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3
“不怕,就算是你想算計我,也只會在我力所能及的范疇之內(nèi)算計,而不會真把我填進坑里,我既決定想拜你為師,說表示我已經(jīng)考慮過需要付出的東西,這是一種等值回報。”李三郎迎著蕭楠的目光,一臉認(rèn)真的回答。 他沒有和蕭楠說,他這人自生下來第六感觀就遠勝常人,對人對事的選擇,全憑直覺,蕭楠這人他一開始并沒有注意,他真正注意到她,是她如旋風(fēng)般躍上馬背,炮似珠連般連射出十箭的那一刻開始,那一剎那間,他心里莫名的冒出一個念頭,不管如何,一定要與眼前這個女子打好關(guān)系,至于拜師一事,是他臨時想出來的,想要和眼前這女子打好關(guān)系,還有什么辦法比師徒更合適呢。 “哦,你的意思是認(rèn)為自己的眼光特意好,往往你能認(rèn)定的人,定然不同凡響,是這意思么?”蕭楠輕輕哦了一聲,略帶幾分不以為然的開口。 “蕭娘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說的是,如果你眼光真的那么好,怎么會與江家兄妹做朋友,是吧?關(guān)于這一點,我可以坦白的回答你,我之所以會與江二郎和江初雪走得比較近,并不是我欣賞他們的為人,而是這兩個人是我目前所見過的同輩人中,運氣最好的兩個人。” “面對運氣如此之佳的兩個同輩同人向我示好,我自是不會將他們拒之門外,還有一個就是,那江二郎此人與人相處,雖也時刻在算計,但行事卻有底線,算不得什么壞人,這一點,倒是與江閣老有幾分相似。”李三郎一點不在意蕭楠的譏諷,一臉坦然的答道。 “奇怪,你看起來不像神棍啊?為何口中吐出來的話完全是神棍的語氣,莫非你是鬼谷子的什么隔代傳人?”蕭楠聽得一呆,回神之后,像看什么怪物一般,圍著他轉(zhuǎn)了好幾圈,一臉狐疑的開口道。 “咳,咳咳,咳咳咳……”滔滔不絕的說完那一番話,正準(zhǔn)備等著蕭楠對自己另眼相看的李三郎聞聲一口氣哽在喉中,上不去下不來,直嗆得他臉紅脖子粗,幾乎從馬背上栽下去。(。) 第一百八十五章、雨廟驚魂 蕭楠當(dāng)然沒有收李三郎為徒,這里又不是什么以武為尊的玄幻修真世界,這里是文治世、法治齊全、階級森嚴(yán)的古代人類封建王朝,這里雖有武人,可這些武人一樣是**凡胎,會老會死,蕭楠雖有幾分本事,卻絕對沒以一已之力顛覆整個朝代的力量,她若真敢以一個十六歲之齡的普通商女身份,收當(dāng)朝國公的嫡長孫為徒,絕對是自己給自己不自在。 就在蕭楠指出李三郎沒安好心,想坑死自己的時候,這貨立即指天發(fā)誓,再三申明自己絕無此意,后發(fā)現(xiàn)拜師無望,便退而求次,充分發(fā)揮牛皮糖的功力,纏著蕭楠向她討教如何能在瞬間讓身體和意念達成一致,也就是所謂的心神合一。 蕭楠在京都的一周時間里,他每日想方設(shè)法都會抽點時間跑到鴻源分會纏著蕭楠,說白了,這丫的說了那么多的廢話,折騰了那么多花樣,就是眼饞蕭楠縱馬奔馳,箭箭如神的英姿。 蕭楠也沒為難他,先不說她對這少年感觀確實不錯,但說僅憑此子國公府嫡長孫的身份,也值得自己賣個人情給他,為此,在這一周內(nèi),蕭楠幾乎是毫無保留的將習(xí)武的心得要領(lǐng),以及自己步入暗勁的體悟,還有如何將武意與騎射融為一體等等皆傳授于他。 蕭楠只傳了技巧和心得,至于習(xí)武功夫的心法決要,她并沒有傳受,她所學(xué)的功夫,來自宋裘飛一脈,非自己所創(chuàng),沒有宋家允許,她實不好外傳,京都的禁衛(wèi)營和軍中,都有練出內(nèi)勁的武學(xué)大高手,李三郎若真想拜師習(xí)武,以他的天資和身份,怎么著也不會找不著師傅。 一個星期的傾囊相授,讓李三郎打心底對蕭楠敬重起來,隨著相處時間的加長,他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因自己的第六觀產(chǎn)生意動,刻意接近的少女比他想像中的要出眾得多,不僅是武學(xué)一途,她在文史策略上的理解,也遠非一般人能及,不知不覺間,他已把眼前這個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的少女真當(dāng)成了自己的師傅。 一星期之后,蕭楠在京都的雜事已了,便辭別了宋秋熠和李三郎等人,起程返回嵩縣,宋秋熠尚有許多事務(wù)要處理,暫時不回洛陽,走的時候,蕭楠悄然去向楊家的楊秀如小姑娘告了個別,隨后一人一騎,策馬揚鞭,踏上了歸途。 從京都到洛陽有三百多里路,蕭楠行到一半的時候,睛朗的天空突然烏云密布,眼看著就要下雨,蕭楠身邊既沒有雨衣也沒有雨傘,周圍也沒有村莊客棧,蕭楠雙目如電般四下掃射了一圈,最后眼尖的發(fā)現(xiàn)四百余米外的坡道上有一個座孤零零的屆宇,立即驅(qū)馬朝那破廟沖去。 剛剛進入此屆的檐內(nèi),外面的瓢潑大雨已然遮住了視線,蕭楠下意識的抬頭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屆,這個屆宇建的時間應(yīng)該不短了,屆門半掩半開,門板上的漆已脫落得差不多,看上去斑駁陳舊,門口四周都是灰塵,顯然這個屆很久無人居住打理了。 好在屋頂上的瓦還齊整,屋檐較寬,暫未看到雨水漏下,暫時遮擋一下風(fēng)雨尚不成問題,打量完破屆之后,蕭楠又摸了摸衣衫上幾處已被雨點濺濕的斑點,不由暗道了一句:“幸好跑得快,不然,這會只怕已被淋成落雞湯了。”跟著她一同跑到屆檐下的黃膘馬朝著外面的雨布打了個噴嚏,不各是不是也在慶幸自己跑得快。 眼眼大半個時辰就下去了,外面的雨沒有半點停歇的意思,蕭楠瞧著屆外的道路上已積了幾寸深的水,不由犯愁,若一直這么下著,自己今天豈不要在這個屆里過夜,屆里過夜倒也無妨,問題是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寨,沒吃沒喝的,光著肚子在破屆里過夜,就有些不好受了。 正值胡思亂想間,雨地里突然出現(xiàn)了數(shù)名人影,跑在前面的應(yīng)該是一對夫妻,女的手里抱著個一二歲的孩子,后面有三四名人影在窮追不舍,前面那一對男女應(yīng)該都受了很重的傷,他們腳過之處,路上的雨水立即被染成腥紅。 眼看著后面的人越追越近,那男子不得不停下來與對方搏擊,邊擋,這對那女子嘶喊:“珠娘,趕快跑!”那女子回頭看了一眼,目中的淚水與雨水一同奔流,隨后咬牙抱著手里的孩子,奮力向前奔去,她看到破屆前有人的時候,心頭一喜,下意識的就想朝這個方向奔來。 可接下來不知想到什么,硬生生的轉(zhuǎn)過腳步,沒有往破屆這邊來,而是繼續(xù)延著腳下的路朝前奔去,她的視線被雨水遮住,身上的傷不斷的流血,只覺得整個人越來越輕,就在與破屆所在之地擦身而過的時候,足下被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