上肯定有從一見鐘情到至死不渝的感情,也相信童話故事有它的現實版本。只是這些都不會發生在她身上而已。 但現在這些話,都只會被季縝當作拒絕她的借口,甚至是不愿意面對感情的懦弱,所以趙水無又道:“更何況,我一點也不喜歡你。” 這下,她把他所有的話都堵死了。 季縝陷入漫長的沉默之中,他很想再說點什么,為自己爭取一番,但又無話可說。所有他能想到的,都已被她逐個反駁。 “我覺得你需要點時間,來弄清楚你對我的感情。”趙水無建議他,“不然這周末你回家住吧。” 她雖然不是在下逐客令,可話都這么說,季縝哪好意思再繼續死皮賴臉下去。 沒過多久,他收拾好大部分東西,背上書包,在門口向她道別。 趙水無這時候倒放寬了口風:“等你想清楚了,隨時可以回來。” 不過他要真是想清楚了,哪還會想回來。 從陽臺看見季縝拐到通往大門的路上,垂頭喪氣的身影漸漸被茂密的樹枝淹沒,趙水無回屋里做例行清掃。家里忽然少了個人,竟然感覺還有些冷清但自由 大掃除結束,趙水無擦擦汗,把季縝用過的枕頭被褥收起來,架上電腦,打開最新一期綜藝,倒杯水。沒過多久,整個客廳被她“咯咯咯”的笑聲填滿。 她看到眼睛酸脹,伸個懶腰,下地走一走,活動筋骨。有人按她的門禁,是何露。 這是她頭回來拜訪,趙水無并不覺得只是普通的串門,放她上來。 剛一進門,何露就紅了眼眶,嚇得趙水無趕緊安慰,問她發生什么了不是趙水無陰暗,她第一個想到的原因就是夏彰。 而何露答的也是:“我們最近……感情進展很奇怪。” “怎么了”趙水無拍拍她的背,把茶幾上的抽紙拿過來,放她腿上。 何露抽一張捏在手里:“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疑神疑鬼,可是從那天你們爬山回來開始,夏彰就總是對我愛答不理的。我開始還以為他是爬山累了,需要休息,可現在都過去這么久,他還是這樣。” 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