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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是外官,并不認識吳末名。但他也不是傻子,看見吳末名的架勢就知道他定然是又來歷的。要不然,尋常富貴人家,再怎樣也不敢在鬧市動兵戈。 誰知這知府還沒有開口,吳末名先聲奪人:“你可知罪?”聲音冰冷,仿佛一根尖銳的冰凌,直擊人臟腑。那知府聞言,竟然忍不住心里一陣哆嗦,更加不敢怠慢:“不知尊駕高姓大名,怎么稱呼?” 吳末名緩緩吐出三個字:“翟非意。” 知府一愣,忽然撲通跪倒在地:“原來是相爺大駕,下官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吳末名冷冷道:“我出了京城,自然就不是什么狗屁相爺。我也不是沖著你來的,你有什么錯?你的罪過是身為百姓父母,不能體察先機,防患于未然。如果不是憊懶,那就是你庸蠢,有何資本坐在州府衙門,食我神州俸祿,受我百姓敬仰?” 那知府直被問的啞口無言,頭上冷汗直冒。伏身在地瑟瑟直抖。 吳末名雖是新吏,但他接的是他老爹的班。一出仕就是吏部郎中,不到一年就掀翻了頂頭上司,做到了吏部尚書的位置。他的冷酷無情,老百姓或許不知道,但身為官員,聽到他的名字沒有不打寒顫的。 這祖宗可比他爹狠多了。無論王公將相,寒門豪士,犯到他手里非死即傷。他爹整人還要給你講講道理,讓人多少還有辯駁轉圜的余地。這祖宗,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直奔人要害。就算你一言不發(fā),他也照樣給你釘成鐵案。 偏偏他手中人脈極廣,背后靠山極硬,身邊高手如云。 他又和他爹一樣,不貪財,不好色。他爹還有他這個兒子為軟肋。他干脆連媳婦都沒娶過,更別提兒子了,連女兒都沒有。整個就一錘不爛,咬不動的鐵豆子。你待要彈劾他,上下五千年的律法典籍他張口就來。不到一年,氣倒了好幾位上了年紀的御史言官。 這樣的人,簡直不是人。 還好他經(jīng)常裝病不上朝,不理事,要不然百官就不用活了。 程靈慧并沒有聽說過吳末名的光輝偉績,她雖然曾在他手中吃虧,可也并不怕他。此刻當著開州府這么多百姓的面,見那知府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實在可憐。走上前去道:“老大人,你不用聽他嚇唬你,這人就是個瘋子。您能及時控制住亂局,怙恃俺們百姓的安危。誰人看不見呢?” 那知府聽了,連忙擺手搖頭:“可不敢這樣說。沖撞了相爺,可不是鬧著玩的。” 卻聽吳末名道:“念你初犯,不予追究。起來吧。”聲音郎厲,恰似冰刀。 聽在知府耳中,卻仿佛天籟之音。急忙伏地磕頭:“下官多謝大人寬宥。自此定當……” “無需啰嗦。”吳末名并不是有耐心聽那些虛話的,寬袖一擺:“起來吧。” 知府干凈爬起來,指揮衙役、兵士維持秩序。 程靈慧這才有機會抬頭打量那琉璃燈。 那燈共分九層,由許多大大小小的蓮花盞組成,狀似寶塔。難怪叫九重蓮華琉璃燈。 那些蓮花盞全都是用琉璃燒制而成。內(nèi)里點上燈,一個個光華燦爛,交相輝映。一分的光亮也被折射成萬縷華彩,因此十分明亮絢爛。 所謂琉璃,就是咱們現(xiàn)在說的玻璃。只是古時候燒制玻璃的技術不成熟,燒不出沒有氣泡和雜質(zhì)的大塊玻璃,但是,燒琉璃盞還是能的。 但能燒出如此完美,流光溢彩的琉璃盞,是非常不容易的,就算是以現(xiàn)在的工藝也不見得能完美再現(xiàn)。更何況,老菜這琉璃燈是由許多大大小小的蓮花琉璃盞組成的。 光這些琉璃蓮花盞就已經(jīng)是無價之寶了,但這些還遠遠不是此燈最神奇,玄妙之處。 只見隨著燭火燃燒,那最頂端大的蓮花盞中越發(fā)明亮起來。忽然在一團光亮中生氣繚繞的黑霧,仿佛煙霞初升,又似香火升騰。那黑霧搖擺著,漸漸清晰起來,最后凝結成水草的樣子,飄飄搖搖,仿佛隨波浮動。在那水草叢中滑過一抹金色的光亮。只一瞬就不見了,很容易讓人以為是錯覺。 但隨即,人群中就爆發(fā)出了一陣驚呼。因為那金光先是縮成一的極小的亮點,忽而怦然漲開,竟然是條金色的鯉魚。那鯉魚繞著蓮花盞的底部轉了一圈,身上不斷溢出紅黃藍綠無色光點,那些光點閃了閃,此地變成錦鯉,從最頂端的蓮花盞中躍出,落入下一層的蓮花盞中。 不到一刻鐘,九層蓮花燈,大大小小的燈盞中全都有錦鯉搖拽。 此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恐驚動了那自由搖曳的錦鯉似得。 “我要將此燈拿走。”吳末名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把眾人沉浸在琉璃的神奇中的神思拉了回來。他毫不在意別人詫異的目光,望著程靈慧,一本正經(jīng)道:“我要把這盞等帶走。” 第179章 、釋然 程靈慧想也沒想:“不行。”開玩笑,這燈可是老菜的,又不是她的。就算是她的,如此寶物,怎么能轉手于人呢?” 吳末名望著她,又說了第三遍:“我要把這盞燈帶走。” “不行。”程靈慧回視著他,毫不示弱。 吳末名揮手,他的那些侍衛(wèi)立刻就向琉璃燈走去。程靈慧將身一躍,拉開架勢:“誰敢?” 那些侍衛(wèi)認識她,轉頭向吳末名望去。 吳末名臉色一寒:“你們聽不懂話嗎?” 那侍衛(wèi)頭領只得向程靈慧抱拳:“得罪了。” 程靈慧一看攔不住,往前一竄就要和那侍衛(wèi)頭領動手。斜刺里伸出一支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一把拉住了她的臂彎:“莫要沖動。” 程靈慧頭也沒回:“別人都騎咱脖子上了,難道坐以待斃。” 常繼文道:“此燈一出,就差點兒釀出禍事,不見得是什么好物件,讓他帶走也好。” 程靈慧恍然,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說得可不就是眼前的情景。這燈今日可謂是光耀天際,名動開州。如此至寶定然會引來宵小的垂涎。留在這里還真說不好是福是禍。想到老菜曾說過,他為此燈家破人亡,不由寒意頓生。只覺得那不知名的地方,有許多貪婪的眼睛在盯著自己一家人一般。 再看吳末名的時候,他雖然還是原來的樣子,可莫名覺得他也沒那么可惡了。或許…… 不待程靈慧細想,那些侍衛(wèi)已經(jīng)上了燈臺,伸手要摘燈盞。只聽老菜叫道:“慢著。” 吳末名一個眼風掃過去,跟前的人無不哆嗦了一下。 誰知一向少言寡語,怯懦的老菜卻并不害怕,走到吳末名面前,從容跪倒:“這位大人,容小民細說一下這燈的來歷。”說完也不管吳末名答不答應,轉身重新上了燈臺,高聲道:“開州府的父老鄉(xiāng)親,俺鄭天賜在這里給大家磕頭了。”說著崩崩崩磕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