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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嘲的笑著道。 “你誤會了,”湯小圓也不愛受她這個氣,但沒辦法,想想家里還有個思妹成疾的三嬸,她便生生忍下了清顏夾槍帶棒的話,耐著性子道:“我只是想問清顏姑娘一件事,這事關我家里的一位長輩。” “你的長輩又不是我的長輩,縣主,你不會覺得剛剛動動嘴,出聲幫了我,咱們的關系就很好了吧?你是左相的外孫女,我是右相的女人,咱們可是勢不兩立的。”清顏站在原地,莫名的對自己的身份生出了些怨恨了,她當時為什么鬼迷了心竅,要選擇做宮壑丘的女人,風光榮寵那都是表面的,內心的苦楚誰人知曉? “清顏姑娘放心,我自然不會那么自作多情,”湯小圓也不像跟他在這里兜圈子,索性直截了當的道:“敢問姑娘,家中可有一個長姐,在你十幾歲時同她走散?” 清顏的心咯噔一下,知道這個她身世的人,已經很少了,宮壑丘當然知道,不然那次也不會放讓她去尋找jiejie,但湯小圓是怎么知道的,她不敢表露心跡,于是默不作聲的聽著她繼續說下去,而實則她的內心此刻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湯小圓不知清顏的刻意隱瞞,正常情況下,找到失散的親人,就該像她聽到湯小包的消息那樣,難道是她說的還不夠明白? “哎呀,這么說吧,江沅鶴的三嬸,名叫竇淑嫻,十年前跟著父親去上任,路上遇了險,雙親亡故,只有她跟年幼的meimei活了下來,但后來又跟meimei走散,聽我那三嬸說,她的meimei手筆上就有你這樣的一個胎記!” 湯小圓說的激動,但清顏只是冷冷的聽著,就像是別人的故事一般,十年前慘痛的回憶是她的夢靨,每到夜晚睡不著的時候就會不受控制的出來折磨自己,然而,知道jiejie還在找自己,清顏不只有高興這一種情緒,實在是太過復雜…… 當聽得湯小圓說到胎記的時候,清顏下意識的摸了下右手腕,隔著布料,她能感覺到那個地方炙熱的溫度,就像她的心,然而,她是怨的。 jiejie當時說過會來找她,救她出去,她便幾夜不眠不休的等著jiejie出現,爹死了、娘死了,她只剩下jiejie這個唯一的親人可以依靠了,然而……等待終成空,直到她同其他的女孩子一起被賣到了京城,她也沒有等到jiejie的消息。 踏破鐵鞋無覓處,如今終于聽到了jiejie的消息,她卻異常的鎮定,甚至不打算相認,再見面干嘛呢?她已經是這幅模樣,有時候,她也嫌棄自己,再者jiejie跟江家有扯不斷的關系。 湯小圓還在等著清顏的回答,她低聲的喚了下失神的人兒,“清顏姑娘……” 清顏壓抑住內心的激動,跟在宮壑丘身邊,她早就學會了掩飾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只見她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放聲大笑,為何會大笑,這樣眼淚就不會流出來,“縣主莫不是因為這塊兒胎記就覺得我是你那三嬸的meimei?真是對不住了,我這個人命不好,無父無母,也無兄弟姐妹。” “沒有姐妹?”湯小圓指著清顏手臂上的胎記,“可你身上的胎記,跟我三嬸說的很像,而且你們的身世也差不多。” 說起身世,清顏的眼睛里迸發出更強烈的恨意來,她永遠也忘不了,青樓里的老鴇子為了讓她接客,對她如何的打罵,她差一點兒就死了,而說過來找她的jiejie呢?那個時候在哪兒? 清顏涼薄的笑著道:“那個姑娘也跟我一樣是妓女出身嗎?還真是可憐,江夫人想要幫著尋回來,還是盡快些吧,青樓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既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哪里能受的了那般屈辱,性子弱是倔強的說不定撞了柱子,香消玉殞了呢!” 她看似說笑,其實說的就是她自己的遭遇,她就撞過柱子,但沒死成,別救了下來,當時她便改變了心意,既然老天不讓她死成,那就是想讓她繼續活著,天命不可違,不管多苦多難受,她都要活著,事實證明,從她想開了之后,生活便不回再苦,憑著她的才貌,很快就成了頭牌,名聲大噪到連宮壑丘也拜倒在了美人膝下。 她起初是不愿意的,甚至在宮壑丘明確表示對自己有意的時候,她遇上了薛沉言,很美好的相遇,短暫而綺麗。 清顏越是這么說,就越讓湯小圓覺得她就是三嬸的meimei,但眼下看起來,她并不想承認。 “縣主若是沒事兒,那我就縣主走了!”清顏道。 湯小圓沒有攔著,她既然不愿意承認,只怕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只是這件事兒還要同江沅鶴商量一下,到底要不要告訴三嬸,來一次京城見見世面也沒什么要緊的,只是萬一真的不是,難免會讓她失落。 不過比讓竇淑嫻姐妹相認的事兒更要緊的是薛沉言和清顏的事兒,如今在夏府內傳的沸沸揚揚,宴會散了,用不到天黑就會傳的人盡皆知,真不敢想象岑秋璃那個暴脾氣到時候會不會直接把薛家給點了。 湯小圓去找跟夏小姐支會了一聲,便離開了夏家,小包子當然也被帶走了。 薛家。 “什么風兒把你給吹來了,聽沉言說你不是去夏府赴宴了嗎?”岑秋璃掐著小包子rou嘟嘟的臉蛋,扯得小家伙兒的臉變了形。 沉言?以前可是連名帶姓的叫薛沉言的,不用說也知道這些日子,兩個人相處的還不錯,湯小圓打量了四周,發現沒看到薛沉言的人影兒,“去了,又回來了。” “是無聊吧!”岑秋璃笑吟吟的道,“來,吃這個,說是從南國得來的果子,宮里也沒有幾個。” 湯小圓看著手里黃橙橙的果子,她是沒瞧見過的,也不知道如何吃是一回事,眼下,她也沒什么心情吃。 “不無聊,秋璃姨姨,我跟娘親今天還勸架了呢!” “勸架?”岑秋麗轉而問湯小圓,“誰跟誰打起來了?那些小姐們自詡名門閨秀,怎么會這么想不開在外面就大打出手,名聲不要了嗎?” 湯小圓斜了小包子一眼,這小子嘴巴太快了,“清顏和任靜姝。” “她們不是好的穿一條褲子了嗎?怎么能打起來了呢!” 其實在提到任靜姝的事后,岑秋璃的眼睛瞟向了一邊兒,“太不應該了,她在我們家這么多年,一直都像個jiejie一般照顧我,從來沒有跟我拌過嘴的。” 言外之意,她還是向著任靜姝的,也就是說她覺得是清顏不對。之后,她又想到自己從來沒有真正的看清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