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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應該生你的氣?”蕭楠坐到床上,手一伸,再次將懷瑾抱到自己身上,讓他的視線對著自己,繼續和他講道理。 懷瑾聽得一愣,下意識的皺了皺兩道好看的眉毛,白嫩的小臉也跟著糾成一團,似乎在思索蕭楠的話,蕭楠瞧得好笑,她伸手揉了揉他的眉心,又捏了捏的臉蛋:“別皺眉了,才這么丁點大別把臉皺得像個包子,阿母打你呢,是因為你的行為不對。” “你想啊,懷瑜是你哥哥,和你一樣,都是阿母的兒子,阿母每天大半時間都是陪著你玩,只有很少的一部份時間才教哥哥讀書,可哥哥從來不生你的氣,不吃你的醋,你卻一見到阿母陪哥哥的時候就生氣,你說說,是不是不應該?” 懷瑾也不知聽懂了沒有,他愣愣的看了蕭楠半晌,終點了點頭,蕭楠點狀臉上終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隨后低頭輕輕親了他一下,這才繼續接著往下道:“這就對了,你和懷瑜是親兄弟,要相親相愛,記住了,今日這樣的毛病不可再犯,若再犯,阿母可就不是像今天這般輕輕拍你屁股兩下就完事了?!?/br> 通過這一次的深入交流后,小懷瑾似乎真的變得懂事了許多,一連半個多月,都沒有再無理取鬧過,也沒有再因蕭楠教懷瑜讀書而發過脾氣,蕭楠以為這小子真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心頭大為欣慰,哪知半個月后,當江靖軒風塵仆仆的從外歸來的時,這小子一看到父親,立即撲過去告狀:“阿父,阿母壞,打,打我……” 蕭楠瞧著他的模樣,頗有些哭笑不得,感情這小子這半個月來這么安份是怕再惹怒了自己挨打,沒人給他撐腰,這才一直忍氣吞生,現看到江靖軒,立即就想找他給自己作主。 江靖軒一把接住邊朝自己撲來邊告狀的兒子,隨后一臉愕然的朝蕭楠望了過去,蕭楠有些頭疼的將前些日子的事講敘了一遍,江靖軒一聽,臉頓時沉了下來,他將懷瑾放到地上,讓自己的視線與他持平,十分嚴肅的看著他開口:“懷瑾,這事確是你不對,你以后若再這樣,不僅阿母要打你,阿父也要揍你?!币贿呎f著還不忘揚了揚巴掌。 “哇!……”小懷瑾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最后小嘴一扁,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方之影說 咳,咳,莫有育兒經驗,不知道一歲多、脾氣不太好、比較能折騰的娃兒會不會干這些事兒。 第三百九十一章、流年 雖說小兒子懷瑾不太聽話讓蕭楠有些頭疼,可時光卻不會因你遇到了頭疼的事就停頓腳步,轉眼乾興四年就過去了,乾興四年發生了不少大事,其年三月太子太婚,八月底先皇駕崩,緊接著又鬧了一場宮變,雖說這場宮變最后有驚無險的過去了,卻仍讓不少親身經歷過的人回想起來感到膽顫心驚。 先皇駕崩,新皇上位,在此新舊權力更替的時刻,本就雜務繁多,再加上為先皇守孝又罷朝了一個月,開朝之后百官一個個忙得足不沾地,新登基的年輕天子更是如此,這一年的新年,所有朝臣的年假都比往年少了一半,往年的年假是半個月,現縮短了一半,即只有七天,區區七天時間,像梓修和宋浩庭他們,雖離家不遠,卻也沒有功夫趕回來過年。 林氏一家人沒有回家過年,讓蕭楠頗感悵然,不過她現在上有老、下有小的,這種悵然的情緒持續時間并不長,很快精神就被手頭的雜務所牽住,一轉眼,新年就過完了,時光的腳步悄然邁進天圣元年(公元1026年)。 天圣元年,是新皇登基后啟用的第一個新年號,所謂新朝新氣象,現雖不是新朝,卻是新皇,這位新皇行事的手腕和宋真宗全然不同,宋真宗是典型的守城之君,而新主顯然不甘于滿足現狀,他登基至今不過五個月,這一翻過年,就開始和百官討論關于燕云地盤之事。 燕云十六州在本朝太宗手上收回了八州,又在真宗手上丟了兩州,而這個時候的大遼兵強馬壯,君明臣賢,再加上還有耶律浩南這等妖孽坐鎮,大宋一時半會想把燕云另外十州收回來,不異于癡人夢話,宋真宗在位二十余年,絕口不提半句半于燕云之事,其間兩次增兵燕云,都是被情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 現新皇一上位,就提起燕云之事,諸臣皆是吃驚不輕,好在新帝并沒有表示現在就要兵發燕云,他只是和大家說,燕云是漢人的土地,總有一天是要收回來的,讓大家不可有一日懈怠云云…… 當然,朝堂中的這些事和普通老百姓沒什么關系,對老百姓而言,只要朝局穩定,政府不頒布影響百姓生活的重大政策條或發生大規模的戰爭,他們就不會去理會這些,對老百姓而言,豐衣足食,過好一家人的小日子才是他們的主題,對蕭楠而言也是如此。 正月過去之后,就到了采茶的時節,蕭家屋后那三百畝茶園,林氏和雀隱都不在,只能由蕭楠負責處理,雀隱是乾興元年四月底入京的,她入京之后,茶園就交到了蕭楠手上,乾興二年春,蕭楠試著動手制了點茶葉,不知是茶樹年齡愈來愈長,產生的原料沒那么好的原故,還是因蕭楠已然成親的原故,總之,制出來的茶質量已然沒法和當年未成親的時候比。 之后兩年,蕭楠因有了懷瑾,根本騰不出功夫來制茶,而今過完年,懷瑾已有一歲半,早在三月前就斷了奶,再加上家里有江天琪和莫嫂一家人幫忙看顧,蕭楠已能騰出點時間干自己想干的事,正月過完之后,蕭楠去茶園轉了一趟,突然生出再動手試試,看看自己成了親之后到底還能不能制出雪針的心事。 二月十六,蕭楠從桑榆村召集了十數名待字閨中的少女幫忙采茶,鮮茶采下來之后,她打起十二分精神,耗費三日時間,頭一批春茶毛尖制出來了,許是蕭楠格外認真的原故,這幾斤毛尖比她乾興二年制的那批那強不少,單以外型而論,已和當年的雪針不相上下。 唯有沖泡的時候,茶水入口味道差了二分,蕭楠靜靜的品著自己制好的茶,忍不住微微搖了搖頭,茶這東西,確實是有講究的,越好的茶,講究越多,一些頂級好茶,不僅對水質環境、茶原料、制茶人的工藝要求甚高、采茶人和制茶人的氣息體味也是影響茶葉質量的重要因素,像她這成了親的人,終究是沒有辦法再制出做姑娘的時候那種品質的茶了。 蕭家屋后的茶園一直走的是精品路線,茶園的毛尖每年只采清明前的原料,過了清明,就不再取葉了,為此,清明之后,茶園里的活計便告了一個段落,茶園的事忙完之后就到了農忙春耕之季,蕭楠家的田地是租賃給別人耕種的,春耕倒沒她什么事。 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