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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和輕聲說道:“田孟舒和皇上怎么了?” 前些日子她是給唐心寫過幾次書信的,但是孟舒在宮中,書信往來諸多麻煩,她去了一封后了無音信便想著諸多不便,也便不再寄信給她。 南容清搖搖頭說道:“五哥的心思全然不在后宮” “孟舒起初便封了舒妃,如今又晉了舒貴妃,怎會與皇上不睦” “后宮主位懸而未決,自然諸多猜疑和手段,她在后宮的日子也不好過,風頭盛自然更容易遭人嫉妒” 瑜卿沉默不語,南容錦登基已三年之久,卻始終不立后,也著實讓人猜不透。 在炎烈的夏日里,瑜卿等一干眾人也回到了京都。 那天傍晚時分,才到達公主府內,郭老頭仍舊住先前的院子,再讓春柳安排另一間房給郭盈盈居住,待在府中安排妥當,瑜卿和南容清攜豆豆一同前往宮中給皇上和皇后請安。 她回京的消息早已傳回宮中,何奕揚也早早的處理好政務,耐心的在養心殿等著幾人,瑜卿始進宮門便有人在此處候著,那人正是皇帝身邊的得力太監之一。 “長公主殿下,王爺,路途奔波可甚是勞累” 這人一說話便是聰明之人,瑜卿微微一笑說道:“能為父皇分憂,也是做子女的責任” 瑜卿心里明白的很,何奕揚專于朝政,特別是在晗妃之事發生后更是鮮少去后宮,那些后宮嬪妃看似光鮮艷麗可卻連眼前這個宮人都不如。 “長公主殿下說的是,皇上正在養心殿等著您”他低著頭抬眼望了望瑜卿,只覺得相隔半年未見,長公主殿下的魅力更甚從前。 瑜卿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什么,微微點頭道:“勞煩公公帶路” 那宮人似乎懂了些什么,邊說邊說道:“皇后娘娘在鳳凰宮等候,原本皇上也要去娘娘處,只是娘娘的娘家meimei來敘舊,說話諸多不便,便傳您二位去養心殿” 瑜卿點點頭,目光側過頭看向一言不發的南容清,馮文瑤的meimei?記得當初還是南容清告訴自己,這個馮子心可不是什么善茬。 自己在延林國住了這么多年從未見過這個人,怎么突然出現在皇宮中敘舊,若是惦念著姐妹情誼那應該早就來了,怎么會這幾年都不出現。 瑜卿挑動著嘴角不動聲色的朝著養心殿走著,心中倒是很想會一會這馮子心究竟是何人。 何奕揚精神爍爍,見到瑜卿的便起身走到下方看著扶起她和南容清。 滿意的看了一會瑜卿然后說道:“韻澄倒是長了些英姿之氣,這次廣陵之行一去便是半年之久,清兒和韻澄可一切安好?” 南容清恭敬道:“回父皇,一切安好” 瑜卿難掩心中喜悅之情,笑容燦爛的看著何奕揚的臉說道:“父皇一點都未變,看來宮人們伺候的很周到,兒臣倒也放心” 何奕揚大笑兩聲繼續說道:“你放心,你母后可是整日為你們擔憂,來,朕的外孫兒怎么躲得那么遠,到外祖父這來”,他對著躲在瑜卿身后的南容穆清招手道。 豆豆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母親才緩緩的走上前,規矩的行禮道:“孫兒見過皇外公” “皇外公?”何奕揚聽此笑的胡須直顫,連旁邊的宮人都忍不住掩嘴輕笑。“朕倒是頭一次聽到有人這么叫朕,快過來” 何奕揚牽著他的小手走上前,仔細的看了一會說道:“你偷偷溜出宮去的事情,朕還沒懲罰你,怎么現在又不叫朕外祖父,叫起皇外公來了” 穆清微微抬頭說道:“孫兒不懂” 穆清也僅僅三歲而已,言語方面已經較同齡孩子更加聰慧,可在稱呼的理解還達不到成人的地步,可此刻他明顯不是真的不懂,而是在故意裝傻。 何奕揚笑了笑說道:“說道懲罰你便不懂?” 殿中眾人皆跟著何奕揚的笑聲笑起來,瑜卿忍俊不禁的看了一眼穆清,佯作惱怒的皺起眉來,穆清見此立即說道:“外祖父想如何懲罰孫兒?” 何奕揚挑了挑眉說道:“這懲罰朕早已想好,就等你回來,你偷溜出宮,若不是南柯告知,只怕這皇宮都要被你攪翻天,所以朕要罰你在宮中陪朕和你外祖父數日,如何?” 瑜卿還未出聲,南容清便搶先說道:“那邊叨擾父皇了” 穆清略顯幽怨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娘親,難道父親真的如此嫌棄自己么? 正文 180.第180章 進宮探望 南容清的心思瑜卿當然知曉,恐怕在場眾人臉上不表露但是心中已經了然。 天啟國的清王爺對長公主殿下是何等的寵愛,那份癡情眾人皆知,可偏偏出了那檔子事,此刻失而復得的心情一時間是難以緩解。 此番前去廣陵城雖是二人前往,但是一來義診事情繁多,長公主殿下對清王爺多有疏忽,二來大家都知道秦家公子也一同去,這里面的門門路路,在心里轉幾個彎就心知肚明了。 當初秦大公子隨后就跟著去了廣陵城,這京都里的人可議論了好一陣子,秦大公子本來對長公主殿下就情誼難忘,長公主殿下昏迷歸來,醒來后失掉記憶,秦單就亟不可待的要求恢復曾經兩人的指腹為婚。 可嘆癡情男兒,世上一雙,偏都叫長公主殿下得著了。 瑜卿倒是沒有這千回百轉的心思,只是你南容清的舉動,她仍舊一記白眼以示警告。 從何奕揚那退出來,瑜卿特地將豆豆交給父皇身邊宮人,將南容穆清看望她皇祖母的事暫且擱置,日后豆豆在宮中自然有的是時間。 馮子心在馮文瑤處,來意不明,瑜卿知道此人若不是有求于馮文瑤便是受人指使,總之逃不了嫌疑,情況尚不明,帶著豆豆反而會諸多麻煩。 “你懷疑馮子心和丁成聽命于一人?”南容清走在她身側,湊到她的耳邊壓低聲音的問道。 瑜卿側頭抬眸望了一眼,抿著嘴角說道:“是,有丁成這件事,她又出現如此恰巧,不得不懷疑” 她頓了頓,認真的盯著南容清說道:“只是我不知道天啟國究竟是何人要對付我?而且在延林國都如此又能耐” 南容清挑起嘴角一笑問道:“你怕嗎?” 他心中明知道答案,卻還是想問她一句。 “我覺得呢?”瑜卿挑眉看他的眼睛,繼而輕笑道:“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