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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讓自己叫他哥哥,心高氣傲的宮大小姐才瞧不上呢,從來不用正眼看他。 蘇牧與宮羽也有三五年的光景不曾見過了,被宮夫人養了幾年,起初的確是當做義子的,可后來這母子之情就變了味,當時宮夫人失去了兒子心清煩悶,可宮壑丘卻日日往清顏那里跑,宮夫人心中郁結難解,正趕上蘇牧想要得到她的支持,于是二人就這樣廝混在了一起直至今日。 “我娘還真疼你,連這個宅子都告訴你了!”宮羽心中不是沒有納悶,這不是娘親說給自己用來當陪嫁的宅子嗎?怎么能告訴外人,但即便是給自己的,也要等到出嫁后,出嫁之前蘇牧要來,她也攔不住。 她語氣里還是透著鄙夷,一如初見,蘇牧嘴角扯出一抹笑容來,眼底卻不見任何溫度,他一語雙關的道:“義母,向來疼我!羽兒meimei怎么也來了這兒?” 蘇牧也在盤算,這宅子她是怎么知道的?那他跟宮夫人的關系這丫頭是不是也知道了? 第343章 好一個郎情妾意 然而蘇牧知道自己得沉得住氣,由著宮羽把他從頭到腳的打量個遍,他一個大男人怕什么,只要這丫頭不怕就行,不過從她那可以稱作是驚艷的神情里,他可以知道的的是,時間讓他變得不同了。 他再不是那個淪落在街頭靠乞討為生的孩子了,再也不是被大小姐瞧都不瞧一眼的小乞丐了,曾經他不小心碰了下她的裙角,她隨后就嫌惡的把那條裙子扔了,這些蘇牧都記得,清楚地記得,別人踐踏尊嚴的活著,是怎樣的一種感受。 宮羽的視線一路下滑,他那裸露在外的胸膛,看的人臉紅心跳,盡管她再如何裝作鎮定,她還是個十八歲未出閣的少女,腮邊的紅霞還是泄露了她的心事,而這一切,皆被蘇牧盡收眼底。 “羽兒meimei若是看夠了,可否容我去穿件衣裳,如此衣衫不整的在你面前實在是太失禮了!”蘇牧說的像個謙謙君子,可也不知是誰剛剛由著她打量的。 宮羽語氣一窒,紅著臉嗔道:“誰……誰看了,還不快去穿你的衣服!”話怎么那么多呢,幾年不見,蘇牧真得跟以前不同了,以前的蘇牧很少說話,人也很是羞澀,如今卻一副風流公子的樣子,可偏偏有些痞氣的蘇牧看起來有些惹眼。尤其想到剛剛他緊緊的抱著自己的時候,他胸膛灼熱的溫度,此刻還在她身上流竄。 只是他嘴里的那句美人是喚誰的,若說他抱抱娘親,即便是母子可并沒有血緣關系,強行的說母子感情親密也還能湊合一下,可那句美人,宮羽斷定他喚的絕不是母親,想到他很可能帶了其他女人來這里,宮羽就覺得有些氣惱。 蘇牧穿衣服的時候也在想這件事,瞧這丫頭的表情應該還不知道他跟宮夫人的事情,隨后另一個報復的計劃便開始了,蘇牧是個執著的人,且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為了讓伯父一家償還欠下的債,他不惜隱忍了十幾年,如今只是說些好話,豈不是手到擒來。 他的一張巧嘴可是把宮夫人哄的團團轉,對付一個情竇初開的大小姐,還不輕松嘛。 在跟蘇牧的一番交談之下,宮羽時而巧笑倩兮,時而抿唇微嗔,只是臉上的紅云卻從來沒有消退過,她的眼睛也時不時的去打量一下眼前的男子,她真的不敢相信這是曾經可憐兮兮的小乞兒,哪里還有半分怯弱的影子。 他們坐在那兒的一個時辰內,他侃侃而談,天南海北,風花雪月,他都信手拈來,而宮羽則只有聽著的份兒,但不得不說,他這個樣子真的很迷人。 “我曾經見過一個秀才帶著書童進京趕考,途中帽子掉在地上了,書童便提醒那秀才:公子,您的帽子落地了,誰料那秀才忙說,不能說落地,要說及地,這樣我才能考上功名,狀元及第……” 聽到一半的時候,蘇牧給她講了件趣事,她想要矜持一下,畢竟自己也是個名門閨秀,所以強忍著笑意,可身后的小丫頭卻沒繃住,“噗嗤”的笑出了聲,蘇牧覺得沒有什么,然而這小聲卻打擾了宮大小姐的興致。 “笑什么笑,還不去弄些茶來,沒看牧哥哥說的嗓子都冒煙了嗎?”宮羽瞪了眼小丫頭,小丫頭剛剛過于防松,這會兒意識到自己剛剛險些把大小姐惹生氣了,下的趕緊溜出去,在關上門的那一刻,她還偷偷的看了眼蘇公子,他好像也抬眼看了自己。 “牧哥哥,那之后呢?”宮羽一副懵懂天真的樣子,瞳眸里像是生了一往情泉,每一個投過來的眼神都帶著愛意。 蘇牧自然聽出了她語氣的轉變,甚至還甜膩的喚自己“牧哥哥”,他輕笑,宮羽一直養在閨中,沒見過什么男人,尤其是像他這樣可高雅可庸俗,可玩世不恭也可一往深情,她如今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只看自己要怎么取來。 蘇牧笑著道:“之后那個書童便幫秀才把帽子撿了起來,并且牢牢的將帽子戴在秀才的頭上,隨后大聲的對那秀才說,少爺,您放心,這次再也不會及地了……” “哈哈,再也不會及地了,這個書童可真不會說話……” 這邊廂二人交談甚歡,宮羽春心萌動,卻忘了被自己帶回來的人——江沅朗,如今被兩個家丁看著,沒有大小姐的吩咐,他們也不敢做什么,好在江三郎聰明的知道這會兒喊破了喉嚨也是沒有用的,他就安安靜靜的呆在那里,甚至還跟兩個大哥談心。 那兩個家丁本就對江三郎沒有愁怨,沒有對他動手但也不想跟他多交談,起初還能板的住,但這小子太能說了,不多會兒三個人就稱兄道弟了,家丁還特意囑咐江沅朗若是待會兒見了小姐,就說跟清顏姑娘沒關系,多說些好話,不要硬來,免得受苦,江沅朗一一記下,好漢不吃眼前虧,在這會兒硬氣沒什么好處。 本來他被娘親要求回馬車里,但他不放心,好不容易說動了車夫不要攔著自己,他剛進了宅子沒走幾步就被宮大小姐的人莫名其名的給抓住了,車夫試圖救他,也被打暈了,如今他自身難保了,卻還擔心那個車夫有沒有事。 “放心吧,我用的巧勁,頂多疼上兩三天,很快就會醒的!”宮家的家丁見江沅朗是個善良的孩子,便好心的告訴了他實情。 “大哥,你們家小姐什么時候來見我啊,我看她是把我給忘了,要不你們讓我回去同我家里說一聲,免得他們擔心。” “那可不行,小兄弟i也看到了,我們小姐的脾氣不好,若是我們私自放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