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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擔心別的,我是怕丁成會使一些下作的手段,武昌侯府的名聲不能受損”瑜卿知道秦單的為人,但是論起心思狡猾來,丁成絕對比他要厲害許多。 “以南柯的速度,他現在應該已經和秦單在一處,你放心” 瑜卿點點頭,這個丁成邀請秦單的目的究竟是為何,他到底在耍什么陰謀詭計,她的心中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天黑之后南柯和秦單一道回府,把醉酒的秦單送回房間,南柯就直接奔著瑜卿的房間而去。 “韻澄?”他在門外敲門。 瑜卿聽見南柯的聲音,放下手中的書本,讓春柳把門打開,南容清坐在她的對面,目光清淺的看著忽閃著的燭火。 “那丁成是什么人?”南柯走進便問。 南容清這才將視線轉移到南柯的身上問道:“怎么了?秦單在哪?” 南柯喘了幾口氣,平緩了一下呼吸才說道:“送他回房了,這家伙喝的酩酊大醉,人都不認識了” “喝醉了?”瑜卿狐疑的開口問道,她還從來沒見過秦單喝醉過,他一直都是一個自制力非常好的人。 南柯點點頭說道:“喝的不省人事,人畜不分” 南容清險些被他這樣的形容逗笑,忍住笑意繼續問道:“丁成都做了什么?” 南柯不懷好意的看著南容清,眼中都是嘲諷之意,半響有轉而去看著瑜卿,略顯無奈的說道:“我雖不知丁成是誰,但是他能耐倒是不小,不知從哪里找了一位和韻澄極其相似的女子” 說著他的目光繼續看著南容清那有些難看的臉色說:“秦單也是可憐,就這么被灌醉,好在我去的及時,不然他肯定是要被騙走了美色,中了丁成的圈套” 瑜卿沉默不語,南容清也沉默不語,最后南柯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沉重的氣氛說道:“要我解決么?” 瑜卿這才搖搖頭說道:“丁成是知府大人的親戚,眼下他沒犯大錯,不能動他” 她目光又看向南容清問道:“我師父可說何時離開廣陵城?” 不等南容清說話,南柯就先發出嘖嘖的聲音,惋惜的說道:“我都開始同情秦單了” 南容清用力的瞪了一眼南柯,才回答道:“大概半個月后,他要在這里給郭盈盈調理身體” 瑜卿皺著眉不語,眼下只能先讓秦單離開這里,丁成顯然是知道他的弱點,今日發生的事,無非就是因為自己阻擋了他的財路,他拿秦單反擊自己罷了。 “叫秦單小心,他會聽你的”南容清看著瑜卿說道,“他是個聰明人” 南柯附和著說:“這次是他大意,沒想到丁成會來這么陰損的招數,他那么精明的人,肯定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瑜卿有些狐疑的看向南容清和南柯,這兩人平時不是對秦單很是不滿意么,怎么今天卻都在為秦單說話呢,自己本來已經打算和秦單商量讓他先回京都的事,聽他們這么一說,倒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們有什么目的?”瑜卿才不相信這兩人會有這般的好心,但是有想不透他們的想法。 如果瑜卿能夠站在南容清和南柯的立場上仔細的思考,不難發現,三人分明是情敵的事實,不論丁成做了什么,只要秦單成了親,自然就會退出這場競爭,對二人而言自然少了強有力的對手。 不過這個想法似乎太陰險些。 “沒有目的,只不過秦單和郭老先生沒相處幾天,而且治療郭盈盈的身體還有需要秦單的幫忙,此時不是讓他走的時機”南容清一本正經的說著,目光瞟向南柯,露出不易察覺的得意。 如果瑜卿知道他們的心思,肯定會覺得相比女子,男子的心思更是讓人難以想象。 “我明天去找秦單談談”她說罷便不再看二人。 南柯適時的離開,只有南容清和瑜卿在房內,燭火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春柳怕瑜卿看書傷眼睛,又挑撥了幾下燈捻,房間里的光亮頓時跳躍起來。 “春柳,時辰不早了,去歇著吧”她揮揮手示意春柳去休息,然后繼續盯著手中的醫書,春柳應聲退下,掩好房門離開。 “說吧,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瑜卿翻過一頁書,不動聲色的盯著書頁,語氣淡淡但是極為篤定他肯定有不可告人的想法。 “夫人在說什么?”南容清尷尬的笑著,起身伸了個懶腰,洋裝睡意朦朧的說道:“卿卿,天色已晚,為夫先歇息了” 瑜卿心里暗想:想逃?門都沒有!她大步向前,眼神戲謔的問道:“你的小心思我會不知道?” 南容清臉色愈發難堪,賠笑著說道:“夫人多慮了” “從今天起,秦單交由你照顧,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問” 南容清聽此臉色驟變,難道自己的想法被瑜卿看透了?他這么不動聲色,而且有著南柯做幫襯,怎么會被她知道呢? “武昌候在延林國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若是他們名聲受損,那就是皇室受損”瑜卿將自己這個決定的緣由吐露出來,面色恢復平和繼續說:“眼下延林國只有武昌候府地位頗高,若是出了事,那父皇豈不要擔上保護不周的名聲?” 南容清靜默不語,吳家敗了,國公養老歸鄉,可不就是要留著武昌候的繁榮,瑜卿說的句句句在理,他一時無言以對。 “睡覺吧”瑜卿扯著他的衣角朝著床上走去,南容清心思縝密,他肯定也想到這一點,只不過想比這些,他更希望的時候自己能夠安穩的留在他身邊。 南容清摟著懷中已經熟睡的人說道:“卿卿,與你在一起我便迷了心智” 正文 176.第176章 南容穆清被劫 秦單在房間里睡了一天一夜,不知這丁成給他灌得到底是什么酒,竟讓他這般難清醒,瑜卿在庭院中想著,若是知道那酒有問題,就讓南柯帶回一些檢查一番。 第二天的傍晚秦單在逐漸的清醒過來,他意識到自己肯定是被丁成陷害了,最后自己是如何回到府中的?他絲毫不記得。 他頂著仍舊有些昏沉的頭,踉蹌的走出房門,打開房門便一頭撞在另一個人的身上,他還沒來得及抬頭看清楚那人是誰,就聽見熟悉的聲音。 “喲,醒了” 是南柯無疑。 “你什么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