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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無能為力,你又怎么回答得出來呢,吳恩,你去幫我請一個人過來,他想必可以為我解惑。” 吳恩出去了,約莫過了大半個時辰,他又回來了,回來的時候還帶著江閣老,江閣老隨他來到御書房外之后停住了腳不,他沒有第一時間進去,而是轉首看著吳恩問了一句:“吳總管,你說陛下從昨日到現在,一直沒有進過食?” “不錯。”吳恩點了點頭。 “咱們先等會進去,你去端壺杭菊冰糖茶過來,再加一碟蜂蜜,除此之外,再端兩碟好消化的點心,一并拿進去,讓陛下先用點墊墊肚子,陛下年歲不輕了,身體一向又不太好,可不能這樣糟蹋惜身體。”江閣老道。 吳恩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很快離去,沒多久,就端了一壺茶和四個小碟走了過來,其中一個碟子裝的是蜂蜜,另三個碟子狀的是點心,江閣老伸手敲了敲房門,得到里面人的許可,這才讓門邊的侍衛幫忙推開房門,讓吳恩打頭,他跟在吳恩身后,一同走進了御書房。 宋真宗看到吳恩端著茶和點心進來,也不意外,待他將托盤放到桌上之后,便轉頭對其開口道了一句:“吳恩,你到外面去,我很久沒有和閣老一起品茶了,今個兒忽然想和他一起好好喝喝茶,說說話。”吳恩悄然退了下去。 待屋子里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宋真宗從御案上站了起來,來回走動了幾圈,稍稍活動了下身體,隨后來到放點茶和茶水的桌邊坐,轉頭對靜站在一旁的江閣老開口:“閣老,過來坐,說起來,咱們君臣已有很長時間,沒坐在一起好好聊天了,難得今日有這樣的機會,咱們好好聊聊如何?” “臣遵旨。”江閣老微微一笑,走到皇帝對面坐了下來。 “杭菊冰糖茶,還加了點枸杞,再添點蜂蜜,味道著實不錯,這紅棗瑰泥糕也好吃,還是閣老最了解我。”宋真宗坐下之后,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試了試溫度之后,又往里面添了一勺蜂蜜,喝了兩口,又吃了一塊點心,這才抬頭看了江閣老一眼,開口道。 “這都是吳恩給陛下配的小食。”江閣老道。 “你不必謙虛,如果不是你,沒有我的允許,吳恩心里再擔心我,也不敢擅端食物進來,閣老,你說說,這些年來,我待你如何?”皇帝又喝了幾口茶,吃了幾塊點心,這才接口道。 “陛下這么多年來,對臣一直恩寵信任有加,臣十分感懷。”江閣老道。 “呵呵,恩寵談不上,信任有加么,這話倒不假,不過不是我想,而是不得不這樣做,朝堂之上,哪怕閣老你很少發言,也沒人敢輕忽你半分,而你一旦開了口的事,無論是哪個部門,立即就會執行,絕不敢有半刻拖延,從某種意義上講,你的話和手令,有時候比我這個做皇帝的下的圣旨還管用些,你說說,面對這樣的閣老你,我敢不信任有加嗎?”皇帝聞聲端茶的手不由頓了一頓,抬目盯著江閣老,似笑非笑的開口道。 “臣,在陛下面前,自問少有僭越之處。”面對這樣的質問,江閣老沒有回避,他迎著皇帝的視線,一臉平靜的接口。 “不錯,你雖然權勢滔天,無論是朝中還是民間的威信都遠在我這皇帝之上,卻從未干過專權跋扈之事,對我這個做皇帝的臉面也很維護,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你確是一個賢臣,但是,自壽春郡王回來之后,你就慢慢變了,去年的新科狀元蕭梓修一事,你可謂是公然打我的臉。” “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什么會親趙禎而遠趙佑呢?論親近,佑兒是你的外甥,他若上位,你江家的權勢會比現在更盛幾分,可你從小就不喜歡他,現在……現在就不說了,閣老,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么嗎?”皇帝點了點頭,顯然很是認可江閣老的自辯,隨后話鋒一轉,問了一個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很簡單,因為趙佑不是一個合格的儲君。”江閣老答道。 “為何這么說?這孩子近些年來確實越來越不像樣,可以前,他還算是個不錯的孩子啊,以你之能,如果你愿意好生教導他,他為償沒有機會成為一代名君,還是說,你這些年來對江家的怨恨一直沒有消除?”宋真宗表示自己不能認可江閣老的回答。 “臣不喜歡他,和臣與江家的恩怨一點關系沒有,而是臣發現他自小就缺少基本的擔當,一個為人君者,別的暫且不論,有一點是絕不能缺的,那就是做人的基本底線和擔當,他在很小時候,只要遇到對自己不利的事,他下意識的就會粉飾太平,給自己找替罪羊,這樣的人,是很難教好的,一旦為君,稍有不慎,必然是整個國家的災難。”江閣老淡淡的道。 宋真宗聽得呼吸微微一滯,不敢面對自己的過失,喜歡找替罪羊這樣的事,他也沒少干,趙佑的這種毛病可以說是承傳于他,只不過趙佑的毛病比他還要嚴重許多…… 江閣老在御書房與皇帝坐談了大半個時辰,大半個時辰之后,他就離開了,他離開之后的第五日,乾興元年(公元1022年),三月初六,宋真宗下詔,廢太子趙佑為庶人,遷往黔地,皇后無德,教子無方,貶為貴人,打入冷宮…… 三月二十八,又下了一封冊立皇太子的詔書:皇三子趙禎,日表英奇,天資粹美,深肖朕躬,可以承宗廟,茲立為太子…… 第三百四十三章、抓周(上) 朝庭這一連竄的重大變故惹得全國上下震驚不已,一時之間,無數目光匯聚到汴京,大家生怕那里生出什么不得了的事端,引發動亂,不過,事情顯然比大家想像的要平靜順利許多,先太子被廢,到新太子冊封,至少表面看起來京城風平浪靜,什么事端都沒生出來。 遠在鄉間的蕭楠沒有關注這些,她做完了自己該做的事之后,就把所有的精力放到了家人和兒子身上,大宋在燕云失去的那三州雖沒有收回來,好歹戰事暫時平息了,自己關心的那幾個男人都安然無恙,這對蕭楠來說,便足夠了。 其它的國家大事自有應該cao心的人去cao心,她一個平頭百姓只需管好自己家的小事即可,眼看三月即將過完,時光的軸輪馬上就要滑到四月,她要準備給小懷瑜抓周的事宜了,說來這娃也可憐,出生不到一個月,老爹和舅舅就都上戰場了,他出生到現在,除了辦了個洗三酒之外,什么滿月宴,百日宴,一概未辦,現在戰事結束,他爹也順順當當的從戰場回來了,抓周事宜,自然不能再忽略。 江靖軒隨大軍回京后,拒了皇帝的封賞,脫下戰袍,回歸白身,回到了江家村,他進門的時候蕭楠正在院子里整理花圃,江靖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