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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被抓了起來,看門的想斥責湯小圓放肆大膽,但看著她身后幾十個男人,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縮了縮脖子,即將開口的話也咽了下去。 周聘婷當真是氣了個半死,湯小圓也實在是太囂張了,她當這里是什么地方,想抓人就抓人,可除了氣惱之外也沒什么用,畢竟話是她自己說的。 臨出門的時候,湯小圓跟辦事回來的祝青山遇見了,她面無表情,也不曾側(cè)目看他一眼,好像這個人對她來說完全是陌生的,說陌生也不為過,如今除了那副皮囊是她記憶中的人之外,他的心已經(jīng)陌生的不能再陌生了。 擦肩而過的那一刻,祝青山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余光卻瞥見了怒目而視的周聘婷,周聘婷不是隱忍想要討好他的孫慧兒,現(xiàn)在他需要她的幫助,需要她的背景,所以還不能惹她。 不過祝青山為湯小圓的疏離感到不快,許久未見,她豐腴了很多,但越是得不到的越珍貴,他現(xiàn)在看著胖了一圈的湯小圓,仍覺得美艷動人,只是她對自己的表現(xiàn)得太冷漠了。 不等祝青山問,周聘婷就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將事情的原委說給了祝青山聽,但少不了要添油加醋,明著暗著說湯小圓的不是,祝青山心里知道怎么回事,湯小圓絕對不會沒事兒找事兒的敲詐周聘婷,只是八千兩銀子,莫說他們拿不出,就算縣令拿的出,在這個時候也是不能拿出來的。 他一年的俸祿不過二三百兩,一下子拿出了八千兩來,少不得要落人口舌,而且還是在難民涌入的緊要關頭,為官的自然不能跟經(jīng)商的比,商人動輒拿出成千上萬兩銀子也無可厚非,只能說他們經(jīng)商有道,但一個當官的要是不貪污,還養(yǎng)了那么大的一家子人,怎么可能拿出八千兩來,這不是明著告訴別人他有錢卻不救那些災民,而且這錢的來路還有問題。 “那怎么辦啊?不給她錢,她說要把這事兒說與府尹大人聽!”周聘婷撲在祝青山懷里,哭著道,完全忘了還有另外一個人在旁邊看著。 “清顏姑娘見笑了。”祝青山彬彬有禮的跟清顏至歉,轉(zhuǎn)過頭來,他的眉宇間多了幾分沉思,換做平時這種小事府尹大人或許不會過問,但今時不同往日,湯小圓帶領商戶們收留難民,并集資為難民們施粥的義舉已經(jīng)傳到了府尹的耳朵里去,剛剛他在衙門就是去見府尹大人派來的人,三天后,府尹大人就會到鎮(zhèn)子上,而且點名要見湯小圓。 也就是說,這件事必須在三天內(nèi)解決,而且還要把湯小圓徹底的安撫好,要是她有一點兒不快,見府尹大人時隨便說兩句,周縣令也是吃不消的。 清顏莞爾,“無礙,我有些累了,先去歇著了。” 祝青山本來有意請這位清顏姑娘幫忙,但她似乎看穿了自己的意圖,先一步離去,擺明了不想管這個破事兒,不過即便她不走,祝青山也不會開口,既然想要得到她背后之人的舉薦,自己總要讓她看到些本事,獲得賞識才行。 “姑娘慢走!”祝青山在清顏面前,斂去了所有的清高,言語間全是巴結和討好。 “怎么辦啊,相公?”周聘婷已經(jīng)沒了主意,本來就不是個有心計的人,以前都是別人巴結她,現(xiàn)在惹了事兒,憑她的身份已經(jīng)無法擺平,自然不知所錯了。 祝青山眼里流露出了一絲不耐煩,但周聘婷趴在他懷里嚶嚶的哭著,所以沒有看到。 “交給我吧,婷婷,這事兒可大可小,我早就說過,不要去惹她,不是我心里還有她,我是心疼你,知道嗎?”祝青山輕聲細語沒有苛責,但卻把內(nèi)心所想反過來說了。 周聘婷就吃他這一套,心里頓時暖洋洋的,“我知道了,相公,我以后都聽你的,千萬不能讓她跟府尹大人告狀,這樣爹的官位就不保了。” 這個祝青山自然曉得,“行了,別哭了,去看看兒子吧,萬事有我呢,清顏姑娘那頭怎么樣了?” 說起這位清顏姑娘,周聘婷再次撅起了嘴,“能怎么樣啊?我跟她說了你的事兒,她不點頭也不搖頭,不知道在想什么,要不是為了你,我才懶得搭理她呢,一個連外室都不算的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對了,聽說她以前是青樓的妓子。” “休要胡說,”祝青山冷了臉,環(huán)顧左右,發(fā)現(xiàn)沒有外人,這才將心放回了肚里,再三叮囑著口無遮攔的周聘婷,“娘子,為夫知道委屈你了,不過這還不是為了日后你我二人能夠風風光光的。” 周聘婷點了點頭,道:“為了你,我委屈點沒什么。” 祝青山不放心,怕她再因為傳聞中清顏的出身有所怠慢,“娘子,莫要相信那些不實的流言,就算清顏姑娘當真是那樣不光彩的出身,可如今她是你我的貴人,萬不可有一點怠慢。” “知道了,我又不傻,這些話我怎么會跟別人說呢,說起來,今天跟那個村婦吵架,還不是為了清顏姑娘,她現(xiàn)在倒好,從頭到尾沒幫咱們說一句話,八千兩銀子對她來說小事一樁,瞧她那樣子,是不打算借了。”周聘婷不無抱怨的道。 利欲熏心的祝青山,徹底的失去了本真,好言好語的安撫了周聘婷之后,又準備去找湯小圓解決問題,時間緊迫,容不得耽擱。 湯小圓難得來一次鎮(zhèn)子上,讓張海生把人帶了回去,自己則去留芳閣、圓味樓和酒坊打個照面,江二郎跟楊師傅學釀酒已經(jīng)一年多了,只不過聽他的意思,最關鍵的技術還沒有學到,湯小圓叫他不要心急,如今他雖然不能獨當一面,但楊師傅稍加指點,也能領著工人們釀出好酒來。 如今江沅鶴不在,酒坊的事兒也少不得要他多留意些,江二郎倒也不是個有私心的,就連自己老子想要偷jian耍滑,他也不講情面,氣的江老二大罵要跟他斷絕父子關系,但這仍舊沒有威脅成江二郎。 大哥是信任他才叫他幫著管事,要是連自己老子都不好好干活,他還怎么去管別人,湯小圓進去的時候,正好瞧見爺倆吵的面紅耳赤,兩年多的時間,江二郎的個頭已經(jīng)快趕上江沅鶴了,他再也不是那個只知道吃東西的傻小子了,雖然沒有江沅鶴那么睿智,但跟在江沅鶴身邊能差到哪兒去。 看到湯小圓的那一刻,江二郎只是覺得羞愧,低著頭叫了聲“大嫂”,江老二還是記得自家媳婦不好好干活,被湯小圓當眾辭退的事兒,所以他對湯小圓還是很忌憚的。 “你們爺倆這是咋了?”湯小圓裝糊涂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