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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丈夫拋給自己的難堪,她精彩的臉色只持續(xù)了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就恢復(fù)了正常,回神之后,立即盈盈朝蕭楠拜了下去:“天琪見過嫂嫂,祝嫂嫂在新的一年里吉祥安康,事事順意,正如我家王爺所說,嫂嫂是當(dāng)今陛下親封的居士,見帝都不必行大禮,我們更是受不起,望嫂嫂以后切莫如此客套。” “多謝王爺王妃提醒,蕭楠一介鄉(xiāng)野閑人,記憶不太好,一時把這事給忘了,日后不會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懷瑜,過來給姑父姑母見禮。”蕭楠瞧了瞧這對夫妻,心頭微嘆了一聲,淡淡接了一句,隨后又轉(zhuǎn)首對大兒子分咐。 “懷瑜見過姑父姑母。”懷瑜剛才過來的時候就想上來見禮,哪知對方突然來了這么一出,這才讓他愣在原地,一時沒有下一步的動作,現(xiàn)聽得母親的聲音,立即上前朝兩人行了一禮。 “懷瑜一年多不見,瞧上去愈發(fā)的沉穩(wěn),已經(jīng)像個十足的小君子了,嫂嫂實是教子有方。”趙祉的目光落在懷瑜身上,上下打量了他兩眼,笑著開口道。 “殿下過獎了,外面天寒,王爺和王妃請入屋來坐吧。”蕭楠客氣了一句,隨手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式,將兩人引入屋內(nèi),靖軒與兩個孩子也一同跟著進(jìn)了屋,進(jìn)了屋之后,江天琪和信王分別給兩個孩子各包了一個厚厚的紅包,兩個孩子齊齊道謝。 蕭楠笑著摸了摸大兒子的腦袋,讓他領(lǐng)著弟弟出去玩,隨后又轉(zhuǎn)目看著江天琪和趙祉問:“你們是否有用過早飯?若沒有,我讓莫嫂先給你們下碗面條,先墊墊肚子?”此時的時間大約是巳時中,也就是上午九半點到十左之間,按理說來,一般人這個時候肯定早吃過早飯,但信王和江天琪是從外面趕回來拜年的,不太好說。 “吃過了,我們昨夜就到了嵩縣,早上卯時中就起床了,在縣里吃過早飯才出發(fā)的。”江天琪接口道,他們夫婦是昨天從京城出發(fā)的,騎的是馬,只是這個時候雪雖化得差不多了,路上的冰還很厚,馬走不快,昨夜他們才趕到嵩縣,在縣城休息了一夜。 今日才趕來江家村,隨行的幾個護(hù)衛(wèi)信王將他們留在青孚鎮(zhèn),沒讓他們跟過來,兩人的馬匹早在進(jìn)門的那一刻,已被很有眼色的莫清給接了過去,送到馬廄了。 “呃,那先由靖軒陪你們說話話,我去給你們泡壺茶,再準(zhǔn)備幾樣我自己琢磨出來的小點心,你們償償。”蕭楠點了點頭,隨后轉(zhuǎn)身,準(zhǔn)備出去泡茶。 “等等,嫂子,我聽說江閣老也在住在本村?”蕭楠腳步一動,趙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不錯。”蕭楠腳步一頓,轉(zhuǎn)目看著他開口答道。 “既然閣老也住在這,趙祉來到了這里,自該前去給他拜個年,不知嫂嫂是否方便幫我指指路?”趙祉又道。 “當(dāng)然,殿下請隨我來。”蕭楠點了點頭,趙祉起身站了起來,隨蕭楠一同朝屋外行去。 “那便是江閣老的院子。”蕭楠帶著他走出院門,指著一百余米外的一棟小四合院開口。 “謝謝嫂嫂。”趙祉抱拳朝蕭楠道了一句謝,隨后抬步朝著那個院子行去。 蕭楠泡茶拿點心的細(xì)節(jié)暫且拋下不說,但說屋內(nèi)的江靖軒眼見蕭楠和信王都離開之后,忍不住低聲問了江天琪一句:“天琪,可是那信王對你不好?”江天琪嫁到信王府已有一年多時間,至今沒有身孕不說,剛回娘家,這信王居然當(dāng)著自己夫婦的面給江天琪難堪,江靖軒心里著實不怎么舒服。 “沒有,他對我挺好的,倒是兄長,我看你和嫂嫂之間的似乎有些不對,你們之間,嗯怎么說呢,好像太過客套了一些,我記得你們以前不是這樣相處的,怎么,兄長和嫂嫂吵架了?”江天琪沉默了片刻,隨后微微搖了搖頭,她不欲多談自己的事,話鋒一轉(zhuǎn),將話頭轉(zhuǎn)到了江靖軒身上。 “天琪,你覺不覺得,你兄長我,挺沒本事?由其是和你嫂嫂這樣的女人并肩站在一起的時候。”江靖軒見meimei將話頭扯到自己身上,不由怔了一怔,他沉默了片刻,才緩緩接口道。 “怎么會?我的兄長俠肝義膽,義溥云天,你在天琪心中,是那種天塌了下來,你也能不動聲色頂上去的真英雄,鐵漢子!”江天琪聽得一愣,隨即脫口答道。 “你這丫頭,我哪有你說的這么好,如果我都算英雄,那你嫂嫂這樣的人算什么?神仙?”江靖軒聽得一怔,隨后卻是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 “兄長,天琪說的都是心里話,絕非恭維,若非碰到兄長,天琪此時此刻,許是早點骨灰都找不到了,別說有今日這樣的富貴,在天琪心里,兄長一直是這個世上是優(yōu)秀最有擔(dān)當(dāng)?shù)娜耍劣谏┥也恢涝撊绾卧u價,她這樣的人就像那會發(fā)光的夜明珠一樣,不管放到哪里,周圍的人都只能淪為她的陪襯。” “別人暫且不說,但說當(dāng)今官家,當(dāng)今官家上位雖才兩年,可下至天下百姓、上至滿朝文武,已無人敢對他這個新帝有半分不敬和不服,可就這樣的一個英明之君,為了jiejie,竟毫不猶豫的將那本內(nèi)容如此犀利尖銳,對于皇權(quán)有諸多不利和壓制的史鑒給頒布發(fā)行了下去……”江天琪抬目看了江靖軒的一眼,用一種滿含悵然的語氣開口道。 第四百零七章、訓(xùn)妹 “天琪,你這是想含沙射隱的告訴我,當(dāng)今官家對你嫂嫂的感情不正常么?”江靖軒聞聲收起自嘲,將視線轉(zhuǎn)到江天琪身上,靜靜的看了她半晌,這才接口道。 “兄長,我,天琪絕沒有這意思。”江天琪大吃一驚,她豁然抬眸,滿臉惶然的朝江靖軒看了過去。 “天琪,你在咱們家生活了這么多年,為何連你嫂嫂的半分直率爽利都沒有學(xué)到,反而喜歡用弱楚無依來打動別人?我記得你當(dāng)年不是這個樣子的。”江靖軒瞧著她的模樣,頗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江天琪聽得悄然握緊了拳頭,想張口解釋點什么,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天琪,你知道么,鑒于你的身世與我很相似,我一直對你有一種莫明的疼惜和憐愛,一看到你,我便不由自主的會想起自己的童年,你長得好,又聰明,待人接物和禮節(jié)上也沒得話說,單說處理人情關(guān)系這一點上,你嫂嫂是不如你的。” “我平生第一次和你嫂嫂發(fā)生爭執(zhí),是為了她沒有把家里所有錢財拿出來為你置辦嫁妝,我那時候幾乎忘了,家里的錢并不是我一個人掙的,你嫂嫂掙得并不比我少,這里面甚至還有一部份是她的嫁妝,當(dāng)時,家里一共只有五萬兩的銀子,你嫂嫂為你備嫁妝就花了三萬,而我,仍然覺得她小氣,對你不夠好,沒有把所有的家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