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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說她是誰家的姑娘,真要是成了,日后我定當(dāng)重謝。” “謝就不必了,我們這么多年的兄弟了,我可不能害你啊,那女人不是祝秀才的妻子,可你卻娶不得?” “怎的就娶不得了呢?”大柳想不明白。 孟良想起祝秀才成親那天的鬧劇,便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大柳聽,早在看到湯小圓的那張臉時,他就認出來了,漂亮是漂亮,但已然是殘花敗柳,這娶回去不等著給自己戴綠帽子呢么? 待他說完,笑著問道:“如此喪德的女人,兄弟還要娶嗎?” “你說的當(dāng)真?我瞧著不像啊!”大柳義正言辭,為了弟弟出頭的小丫頭,怎么也不像孟兄弟口中那個搶人姻緣到不要臉程度的女人啊,他半信半疑的問道。 “你呀,是被那張漂亮臉蛋給迷住了,這人要看心的!” 大柳黯然的想,他是看心的啊,那丫頭心不壞啊,倒是脾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他不過是叫了聲妹子,她都不讓,可這么潑辣的性格,他喜歡,但一想孟兄弟也不會騙自己,這下可為難他了。 湯小圓并不知道背后有人對他一見鐘情,此刻拉著心情大好的江三郎,看著他歡快的摸樣,自己也莫名的跟著開心,而剛剛急吼吼的牛春花,這會兒卻東看看西看看的不著急了。 徐氏催了幾回了都沒什么用,難道來一回集市,她也不好追的太緊了。 要說急的,還是江三郎對自己的態(tài)度才真的讓她著急的,自己跟他說話,他也說,可跟以往的態(tài)度又不一樣,這小子莫不是剛剛真的生氣了,可她也想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 息事寧人有錯嗎?沒有啊,到最后結(jié)果不還是一樣嗎?他們沒賠錢,自然也沒賺到錢。 徐氏覺得事情到最后還是一樣,兜里的錢沒少也沒多,還浪費了半天時間,可卻沒想到,江三郎要回了青白,這對于他的人生是一件很總要的事兒,以至于多年后,他仍記得有那么一個人,在他窘迫無助時,拉著他的手,輕輕地在他耳邊說,“我相信你!” 眼下的江三郎還沒想那么多,只是開心,在小小的他眼中的,大嫂是厲害的,一點兒都不怕那么高的漢子,還敢跟他們大聲說話,敢據(jù)理力爭,以后跟大嫂混,準不會愛欺負了。 湯小圓的還沒高興一會兒呢,前面就出現(xiàn)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而且一下還是兩個,祝青山正帶著孫慧兒在前面的首飾攤前挑簪子,一直由著牛春花帶路,她只管跟著走了,反正也買不起,壓根沒看到迎面站著的兩個人,快要走近之時,湯小圓發(fā)現(xiàn)了立刻掉過頭去。 祝青山正在給孫慧兒戴發(fā)簪,比量著哪個好看,好一對鶼鰈情深,湯小圓不想看見,也不想被看見,一想到孫慧兒那小人得志的嘴臉,她就惡心。 “三郎,你去找你大伯母,我去下茅房。”湯小圓這是想避開,但是帶著江三郎有些不方面,于是就把他打發(fā)給了徐氏。 徐氏這會兒正看著江三郎,壓根沒抬頭,人有三急,上茅房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囑咐湯小圓要是待會兒找不見人了,就去鎮(zhèn)子口見,湯小圓應(yīng)了聲就走。 牛春花之前沒看到,但后來隨著靠近她就看到了,沒錯她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要湯小圓難堪,湯小圓想溜,她就不給機會,還特意的喊了聲,“大郎媳婦,這兒的簪子可漂亮了,快來看呀。” 她這一聲,用了全身的力氣,只怕是二里地之外都能聽見了,孫慧兒跟她是一個村子的,見到她自然就知道大郎媳婦是誰了。 祝青山無意中看到一抹熟悉的粉色身影,像極了那日毫無留戀的決然離去的背影,心里的某個地方又被擊了一下,但在孫慧兒面前,還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可那顆心不知怎么的就隨著她飛走了,他跟自己說那是因為湯小圓不接受自己的幫助,從小打到被人拒絕這還是頭一次,所以有些過不去罷了。 但事實是否真的如此,他說不清,也不想說清。 “相公,是買紅色的這只還是買藍色的這只?”孫慧兒舉著兩只款式相差無多的釵子,詢問道。 “粉色的,粉色的好!”祝青山看都沒看,腦子里想著剛剛一身粉衣的湯小圓,嘴上就說了出來。 “哪有粉色的嘛!”孫慧兒只知道湯小圓來了,但并沒有看到人,所以祝青山說粉色,她也沒聯(lián)想到是因為什么。 祝青山在人群中沒有找到湯小圓,就那么一閃身,她就不見了,耳邊是孫慧兒柔柔的、嬌嗔的聲音,這才回神,見她握著兩只釵,想到剛才自己的心不在焉,便道:“若喜歡兩只都買下來,老板,有沒有粉色的?我娘子戴粉色的最好看了?” 一下子就買了三只釵子,孫慧兒自然開心的合不攏嘴,想拿湯小圓如今在江家只有看的份了,想到她如今的落魄,孫慧兒開心的合不攏嘴。 二人離開了首飾攤,孫慧兒還四處尋找著湯小圓的身影,祝青山同樣也在找著,那日被她還回來的銀子,如今還揣在他身上,想來想去,還是要給她,這樣或許自己也就心安了,沒錯,心安了再見到她,也就不會像想在這般心里不舒服了。 但很可惜,兩個人都沒有找到。 祝青山雖然沒有找到湯小圓,卻看到了迎面走來的粱子旬,此人是他的同窗,以前并沒有太多的交際,此刻見到他,祝青山卻熱絡(luò)的上去寒暄。 粱子旬考了幾次鄉(xiāng)試了,如今什么都沒考上,但也無所謂,家里吃穿不愁讀書不過是個名堂,他讀的書早就就著飯吃下去。 今天太陽是打哪兒邊出出來了?一向高高在上,看不起他們這些人的祝秀才,今天跟自己大招呼。 “子旬胸,好久不見!”以前瞧不上,現(xiàn)在自己功名在身,更是瞧不上了,但眼下跟他說話,祝青山是有目的的。 “人生四喜,青山兄如今已經(jīng)有了二喜,可是羨煞我等,這位是嫂夫人吧,真是人比桃花啊!”梁子旬那是見慣了風(fēng)月的,所有的才情都用在了女人身上,這不兩句話就把孫慧兒夸的暈乎乎了,小鳥依人般的靠在祝青山懷中。 祝青山強忍住厭惡在這里跟他寒暄,還特意給孫慧兒介紹道:“娘子,這位是我同窗好友粱子旬,粱兄。” 孫慧兒福身施禮,卻又聽到梁子旬的嘴跟抹了蜜糖似的夸道:“青山兄真是好福氣啊!” 嘴上雖然這么說,但眼前這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