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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而是一個全新的女子。 “中秋節(jié)快樂” 南容清同瑜卿一起舉杯,與何月月的酒杯碰見一起,忽然間有多出了兩個酒杯,太子何昊恒和太子妃南容欣也跟湊齊熱鬧。 “還有我,中秋節(jié)快樂”太子何昊恒爽朗的笑著。 幾人飲酒下肚,一旁司朗和穆清正玩鬧著,眾人笑的更歡些,如此中秋,才算中秋。 南柯望著不遠處的幾人,目光無意的在微微傾著身的何月月身上停留。 “笑起來很好看啊” 南柯似有似無的囈語,聽在旁邊秦單的耳朵里,便是另一番滋味,他也望過去,見到瑜卿正認真地研究酒杯上的花紋,倒是她旁邊月姬郡主笑的燦爛。 倒也奇怪,這個月姬郡主想來與韻澄不睦,今日怎么親近起來又好似親姐們一般。 秦單端起面前的酒杯一仰而盡,趁著人們吵鬧的時候,從大殿的側(cè)門離開,他想出去透透氣,若不是武昌候府需要人來襲爵,他早就隨著師父一道做個世間醫(yī)者。 可現(xiàn)在她不走,他不想走,不能走。 宴散的時候瑜卿有些微醺,南容清一直臂膀摟著她,既害怕喝道頭腦發(fā)熱,出門著涼,又怕她一個不穩(wěn)會傷著自己。 何月月跟在瑜卿的身后,余光瞟著旁邊的郭盈盈,直到要分別的路過,她一身輕松的對著瑜卿說道:“堂姐,我先回去了,今夜我就不出宮了” 瑜卿這會興致還未消退,看著何月月轉(zhuǎn)身要走,再一想到過些日子她可能就要去和親,雖然平時她與她關系冷淡,不慎親近,可如今,她總覺得自己有許多話想對這個蠢姑娘說,好像一下子變?nèi)趿说暮卧略录て鹆怂耐樾摹?/br> 說到何月月可是她唯一的meimei。 瑜卿一把拉住何月月的手說道:“我也不回去了,今晚我在宮中陪你” 南柯出來的稍微吃一些,看到幾人正在路上停留著,也上前看個究竟,只見何月月連連的說著:“好,好” 郭盈盈此刻有些為難,她并不想留宿宮中,好在南容清尚清醒著,吩咐春柳道:“你帶著郭小姐回府休息” 瑜卿這才想起郭盈盈來,那女子不聲不響的,倒教瑜卿遺忘了。 她還未說話,就聽何月月說道:“春柳可不能離了堂姐,眼前南柯公子不是要出宮么?不如叫南柯公子送郭小姐一程” 瑜卿雖然微醺,但是聽見何月月這樣說,她的神智也回來了七八分,她這是為何?這恐怕是她第一次將南柯送到別的女子身邊,若是過去她僅僅是聽說此事都會雷火大怒. 在場的人除了郭盈盈是一臉欣喜的模樣,其余都表現(xiàn)著十分訝異。 連南柯都忍不住的問道:“你叫我什么?” 他方才沒有聽錯吧?何月月叫自己南柯公子?她何時叫過這么生分的稱呼,向來為了表示親近她都直呼其名,或者叫南柯哥哥,還有更加rou麻的南哥哥。 何月月似乎沒有瞧見南柯臉上的吃驚,繼續(xù)低著頭說道:“南柯公子正好出宮,不如就幫了這個忙” 南柯簡直想要走到她面前,將她的臉抬起來,仔仔細細看清楚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何月月! 瑜卿也跟著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南柯對著瑜卿點點頭,在側(cè)頭看向何月月的時候,只覺得那女子刻意得拉開了和自己的距離,難道是因為今天的事?她這是害怕自己了? 郭盈盈嬌小的身體微微彎曲,對著瑜卿說:“師姐,我先走了,麻煩南柯公子” 南柯幾乎一句話都沒有再說,目光似還留戀在何月月的身上,他不明白,纏著自己十幾年的人,怎么忽的就變成這副模樣。 正文 188.第188章 兩處談心 瑜卿不走,南容清自然也不會回公主府,他先是送了瑜卿到何月月的春依殿,然后回到宮內(nèi)的寢宮。 南容清剛離開,兩人仍舊在院子里的時候,瑜卿終于忍不住問道:“你怎么了?” 一開始還想和南柯生米煮成熟飯,怎么忽然間就變了個人,把南柯推向別的女人身邊。 何月月有些慘淡的笑了笑,認真地說道:“堂姐,我吃喝玩樂十幾年,好像忽然一朝才懂事” 瑜卿有些摸不透的盯著她,只見何月月輕輕轉(zhuǎn)身,背著瑜卿,似有感慨得說道:“整個京都,吃喝玩樂,刁蠻放縱,我若是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像我這樣得理不饒人,無理攪三分的人,人人都敬而遠之,只有皇伯伯和皇伯母把我當做親人對待,對我千般容忍,萬般寵愛,這皇宮內(nèi)外,無一人敢與我沖突,我也愈來愈野蠻刁鉆” 說及此處她回過頭看著瑜卿,回憶一樣的神情撫上她的臉龐,繼續(xù)說道:“不知道多久了,我總是會做一個夢,一個與我現(xiàn)在的生活截然不同的夢” “我知道無人敢與我頂撞,并不是多怕我,而是他們根本不屑理我” “堂姐,若是我父王還在,看見我變成這般模樣,定會被我氣死” “我將要去和親,我知道這延林國境內(nèi),除了我再沒有別的人選,我是非去不可了,既然如此,我倒不如放過南柯公子,這十幾年倒也沒讓他過過安生的日子” 瑜卿靜靜的聽著,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安慰她,只覺得眼前的人不是何月月,而是另外一個人,似骨子里的何月月。 那個本該是驍勇將軍的王爺?shù)呐畠海瑴喩硗钢还删珰猓盟频稑尣蝗胍话恪?/br> “堂姐,我睡了十幾年,如今該醒了” 瑜卿抬頭看著不知何時走到自己身邊的何月月,心里逐漸被憐惜填滿,自己不是什么心腸軟弱之人,可眼前此刻此景,如此堅強卻又軟弱的何月月,讓她心中為之難受。 “走吧,咱們堂姐妹相認這么久,我還從來沒和你談過心,之前凈想著怎么整你了” 月姬郡主的神色忽然開朗,語氣輕快的看著瑜卿,放佛放在在月下悲愴的人早已不見蹤影,面前這個女子,仍舊是那個不可一世的何月月。 “嗯,叫你的宮人備上好酒” 兩人的腳步走進宮殿,外面的月色皎潔如光華耀眼,宮門口佇立良久的南容清終于邁開步子朝著寢宮走去,他原本是不放心的,畢竟從前何月月的小伎倆總會牽扯瑜卿,現(xiàn)如今聽了何月月的一番話,倒也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