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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子,嘴不饒人的辯解著,臨走又好像換了個人似得道謝,笑起來的模樣嬌俏明媚。 這樣的她被下人遺忘在柜子里悶了十天?下人怎么會忘記這么重要的事,而且整整十天都沒人找她嗎? 那不思探究的意味越來越重,看來這位任大人,后院不寧啊。 一個小孩子被關(guān)在黑漆漆的柜子里十天,他搖了搖頭,真難想象,她是怎么活過來的。 正文 254.第254章 那不思 4 對任絡(luò)秀的同情轉(zhuǎn)化成實際的行動,便是任由著任絡(luò)秀爬墻出入自己的別院。 本來他只是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她既然想去那邊的林子,他也不打算攔她,畢竟府里的日子已經(jīng)讓她夠難熬,只不過是路過而已,他沒必要與一個小姑娘計較。 起初她只是四五天一來,可最近那不思發(fā)現(xiàn)她來的勤了些,幾乎是每天都出現(xiàn),他原本只要四五天躲她一次,可現(xiàn)在他只要留意到墻頭有動靜就要趕緊躲起來。 自己的別院,可偏偏身為主人的他卻顯得好像賊,其實他只是怕見了面尷尬。 直到有一天他沒來得及閃身,與任絡(luò)秀撞了個面對面。 任絡(luò)秀驚的臉色通紅,轉(zhuǎn)身便又要爬墻過去,嘴里說著:“不好意思,我只是過來轉(zhuǎn)轉(zhuǎn)” “你自己住這嗎?”那不思忍不住把心中的疑問說出來。 任絡(luò)秀回過頭,心想著:原來他不是要抓我啊。 比前些日子還要削瘦的小臉笑著,那不思這才看清楚她的模樣,與之前相比,好像被硬生生的割裂了一半。 任絡(luò)秀笑著點頭:“是” 那不思望了一眼墻那頭,并沒有見到她的婢女小蓮,又問道:“你的婢女呢?” 若不提及此事她還能勉強的微笑,一提起小蓮,任絡(luò)秀便忍不住的撲簌撲簌的掉眼淚。 那不思只見過母后哭過,任絡(luò)秀是他除了母后第一個在他面前哭的女子,他束手無措的看著她隨著抽搭而抖動的肩膀,瘦小的身軀好像被人掏空了一樣,一碰便會支離破碎。 “怎么了?你告訴我,我給你做主”他身為一國王爺,解決一個女子的生活困難還是輕而易舉的,不知不覺便生出王爺?shù)钠鋵崄怼?/br> “小......蓮...小蓮...死了”她抽噎著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小蓮是一直照顧她的婢女,對她不像府中那些看人臉色的仆人,總是有的沒的斥責她兩句,只有小蓮肯為她出頭,護著自己。 前些日子她還說等自己嫁人了便帶著她一起過去,再也不在這受委屈了。 可是小蓮怎么就沒等到自己嫁人呢。 任絡(luò)秀哭的越來越厲害,腦海中都是小蓮的模樣。 “娘已經(jīng)沒了,小蓮就是我的所有,我的所有啊,為什么她們連這點都不肯讓給我,為什么要害死小蓮” 她真的不明白大夫人和任紫琪到底為什么要害死小蓮,就因為小蓮護著自己嗎?曾經(jīng)娘護著自己,她們就克扣娘的藥錢,原本沒多嚴重的病拖死了她。 現(xiàn)在小蓮護著自己,她們就要害死小蓮。 任絡(luò)秀癱軟在墻根處,孤零零的好像即將飄走野草,霧鬢風(fēng)鬟,好像要隨風(fēng)飄走。 那不思上前將任絡(luò)秀摟入懷中,他從未見過一個大臣的庶女可能活成這般模樣的,即便是為了顏面,她們都會善待之。 任絡(luò)秀感受到身體的溫暖,心里的委屈好似泉涌:“我注定孤苦一人,此生都沒人會靠近我的,你也離我遠遠地,別沾了我的晦氣” 她伸出推著那不思,可是她的內(nèi)心里卻極其渴望著溫暖的,可是這種溫暖卻是轉(zhuǎn)瞬即逝的,她寧可從沒嘗過這滋味,也不要在失去。 那不思感覺到她使勁的再推自己,可她越是這樣他心中就越是難受,他用力的將她摟緊懷中,安慰道:“好了,好了,沒事了,我不怕” 不知過了多久,那不思懷中的女子終于逐漸的安靜下來,慢慢的傳出均勻的呼吸聲,自從小蓮去世后,府里的人都嫌棄她晦氣,就送她來別院,偌大的別院只有她一個人,她沒有一晚睡得安穩(wěn)。 那不思看著懷中的女子,因為營養(yǎng)不良而蒼白的小臉,即便摟著她,卻好像摟著一具白骨一樣。 清晨,任絡(luò)秀眨動著睫毛,緩緩的從睡夢中醒來,有明亮的陽光,她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那不思深邃的雙眼。 “你醒了?”那不思在這陪她一夜。 任絡(luò)秀回過神,急忙從他懷中站起身,慌張地說:“謝謝你,謝謝” 說罷她低著頭沒有翻墻回自己的院子,而是朝著那不思別院的后墻而去。 那不思兩步跟上:“你去哪?” 任絡(luò)秀垂著頭,聲音極小的回:“我去看小蓮,我把她埋在林子里了” 那不思止住了腳步,他能想象得到她對小蓮的感情,他能感覺得到她此時惶惶不安的感覺。 大理寺卿,一個連自己女兒都保護不好的人,有什么資格做大理寺卿,只是朝堂之事,他不能過多干涉,他總的想辦法將任絡(luò)秀救出來。 讓她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他腦海中閃過一絲光亮,他知道他該怎么做了,他并不討厭任絡(luò)秀,那不思穿戴好便朝著皇宮而去。 當天晚上,任家便匆匆的將任絡(luò)秀接回了任府,又讓婆子丫鬟好好地打扮一番。 任絡(luò)秀一直不解她們的意思,直到圣旨下。 她被許配給那王爺,北路唯一的王爺,她甚至都沒有見過此人,便要嫁給他。 大夫人和任紫琪一臉不情愿,但也只能佯作歡笑的為她準備嫁妝。 她再也不能去別院了,她再也見不到小蓮了,也見不到那個男子,若是可以選,她寧愿選擇嫁給那個平凡的男子,也不遠嫁給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 婚期很快,可那不思仍舊嫌慢了許多,讓她在任府多待一天,被她嫡母和嫡姐陷害的可能性就越大,他派人在暗處保護著她,生怕在新婚前她就突然消失。 任絡(luò)秀的府里的日子并沒有好過多少,大夫人和任紫琪除了當著別人的面會給自己笑臉外,私下里都是諷刺和挖苦,任絡(luò)秀覺得自己可能要堅持不住了,她覺得自己可以不惜一切代價離開這里,她格外的想念小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