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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大娘子年僅十六,已是通元境的高手,大半個月前,以一已之力,廢了乞門李傳福的一條胳膊,同時宰與李傳富聯(lián)手攻擊她的周堅,以她的年紀和潛力,你們覺得她有資格出任這個客卿長老一職么?”門長厲長青抬目掃了在場的諸人一眼,淡淡開口道。 他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皆是一呆,厲長青無視眾人的神色,接著又道:“去年十一月底,羅長老在濟南府與人聯(lián)手挑了乞門的在濟南府的分舵一事,想必你們都知道吧?與羅長老聯(lián)手之人,你們可知是誰?” “莫非那人竟是蕭娘子?”大長老江渠下意識的接口道。 “不錯,正是蕭娘子,至于她的來歷和身份,除了是鴻威鏢局宋總鏢頭的徒孫,沒有加入任何宗派,這樣的人,出任我乞門的客卿長老,何人還有意見?”厲長青應了一聲,又問(。) 第一百九十九章、幽州亂起 蕭楠是羅八一力舉薦的人,而羅八雖只是千門的三長老,可他在千門的地位和實力僅次于門主厲長青,有了羅八的舉薦,再加上厲長青這個強勢門主的支持和肯定,幾乎沒費什么周折,蕭楠就成了千門總門的第六名長老,也是千門唯一的一名客卿長老。 客卿長老雖不像其它長老一般,要分管門中諸多事務,可對于本門的基本架構和人員組成、門內(nèi)宗旨宗規(guī)以及自己日后需要承擔的義務卻是需要有一定了解,為此,千門的宗門大會結束后,蕭楠又在千門總部留了近一個月,這才辭了羅八和厲長青,帶上蕭禎再次踏上旅途。 蕭楠此次帶蕭禎出來,主要是想帶他看看宋境的大好河山,好好體驗一下各地的風土人情,一個合格的上位者,只有真正了解各層民眾的生活和需求,才能制定完善的制度策略和方針,才能真正把好一個國家的舵,蕭楠不知蕭禎日后的選擇是什么,但前期應該為他打好的基礎,蕭楠一樣不會忽略。 辭別了羅八等人之后,蕭楠帶著蕭禎順北而上,兩人一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有時在城里客棧過夜,有時夜宿山林,有時借居民宿,這樣的旅程雖略嫌清苦,對蕭楠來說,卻十分恣意逍遙,她原本有些擔心蕭禎受不了這個苦,會有抱怨。 讓她意外的是,這娃一路上非但沒有半抱怨言,反而一直持續(xù)一種莫明的振奮狀態(tài),不知不覺時間就滑到了六月底,六月底正值酷署時節(jié),不管南北,都十分炎熱,六月二十八這一日,蕭楠姐弟來到了兗州襲慶府泰安縣,在泰安縣住了一夜之后,吃早飯的時候,蕭楠對蕭禎開口道:“蕭禎,眼下天氣太熱,咱們在泰山尋個木屋,住上月余,再去其它地方如何?” “jiejie安排就好,只要跟著jiejie,在哪我都無所謂。”蕭禎邊喝著手里的稀飯,邊開口道。這娃跟隨蕭楠這二個多月來,除了在許昌停留了近一月,其它時間一直在路上奔波,即便是奔波的旅途中,蕭楠也沒忘逼他習武讀書,可這孩子卻沒有絲毫怨言。 無它,蕭楠見聞博廣,又比這個時代的人多了上千年的知識積累,不管走到哪里,她總能將當?shù)氐牡奶厣涔室约懊耸论E娓娓道來,并添上自己一針見血的點評,走到哪都有故事聽,還能享用當?shù)氐奶厣朗常@對于一個**歲的孩子來說,本身就是樂此不疲的美事。 而蕭禎遠比一般的同齡孩子聰慧好學,蕭楠的講敘又深入淺出,趣味橫生,只聽得這娃如癡如醉,以前在家里的時候,蕭楠也會結合書本和他講各種各樣的故事,但那時候的感觸,遠不如現(xiàn)在這般腳踏在某方土地上,再聽當?shù)氐拿嗣赂杏|來得深。 與蕭楠相處的時間愈久,這娃娃就愈發(fā)的崇拜蕭楠,jiejie如此的博學多才,功夫還這么好,自己身為她的弟弟,總不能給她丟人不是,正是出于這樣的一種心里,小蕭禎一路隨蕭楠風餐露宿,四處奔波,非但沒有絲毫抱怨,反而振奮異常。 蕭楠見蕭禎不反對自己的決定,便暫停了旅程,在泰山腰上尋了個木屋,又置辦了簡單的鍋灶,再從山腳下的村鎮(zhèn)買了些米面油鹽,又給蕭楠買了些書和筆墨紙硯,準備一邊避署,一邊好好體驗一把古人所說的寄居山野,閑看澗流云海的隱居生活。(其它她在桑榆村過的差不多也是這種生活,只不過那里周圍都是熟人,而泰山完全是陌生的地方。) 蕭楠是通元境高手,自是不怕山中猛獸,再加上山中涼爽,幾乎感受不到酷署的氣息,姐弟兩人居住此地,日出習武、作畫讀書,日落伴清風明月而眠,日子過得好不快哉。轉眼間,二十余天的時光就過去了。 七月二十三,蕭楠買回來的糧食吃完了,她帶著蕭禎下山買采,來到縣城之后,發(fā)現(xiàn)街面上出現(xiàn)許多篷頭垢面的災民,蕭楠不由微微一愣,她來到這個世界五年多了,尚是第一回到看外面有這么多的災民,吃驚之下,左右瞧了一圈,攔住一個看上去頗有幾分學問的老者,開口問了一句:“老先生,這是怎么回事,街上怎的來了這么多的災民?” “哎,聽說是今年黃河上游缺堤,草原那邊發(fā)了大災,無數(shù)草原災民涌進幽州薊一帶,引發(fā)了幽州大亂,現(xiàn)幽州那一塊的百姓都在往中原跑,這不,近幾日都有數(shù)千人跑到咱們泰安縣來了,若是官府再不好好引流疏導,一個不好就要出大亂子咯。”那老先生搖頭嘆道。 蕭楠聞聲大吃一驚,黃河缺堤,草原受災百姓涌進幽薊一帶,那契丹人會否趨機打進來,將當年太宗奪回來的燕云八州再搶回去?意念落到這里,蕭楠頓感心驚rou跳,歷史上的宋朝是所有封建王朝中最富裕的一個朝代,卻時刻活在兵戈的威脅之中。 究其因便是燕云十六州不在大宋的掌握之中,燕云十六州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失去了這塊區(qū)域,國家就仿若失去了一個天然屏障,契丹鐵騎只要振臂一揮,就能兵指中原,歷史上的宋太宗想當英主,鐵了心想將這片土地拿下來,結果非但未能如愿,反而為此失了性命。 真宗性情偏弱,不如其父英勇好斗,軍事上他斗不過契丹蕭太后,不敢也沒本事去契丹手中搶奪燕云十六州,為了保國家百姓和自己的平安,在兩軍對壘僵持的時候,提出與遼史議和,送以無數(shù)銀兩錢幣和錦帛絲絹,與遼人簽下了歷史上有名的恥辱協(xié)議“澶淵之盟”。 眼下這個新宋因某位尚書的介入,整體國力比歷史上的北宋要興盛強大很多,不管是濟經(jīng)還是軍事都是如此,按理說來,遼應該沒有膽量在這個時候入侵中原,但遼人生性嗜血好戰(zhàn),再加上現(xiàn)受了大災,生存受到威脅,多重刺次之下,很有可能讓他們不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