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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名少女,走進了自家的茶園,早春的茶園溫度約莫只有十度左右,一株株墨綠色的茶枝在微風瑟瑟搖拽,似乎有些承受不住這早春的寒意,百畝茶園中,僅有很少一部份茶樹上冒出了星星點點的嫩芽。 蕭楠指著那些星星點點的嫩芽對身旁的少女講:“不采葉,只采芽尖,大凡能看到的芽尖,都采摘下來,若是成了葉的,一律不要,采的時候著力要輕,不要用指甲去掐,用兩個指尖微微用力摘下來即可。”她一邊說,一邊采了幾片緊緊包裹的嫩芽尖給大家示范。 能被蕭楠選來的都是村里有名的伶俐姑娘,大家看了一遍,很快就明白,各自提著藍子去采茶了,待這些姑娘們離去之后,林氏頗有些猶豫的對蕭楠開口道了一句:“大娘,這么點嫩芯咱們都摘了,這,這后面還能有啥?” 去年因為第一年的初茶,蕭楠怕傷樹,直到谷雨前才朝那些長勢不錯的樹上采摘了一批毛尖,今年蕭楠的作法,頗有幾分雁過撥毛,竭澤而魚的味道,難怪林氏要擔心。 “阿母,不用擔心,這些摘下來之后,后續還會慢慢長,信陽樹,主要采集的就是毛尖茶,后面的粗茶經濟價值很低,第一批,咱們只摘三次,每二天一次,大凡能看到冒頭的芽芯,一律采摘下來,第二批毛尖,等到清明節后再開始采摘。”蕭楠拍了拍林氏的肩膀,安慰道。 林氏只跟過來看看,她并沒有隨那些少女們一起去采摘,并不是她不想,而是蕭楠和她說過,這明前的第一批毛尖,數量非常少,要求也特別高,很多工序極有講究,比如說這采摘這一項,最好是由未婚少女來完成,因芽尖太過嬌嫩,嬌嫩到任何一絲與它們的氣場不合的氣息都容易破壞成品茶的質量和味道。 古有處女以口唇采茶之說,這當然不是事實,多為好事者為了滿足古代男權主義的欲望色彩杜撰出來的笑談,但最好的春茶多由未婚少女的纖手采摘確是事實,這主要是因為未婚少女純凈氣息和氣場與初茶的本質接近,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證初茶的原汁原味。 (備注,這不是作者杜撰,古代春茶中的貢茶,如毛尖,毛峰,龍井等等,確實只能由未婚少女采摘,不僅采摘者要求未婚少女,而且還要求采摘者身體沒有異味,手指纖秀柔潤干凈,已婚的女子,因為有了丈夫,再美麗,因加入了另一種雄性氣息,本體氣場不再純粹,而初茶太過嬌嫩,一點點氣息的不穩定,就容易造成很大的質量差別,至于初茶之后的茶葉,質量要求沒那么高,工序要求自然也沒那么講究。) 這時候的茶園中能采摘的芽尖實在不多,包括蕭楠在內,一共八名少女,用了大半日時間,就將百畝茶園中所有冒出的芽尖采摘完畢,拿回來一稱,不過四斤多一點,對此,蕭楠也不覺意外,第一次,算是多的,后面還可采兩次,每次能采三斤鮮芽就不錯了,今年的初茶,她能制作出一斤頂級雪芽便心滿意足。 像綠陽莊的歐陽莊主,手中有萬畝茶園,每年的頂級雪芽也不過數斤,自己區區百畝茶園,能出一斤頂級雪芽,蕭楠便心滿意足,頂級雪芽價格高得離譜不是沒有原因的,普通毛尖一斤干茶大約需要四斤半到五斤鮮茶的樣子,頂級雪芽需要的鮮茶則需要六斤左右。 六斤多的新芽,差不多要十個少女采摘一天,僅僅是采摘費費都要幾百文,后面的制作,更是需要頂級的制茶師來制作,頂級的制茶師的費用那也是相當驚人,一道道工序下來,一斤頂級雪芽的制作成本都要幾十兩銀子。 鮮芽采回來之后,蕭楠將它們攤在輔院是早已備好的竹編茶席中,開始篩撿,前年的秋天,蕭楠已在自家院子的東邊加建了一個輔院,專門用來制茶用的,輔院有一百八十多個平方,建了四房平房,剩余的地方用青磚鋪得十分平整,與現在的院子中間打通了一道門。 一共只有四斤多的鮮芽,蕭楠找的又都是自己信得過看得上的小姑娘,大家做事都十分細心,倒在茶布上的茶葉,片片鮮亮清嫩,基本沒有什么需要撿的,不過為了這次的制茶不出意外,蕭楠仍然十分認真的挑了一遍,最后挑出十幾片不那么合眼緣的芽葉。 選撿完畢之后,蕭楠依次將它們攤在潔凈的竹編簸箕籃上,放在通風之處,每隔一刻多鐘就輕翻一次,約莫攤放了一個半時辰左右,待芽葉略略變軟,蕭楠便準備動手制茶,制茶的書面知識她是有的,動手能力則不行,好在去年讓歐陽莊主幫忙介紹了一個專業制茶師過來,她跟人家學了幾天,現在動手已沒有什么問題。 為了確保這一次能制作出她想要的那種頂級雪芽,蕭楠第一次只拿了約莫200g鮮葉來試臉,她選用的是專門炒茶的精致中型鐵鍋,鍋口面直徑80cm,生鍋呈35°左右傾斜,鍋臺前方高40cm左右,便于cao作,后壁高1m以上,與墻貼合,灶中的柴火用的手指般大小的木柴,林氏本打算過來幫忙燒火,蕭禎卻是攔住了母親,自己毛遂自薦的跑來幫忙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制茶(下) 蕭禎毛遂自薦,要過來幫蕭楠燒火,并不是搗亂,這娃是真的會燒火,不僅會燒,還燒得不錯,他在蕭家的四年多,不僅每日隨蕭楠學文習武,日常的體力勞動該這個年紀的孩子做的蕭楠也一樣沒少讓他做,用蕭楠的話說,一個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沒有親身體驗過生活的艱辛與不易的人,讀再多的圣賢書,都成不了國之棟梁,為君者很難成為明君,為臣者難以成為賢牙,總之一句話,想要成材,就要學習與實踐相結合,不能光說不練。 在這樣的教導之下,八歲的娃娃心里自然沒有什么君子遠庖廚之類的念頭,倒是聽多了蕭楠的言論之后,受多了荼毒之后,這娃初從圣人言論中看到君子遠庖廚這句話時,頗為不宵的嘀咕了幾句:“狗屁的君子遠庖廚,要是沒有庖廚,沒有這些從業者來為你們這些大老爺們服務,你們活得活不下去,還有什么資格在這唾沫四濺的嘰嘰歪歪。”在這娃的心中,自家jiejie的話,比那什么狗屁圣人的話要經典實用得多。 受著這種教育長大的蕭禎,不僅字寫得好,基礎的家務活基本都會干,比如說喂雞喂鴨什么,上山拾撿柴火什么的,不過他最喜歡的是燒火,從五歲開始,就學著燒火,尤其是冬天,一有空,就往灶臺上跑,為此,林氏見他搶著要過來幫忙,也沒有什么意見,這會已差不多到昏黃了,再有大半個時辰天就要黑了,她還有許多事要做。 閑說少說,言歸正傳,隨著蕭楠一聲令下開火,蕭禎熟練的點燃灶堂,根據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