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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只用了幾年時間,就讓自己的家成了青孚鎮有名的富戶。 青孚鎮的第一個茶園是她建立起來,曾名躁一時的雪針也是她制作出來的,大中祥符二年幽云大亂,前太子趙佑在幽薊州振災平亂的時候被遼人抓走,若非她以一已之力扭轉乾坤,半道上將趙佑從遼人手中搶了回來,當時的大宋不是面臨割地賠款的窘境,就是戰火紛飛的局面。 當今天子未入京之前,沒有入過一天學堂,文韜武略全由她一手教授……眾人瞧著手里的這份資料,第一反應是不信,這些都是假的,一個在此之前、從未出過門的山村的獵戶之女,如何能有這般逆本的本領?第二反應,這都是杜撰的。 可緊接著大家又想起當今天子,當今天子剛回京的那幾年,先帝雖將其封為壽春郡王,卻從未正經為他請過老師,也就是說一個十二歲才回京,又沒有正經老師教過的年輕皇子,十六歲隨軍出征,結果他一入戰場,便如那入海的蛟龍一般,正式燦放屬于他的光芒。 從燕云回來之后,當今就被立為太子,他成為太子之后,不管是處理政務的本領,還是御人之道,樣樣都遠勝前太子……以前大家一直想不通,一個從民間尋回來,從未受地系統教育的皇子,怎的就有這樣的本事,現在當這個青羲居士被暴出來之后,大家忽然就明白了。 當今天資過人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身后還有這樣一樣學富五車,胸中韜略如海的恩師jiejie,最優秀的千里馬恰好遇到了最好的伯樂,最終的結果自是不言而喻,聯系以上種種,大家心頭的懷疑不知不覺就被瓦解,若蕭娘子不是青羲居士,誰又能是青羲居士? 不說外面諸人的心事,但說當事人蕭楠,她剛接到這紙詔書的時候,頗有些懵,當年為趙禎編寫這部史鑒的時候,蕭楠從未想過趙禎會將其公開發行,一來,她沒有想過要搶司馬光的功勞,二則是這本書和資治通鑒不一樣,對于這個皇權至上的時代來說,她書里很多批注只能用大不敬來形容。 當年給趙禎的時候她都頗有些猶豫,生怕有朝一日因此書給家人帶來滅門之禍,最后終于她選擇了相信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孩子,將這本送給了他,她送這本書出去的時候,主要是希望此書能給趙禎起一個以史為鑒的鞭策和警醒作用,但是她萬萬沒想到…… 要說心頭沒有感動,那是假的,那書里除了總結了每個朝代興盛和消亡的原因,還剝析了皇權獨大存在的種種弊端,此書一旦正式發行、成為各學院學子的課本之后,時日一久,大家觀念受其影響,對皇權的敬畏慢慢的就會淡很多。 忠君之心也會淡很多,最后在大家的眼里,大多數的目光只會去關注你這個皇帝合不合格,一旦讓人發現坐在帝位上的那個人昏聵不堪,天下人再難像以前那般愚忠愚孝……以趙禎的心智不可能看不到這些,但他仍然義無反顧的將此書頒布發行了下去…… 不過蕭楠的這種感動和五味俱全的情緒很快就被不斷上門拜訪的各路不相干之人給打斷,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蕭楠原本只在青孚鎮小有名氣,大家知道她的脾性,平日里自然不會沒事來sao擾她,如今被趙禎這么一宣揚,她立即就成了整個大宋國的名人。 現在一提青羲居士這個名字,天下學子不知道的怕是不多了,蕭楠剛開始兩日還勉為其難的會了幾次客,后來被人煩多了,郁悶之余就在屋外豎了一塊牌子:私人住宅,閑客止步,若還有連這塊牌子都擋不住的厚臉皮者闖進來,一律皆被莫三擋在門外,蕭楠拒不見任何生客。 如此過了兩月,耳根終于清靜了,八月底,離蕭楠家不遠的那棟四四方方的小四合院中搬來了一位氣質儒雅不凡的老人,那棟四合院是今年春天剛建起來的,房舍面積一共約在三百平米左右,入門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庭院。 院中栽了一顆桂樹和一株梅樹,桂樹邊打了個井,院子后面連著兩正、四耳外加一個大廳堂的四四方方的青磚青瓦房,這院子建好之后,不時有人送些家居用品過來,卻未見主人正式入住,至到八月二十八這一日,一輛不太起眼的馬車駛進了江家村,一直來到那個四合院前。 駕車的是位十**歲的青年小廝,待馬車在院前停穩之后,一個灰衣駝背的老人扶著一個相貌清逸儒雅的青衣老者從里面走了出來,此老下車之后,先打量了一番周圍的環境,隨后對小廝和灰衣駝背老人開口:“老胡,小胡,你們進屋去把房子打理打理,我去拜訪個老朋友。” 說完這句話后,他便背負著雙手,朝離自己家不過一百余米的大宅子走去,這個宅子正是蕭楠夫婦的家,此老敲門的時候,蕭楠正在院中陪著已滿三歲的小兒子玩耍,聽到敲門聲,下意識的抬目望來,這一望之下,不由大吃一驚,她三步并成兩步,沖到門口,看著站在門外的這個氣質儒雅的老人,滿臉驚愕的瞪著此老開口:“你,你,你怎么跑到這來了?” 第三百九十五章、閣老為鄰(下) “蕭娘子這話說得,我怎么就不能來了?怎么說你都是我在這個世界的唯一的故友,我就不能來瞧瞧你?”外面的老人聞聲雙眉一揚,一臉不滿的看著蕭楠開口。 “咳,咳,閣老嚴重了,您請進。”蕭楠差點被口水給嗆住,她有些無語的瞧了此老一眼,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式,將外面的老人請了進來。 不用說,這位突然造訪的老人便是當朝赫赫有名的江閣老,此老按照與仁宗的約定,好不容易將蕭楠寫的那本史鑒頒布推行下去之后,便立即向仁宗請辭,仁宗見此老鐵了心要辭官,知道強留不住,只能讓他離開,可誰也沒料到,此老好不容易從朝堂脫身之后,他一沒有回杭州故土,二沒有四去云游,卻是眼巴巴跑到青孚鎮江家村來和蕭楠做鄰居了。 蕭楠瞄著隨自己一同進門的老人,心念微轉間忍不住又開口問了一句:“閣老大人,我家對面那棟宅子莫非是閣老所建?”蕭楠原先并不知道離自己家不遠處那棟新起的宅院是何人所建,如今看到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的老人,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錯,從此以后,咱們就是鄰居了。”江閣老挼須含笑而答,蕭楠心頭雖已有了答案,可此時聽得此老親口說出來,嘴角仍不自覺的抽搐了幾下。 “你那什么表情?莫非不歡迎我?”閣老大人年紀雖大,可一雙眼睛還利得狠,這不,蕭楠嘴角剛抽搐了兩下,便被他瞧了個正著,他頓時不滿的朝蕭楠瞪了過來。 “咳,咳,閣老大人言重了,能與閣老大人成為鄰居,實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