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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長久。 “好!” 江沅鶴剛剛從外面回來,這又跟著他爹出去了,父子二人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兒要談。 屋內,徐氏緊緊的拉著湯小圓的手,“圓圓啊,剛剛嬸子也是擔心你沒個伴,這才想著讓玉蓮跟你做個伴,你看我這也是著急,都沒問問你的意見?!?/br> “沒事,我的意見不重要!”湯小圓傻傻的說道,后來又怕徐氏誤會,方才解釋,“我是說,這件事您決定就行了,我都行!” 第097章 當年事 她要是不答應,牛春花一定會不厭其煩的來找徐氏,不知道江沅鶴他爹跟徐氏說了什么,可她覺得這事兒牛春花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要是她拒絕的很了,到時候徐氏和牛春花妯娌間鬧矛盾。 看在徐氏剛剛對自己那么好的份上,她就勉為其難的帶上江玉蓮吧,哎,自己還真是個爛好人,耳根子軟,自己都沒怎么著呢,就要帶個人進去,也不知道梁子荀怎么想。 算了,管她怎么想呢,自己現在左右為難,還不都是因為他嗎? 為了讓他不整天纏著自己,帶上江玉蓮是最好的選擇,到時候江玉蓮纏著他,他就沒工夫來煩自己了。 誰說自己傻的,自己明明把最不利自己的事情變得有利了。 院門外,夏風涼涼,吹起衣角。 “大郎啊,爹叫你出來,是想咱們爺倆好好的說會兒話,你這一病十來年,什么都憋在心里頭,如今我眼見著你樂呵多了,也愛說話了,就想著跟你聊聊!” 曾幾何時,父子間這樣說話時候一晃已經是十年前,上一次還是任家一家子不辭而別,當時江福遠咽不下這口氣,這叫什么人,言而無信不說,兒子那么要強的一個人,氣的吐了血,他千方百計的托人打聽出了任家暫時落腳的地方,就想帶著兩個弟弟去找他們說道說道。 當時江沅鶴從她娘那里聽到了口風,主動的來找的江福遠,沒人知道他們談了什么,只是那之后江福遠對于任家的事兒絕口不提,而且也不讓別人提。 “就當他們都死了!”雖是氣話,可不難看出江福遠有多怨恨他們。 十年前的江沅鶴還小,如今已經比江福遠高了,就是這身子虧的太久,還沒有他爹健壯。 “爹是要跟我談談我吃軟飯的事兒嗎?”江沅鶴笑著說道。 江福遠一聽,也不生氣,父子間哪有真生氣的時候,“好你個臭小子,還敢跟你老子記仇,我那不是替你著急嗎?你說你這個性子怎么就不隨我呢,當年隔壁村的宋奎跟你爹我一起瞧上了你娘,我可是連夜就去了你外公家提的親,哈哈……” 說到此,江福遠想起了諸多年前時候的趣事,“那宋老小子第二天一早去,看到的是我跟你外公在桌上喝酒呢,臉色那叫一個難看?!?/br> 江沅鶴淺笑著聽著父母親年輕時候的趣事,這些事他早就聽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幼時躺在母親的腿上,一遍遍的聽著,母親的聲音很好聽,那時候母親的手上沒有老繭,一頭青絲,臉上也沒有這么多的皺紋。 縱然聽了很多次,已經很熟能詳,可這還是頭一次聽父親這么說,瞧他憨厚的臉上不經意泛起的紅云和得意的大笑,江沅鶴還真不知道,父親也有那么血性霸氣的時候。 爹爹和娘親是幸福的,縱然這些年娘受了不少苦,可是二人一直都是很恩愛的,這也是他今天為何不擔心父母親吵嘴的事兒,父親在他的記憶中幾乎沒有說過母親,今天這么說,定然有他的原因。 “爹,您把我娘哄的挺好的,嘿嘿!” 已經是二十歲的大小伙子了,可是因為這十年的煎熬,好像這十年不曾成長,至少在江福遠這個父親眼中,此刻他這樣沒大沒小的話,就是個孩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臭小子!爹還不是為了你!” “兒子知道的!”江沅鶴笑著道,多久沒看到父親笑的這么開懷了,他還真不知道父親也會害羞,年少輕狂的那些往事,到了這個年紀想起來也是特別的美好吧。 “知道就好,不枉我被你娘數落了一遍了!”江福遠一指身邊的兩塊石頭,“坐會兒吧!” 看來這是要長談了,江沅鶴也跟著坐了下來。 江福遠坐下后仔細的端詳了會兒江沅鶴,就著明亮的皎月看的還算清楚,“我說大郎啊,你說你咋就不像我呢!”自己就是個鄉野的漢子,可大郎卻一身儒雅之氣,當然這十年來他也從未干過農活也有一定的關系,但這周身的氣質也不像個粗人啊。 要不是他知道徐氏對自己忠貞不二,就差點懷疑江沅鶴的身份了。 要是江沅鶴知道自己因為長得俊朗儒雅而遭了他爹的懷疑,當時出娘胎前他一定想好了再長,絕不集父母的優點長了。 看來投胎還是門學問呢! “當年靜姝那丫頭說走就走,我說去他替你把人留下來,你死活不同意,說什么就讓她走吧,行,就算當初你身子不大好,不想害了人家姑娘,這個爹能想得通,可眼下呢,別說你不喜歡那個湯丫頭,爹是過來人,我心里跟明鏡兒似的,你小子一雙眼睛恨不得長在人家丫頭身上,這跟當年我看著你娘是一樣的,嘿嘿!”江福遠說著說著又扯到了他年輕的時候。 江沅鶴無語,他有那么明顯嗎?不就是多看了幾眼么,哪有長在人家身上,不過他爹說的對,既然都被他看出來了,自己也就不否認了。 關鍵是否認有用嗎? “那下次我不看了!”江沅鶴道。 “啥玩意?”江福遠一聽就急了,“說了這么多,你咋就不明白我說的意思呢,憑啥不看,那是你媳婦,你不好好看著被人搶去了咋辦呢?” “爹,還不是呢!” “快了,成親了就是!”說起成親,江福遠又想起一茬來,剛剛的問題還沒說完呢,這又來了,“我說你這小子,到底咋想的,當時我說給你倆把婚事辦了,你把任家又搬了出來搪塞我,你跟爹說說你到底咋想的,行不?” 他怎么想的?江沅鶴自己都不知道了,以前還覺得放湯小圓自有,讓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兒,可現在看來,他遠沒有那么大度,但是讓他出口阻攔,他又狠不下心來,做不到。 “沒咋想,就那樣唄!” “混蛋,這是什么屁話,啥叫那樣啊!”江福遠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