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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若不認真學習,長大以后就會什么本事都沒有,等到白發蒼蒼、人都老得走不動的時候再去后悔也就來不及了。”蕭楠的思神被他拉了回來,頓時甩開感慨,接過兒子遞過來的書,指著問題給他解釋。 “懷瑜懂了,阿母,懷瑜一定會努力學習的,阿母,我先去習字了。”小懷瑜睜著一雙烏亮的大眼想了一會,隨后一臉老成的點了點頭,這娃自小伶俐,吸收知識的速度非常快,雖比不得當初的趙禎,卻絲毫不在梓修之下。 “去吧,你尚年幼,手腕力氣不足,每次習字有一柱香時間便足矣。”蕭楠頗為欣慰的摸了摸他的腦袋,瞧著這般懂事可愛的兒子,之前的那點感慨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有這樣的兒子,被囚困幾年便囚困幾年罷,等孩子大了,自己再去踏遍天下的山山水水也不遲。 第三百七十八章、太子大婚(上) 乾興四年(公元1025年)三月二十六,太子大婚,同時迎娶太子正妃和兩名良娣,太子妃和兩名良娣都是世家之女,其中又以王奕芝聲名最盛,這一日的汴京城可謂是盛況空前。 出嫁前夕,王奕芝的閨中佳友華顏公主前來添妝,華顏和王奕芝同齡,兩人今年都是二十歲,華顏在兩年前,已由皇帝指定,與淮陰侯的次子楊顯成了親,淮陰侯楊家雖也姓楊,卻與楊延昭這一脈的楊氏沒有任何關系。 淮陰侯楊家乃弘農楊氏這一脈,在汴京和洛陽都是有名的豪族世家,楊家子弟在朝為官的人數不少,其中不泛官至三、四品的大員,再加上他們與各世家權貴之間聯姻不斷,弘農楊氏這一脈在當朝足排進十大家族之列。 楊顯身為這一代淮陰侯的次子,才情雖然一般,相貌卻是極其出色,以華顏與江皇后和前太子的關系,在皇后被囚入冷宮,前太子被廢的情況下,她還能嫁給家世顯赫的楊顯,足以見真宗皇帝對這個女兒的寵愛到了何種地步。 在經歷了前太子被廢、江皇后被囚入冷宮再到成婚等這一系列的變故之后,華顏公主看上去比以前成熟穩重了許多,昔日的張揚跋扈已難覓蹤影,她身為公主,又與王奕芝的關系十分親密,添妝之物自然不會普通。 她給王奕芝的添妝品除了一對極品黃玉鐲之外,還有一支七彩琉璃如意鳳頭釵,這支七彩琉璃如意由七種不同顏色的極品琉璃石制成,每一顆琉璃的顏色都晶瑩剔透,看不見一絲雜質,尤其是那顆點在鳳頭上的主綴紅琉璃,其色是那種最鮮亮的正紅,形狀精巧無比,色澤晶瑩剔透,閃耀得讓人睜不開眼。 王奕芝看到這支七彩琉璃如意鳳頭釵眸光頓時一亮,不過她身為前首輔的嫡孫女,基本的矜持還是有的,她眸光亮了一亮之后隨卻就斂了下去,并伸手將這支如意釵推回給華顏:“公主,這只釵太貴重了,奕芝不敢收。” “奕芝,咱們之間是什么交情啊,用得著這般客套?你相貌本就十分出眾,等明日嫁衣一穿,再配上這只七彩琉璃如意鳳頭釵,整個汴京城便再也找不出比你更出眾的女子,當然,你若根本不把我當朋友,死活不肯收,我也沒什么好說的。”華顏伸手按住王奕芝的手,佯裝不高興的白了王奕芝一眼,開口道。 她此言一出,王奕芝不便再說什么,再加上她心里著實喜歡這支釵,就半推半就的收了過來,華顏公主見狀這才滿意的笑了起來,隨后眼珠一轉,又道:“來,奕芝,我幫你插上試試。” 王奕之頗有些心動,她此時發髻尚未解開,上釵并不麻煩,為此,略一猶豫,便將頭移到了華顏化主的身前,華顏拿起這此七彩琉璃如意釵,輕輕笄到她發髻上,再拿來菱花鏡,對著王奕芝之開:“瞧瞧,多美,這還是在你沒梳妝的情況下,等明白那嫁衣一披,再戴上它……” 王奕芝能被喻為當代京都有名的四大貴女,相貌肯定是不差的,她的五官不如江天琪那般精致無暇,卻別有一種富麗之美,標準的鵝蛋臉,大眼睛,額頭豐潤,皮膚白皙如玉,一眼看去,就如園中盛開的牡丹花一般,配著這只七彩琉璃如意釵,確實美麗非凡。 王奕芝看著菱花鏡中的自己,先是喜悅和羞澀,可看著看著,面容上卻不由自主的浮出了一抹難言的憤怒和猙獰,靜坐在一旁的華顏見狀唇角不自覺的微微翹起,她適時站了起來,對王奕之開口道:“奕之,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府了,明日再來為你送嫁。” “我送你。”王奕芝聞聲頓將心頭的怨憤按了下去,起身站了起來,將華顏公主送出院外,待閨房中再沒有外人的時候,王奕芝拿起一個花瓶,狠狠的砸了下去,以她的家勢,才貌,居然只是一個太子良娣,再一想起明日的婚禮,她連正紅的嫁衣都不能穿。 不能著正紅嫁衣,根本配不起這只七彩琉璃如意釵,意念一落到這里,她的心里便如油烹火熬一般的難受,不得不說,這華顏公主確實長進了不少,她什么都沒有干,什么都沒有說,只送了一只七彩琉璃如意釵,就讓將王奕芝這些時日以來,苦苦壓抑的情緒給挑撥了出來。 王奕芝身為相府的嫡孫女,又是汴京有名的才女,自然不會是那全無腦子的白癡,只是她雖不白癡,卻因王家女兒很少之故,自小被寵得厲害,養成了一副驕傲又不服輸的性子,一個驕傲的女子再加上妒火攻心,智商立即就會變成負數,尤其是因情生妒,更是如此。 王奕芝便是這種情況中的典型,她與趙禎一般大,早在第一次看到趙禎的時候,心里就打定主意非趙禎不嫁,這個念頭在趙禎還是郡王的時候,就沒有斷過,等趙禎成了太子,此念自然愈發的強烈的,哪知她心里早認定十拿九穩的太子妃一位,最后變成了他人的囊中之物,她這一怒當真非同小可,自從婚事定下來之后,每次只要在外面碰到楊秀如,她總會想著法去找茬。 而楊秀如在京里雖聲名不顯,但她是折太君和柴郡主一手教導出來的人,自從她的太子妃位定下來之后,楊延昭大將軍還親自教導了她不短的一段時間,面對這樣的楊秀如,王奕芝自然討不到什么好處,討不到好處,她心里的怨氣就越積趙深。 這還沒嫁到太子府,兩人之間的關系便已勢同水火,出嫁前夕,再受這只七彩琉璃如意釵的刺激,她心里的憤怒便如那咆哮的波濤一般,怎么壓都壓不住。 當然,不管王奕芝心里如何憤怒不平,時間還是一如繼往的往前滑行,一夜時間轉眼即過,次日便是太子和三家姑娘大婚的好日子,三月二十六,天剛剛蒙蒙亮,楊,崔、王三家便將自家的姑娘催了起來,開始梳妝打扮,吉時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