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7
凡,宋二爺,不是我說你,你身為宋總鏢頭的兒子,身手比你家后輩都不如,你會不會覺得心虛啊。”重三爺與蕭楠和宋諾打過招呼之后,忍不住又轉(zhuǎn)頭打趣了宋秋熠一句。 “有什么好心虛的,人各有所長么,我天生沒有練武的根骨,能有現(xiàn)在這樣子,已是流了無數(shù)的血汗?jié)补喑鰜淼摹!彼吻镬谄擦似沧欤荒樈z毫不以為恥,反頗以為榮的答道。 “對了,你剛說這小姑娘姓蕭,她莫非是蕭瀚的閨女?”重三爺深知宋秋熠的為人,對此回答絲毫不覺奇怪,他頓了一頓之后,又將目光移到蕭楠身上,問了一句。 “不錯,她便是我三師兄蕭瀚的女兒。”宋秋熠道。 “蕭瀚是個人物啊,你父親的幾個弟子中,論練武就屬他的天賦最好,他同輩的師兄弟們,也就你大哥能與其比肩,小丫頭,你父親還好吧。”重三爺聞聲不由感慨,隨后又笑著問了蕭楠一句。 “咳,咳,重三哥,我三師兄,去年,已經(jīng)過世了。”蕭楠尚來不及答話,宋秋熠怕她傷心,已替她接了一句。 “啊?實(shí)在是對不住,小姑娘……”重三爺一呆,緊接著他那古銅色的面龐上竟是浮出了一絲淡淡的紅意,顯然是十分不好意思。 “沒關(guān)系,逝者如斯夫,家父雖已不在,他的精神和意志卻一直陪伴著我,以家父的為人,他不會希望我這個做長女的軟弱到連坦然承認(rèn)他已經(jīng)逝世的勇氣都沒有,所以,這事真算不得什么忌諱,重世伯無需在意。”蕭楠坦然一笑,一臉平靜的接口。(。) 第九十二章、歐陽莊主(上) “哈哈,說得好,說得妙,不愧是蕭瀚老弟的閨女,小小年紀(jì),就有這般見識和心胸。”那重三哥聞聲先是一呆,緊接著卻是放聲大笑起來,邊笑邊連聲贊嘆,顯得十分愉悅 這漢子姓重,名錘,他看上去雖只有三十出頭,實(shí)則今年已四十有二,當(dāng)年蕭大郎出來走鏢的時候,他已是江湖上響當(dāng)當(dāng)?shù)慕巧c蕭大郎的結(jié)識緣于一場誤會,兩人相遇之初就是一場惡戰(zhàn),重錘眼見眼前這個年僅十七八歲的少年一身功夫竟不在自己之下,心里頗為不服,結(jié)果打到最后誰也沒能奈何誰,倒是彼此的心里不自覺的升起幾許惺惺相惜之意,待誤會澄清之后,兩人就成了朋友。 蕭大郎只走了二年多的鏢,十八歲之后,就去服兵役了,這一走就是五年,從軍隊(duì)回來的之后,沒有再入鏢行,昔日武林結(jié)識的這些朋友亦逐漸與他失去了聯(lián)系,如今突聞故人年紀(jì)輕輕便已故去,重錘心頭是十分震驚的。 待問清楚蕭大郎是在與一頭老虎和野豬的惡戰(zhàn)中重傷不治而亡,重錘頗有些不信,蕭大郎練武天份極高,十七歲時便練出了內(nèi)勁,后又在軍隊(duì)打磨了五年,就算功夫沒有寸進(jìn),可以他的原有功夫,人又處于鼎盛之齡,哪怕同時對上一頭老虎和野豬也不至于送命,卻不知為何竟...... “這事啊,說起來話長,我?guī)熜謴能婈?duì)歸來的時候,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回來之后,經(jīng)過兩年多的調(diào)養(yǎng),傷雖然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卻是傷了基根,一身內(nèi)勁全廢,只保留基本的外功,這也是師兄為何不再涉及江湖的原因。”宋秋熠開口解釋了一句。 蕭楠一旁聽得一愣,關(guān)于這事她還真不知道,說實(shí)在的,她以前并不知道這個世界真正的高手是什么樣子,在她的印像中,像蕭大郎這種能憑一已之力對付老虎,緊接著又?jǐn)貧⒘艘活^野豬的人,應(yīng)該已到了人力極限,現(xiàn)聽重錘和宋秋熠之語,似乎功夫真正達(dá)到極致的人,對付區(qū)區(qū)一頭老虎和野豬根本算不得什么難事? 她有心多探尋一些此類信息,可重錘和宋秋熠卻不愿多說,兩人閑聊了幾句,重錘便帶著三人朝不遠(yuǎn)入那棟山莊走去,這棟山莊建得頗為別致,院墻是青灰色的,房頂蓋著精致的黃色琉璃瓦,朱紅色的大門,門扁上用草書寫著: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幾人剛到門口,便有人過來牽過蕭楠他們手中的馬,送到別處安置,走進(jìn)大門,映入蕭楠眼簾的是一個足有三百多個平方的園子,園中有花有草,有假山有噴泉,園子四周則是一排排的房間,蕭楠粗略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些房間加起來足有二十余間,這種布局與后世的農(nóng)家樂飯莊頗有些相似、 那歐陽莊主在會客,宋秋熠自是不便去打擾,進(jìn)門之后,便隨重錘去了客房,三人一路策馬奔馳,雖都有功夫在身,在外面倒不覺如何,等坐下來之后,身體一放松,這種疲憊感立即席卷而來,重錘顯然深知此道,他先著人端來了幾盆熱水讓他們凈凈手臉,去去疲憊,端過來的盆子中各自放了幾片薄荷葉,幾人用泡著薄荷葉的熱水洗好了手臉,又敷了把面之后,果然覺得疲憊消散了許多。 待三人凈過手臉,重錘又著人搬來了茶具,先燒上水,然后打開一個小巧的茶盒,分別給幾人杯中放入茶葉,此茶正是信陽毛尖,并且是今年剛剛制出來的第一批新茶,每一片都是緊緊包裹著的嫩芽,外形細(xì)圓尖直,多絨毫。 待沸水注入之后,這些芽尖先是隨著沸水往杯面上不變翻滾,待芽葉被浸透飽脹之后,再一點(diǎn)點(diǎn)的沉入杯底,芽葉的被水浸泡之后,色變變得青翠欲滴,一朵朵沉浸在杯底,仿若盛開的翠色繡球花,而它獨(dú)有的芬芳亦在這一刻清晰的飄入在場的每一個人鼻中。 這種芬芳并不算濃烈,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清爽甘醇,仿若幽谷里淡淡的蘭香,讓人聞之頓有一種心曠神怡之感,蕭楠端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但覺此水入口之后,其味甘冽清甜,幽香在舌尖久久縈繞不散,她自問自己上輩子喝過無數(shù)好茶,但像這樣的極品毛尖卻是平生頭一回品得。 激動之下,不由脫口贊了一句“真是好茶,這應(yīng)該是今年剛剛制作出來的的頂級雪芽,這樣的好茶,即便是綠陽莊每年能得的數(shù)量想必也有限罷!”若說蕭楠種茶的知識尚只停留于書本的話,品茶她絕對是專家級的,這種毛尖在后世叫貢品雪芽,但后世所謂的貢品,多打的是個嚎頭,和古代真正的特極貢品比起來,差距自不是一般的大。 “哈哈哈,宋老弟,沒想到你這次帶了個真正懂茶的人過來!”蕭楠的話音一落,便聽一個十分豪爽的聲音從身后響了起來,隨著這個聲音,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步流星的走了進(jìn)來,此人看上去約莫四十來歲的年紀(jì),面色紅潤,相貌清雋,雙目炯炯有神,頜下飄著一把漆黑三尺美須,一眼看過去,他身上既有文人的儒雅,又有武人的豪邁。 “歐陽大哥!”宋秋熠見到此人,目中頓時掠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