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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煙拉了她一下:“站著干什么,吃個花生。”說著把一顆花生遞了過來。程靈慧笑了笑接了過來。低頭剝花生。 四妹自顧親親熱熱的和奶奶、母親、五妹她們說話,往程靈慧這邊連看一眼都沒有。 程靈慧把花生塞進嘴里,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站起身:“俺去找二姐。”往灶下走去。 二姐看見她:“你怎么來這里了?又是油又是水的。”她在家的時候依賴程靈慧習慣了,下意識就把她當男人看待。不想她沾灶下的活計。 “二姐……”程靈慧看見二姐,莫名就鼻子發酸,心里委屈的受不了。 “咋了?”二姐放下手里剝了一半的蔥。 程靈慧撅著嘴:“俺不知道咋惹四妹了,她就是不理俺。” 二姐道:“你和她置氣干什么?她就是閑的。一天天吃飽喝足,啥活兒不干。都快不知道姓啥了。她不理你,你就不能不理她?” 二姐自小就是個沒主意的,程靈慧也不指望她能給自己出什么主意。拉她道:“你來,俺和你說個事。” 二姐跟著她到了灶房外。程靈慧看見她卷著袖子,露著雙手,忍不住就替她冷。伸手把二姐的手捂在掌心,把答應父親,今天去給他拜年的事說了。 二姐垂頭,有些難過:“爹也是糊涂,什么都聽二娘。”想要不去,畢竟是親生的父親。要是去呢,泥人還有三分火性。父親當初做得事,就算是二娘授意的,可也實在令姊妹幾個心寒。 程靈慧望著二姐。如果把自己換到二姐的位置,乍然聽到這樣的話,她一定立刻就暴怒起來。可在看到父親凄涼的樣子后,她的怒火早變成了心疼。這大概就是骨rou血緣不同于其他之處。 “你說去,就去吧……”二姐低頭,雖然還有些不情愿。 程靈慧道:“四妹不理俺。你去和她說。俺去和五妹說。這事還是不要讓奶奶和娘知道。免得她們多想。” 二姐點頭:“行。”自去找四妹。 程靈慧把五妹叫了出來。剛說個開頭,五妹轉身就走:“要去你去,反正俺不去。” 程靈慧一把拉住她:“你怎么這么不聽話?” 五妹氣得眼淚直流,叫道:“從小咱娘就教俺要聽話。可最后,咱娘和咱奶落個啥下場?” 程靈慧忙捂住她的嘴,急斥道:“叫什么叫?就不能好好說話?怕咱娘和咱奶聽不到?” 五妹兩腮通紅,抽噎道:“反正俺不去。你都沒見咱娘和咱奶被那女人趕出來是啥樣子?要吃沒吃,要喝沒喝。咱奶怕給咱們丟人,拄個棍子,拿個破碗。要飯都不敢在臨近村。你現在讓俺去給他們拜年,打死俺,俺都不去。” “五妹……”程靈慧也不由動容,把五妹抱住:“是俺不好,讓咱娘和咱奶和你們受委屈了。以后再也不會了。”她忍著眼里的淚花,跟小時候一樣,抬手給五妹擦眼淚:“俺也不想去,可那是咱爹啊。咱不沖二娘,就是去看看咱爹。” 五妹把頭貼進程靈慧懷里悶頭哭道:“俺恨死他了,他怎么能這么對咱娘,這么對咱奶……” 程靈慧拍拍她的頭頂:“別難過了,以后,凡事都有三姐在呢。再不叫你們受委屈。” 程靈慧拉著兀自抽噎的五妹下了樓。二姐已經獨自等在院子里。什么也不用說,四妹不肯去。 程靈慧向奶奶屋里看了一眼,屋里傳來四妹高聲說笑的聲音。四妹這是故意讓程靈慧聽呢。姊妹三人向外走,陸曉曉忽然趕了過來:“我覺得,我也應該去。” 程靈慧點了點頭,多一個人,心里就多一點底氣。要不是有常繼文,她自己恐怕一輩子就不會再踏足那個家。 常繼文和二姐夫、五妹夫已經等在大門口。程靈慧沒看見孫興隆,知道他大概是看四妹不去,所以自己也就不去了。 一行人穿過街巷,往那個家走。沿途有鄉親看見,無不露出詫異的表情。程靈慧低著頭,也不管那些探究的目光。 因為年前常繼文和父親說過,今天會來。父親早就等在大門口。但看見姊妹幾人的時候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忙不迭的把幾人往屋里讓。 看著屋里熟悉又陌生的情景,姊妹三人都不知該怎樣形容心里的感覺。 常繼文帶頭給父親磕頭,二姐夫和五妹夫也跟著磕頭。程靈慧和二姐、五妹站在一旁。在沙溪縣,女兒是不用給父母磕頭拜年的。 二娘很有眼色的縮在里間沒出來。她自己做的孽自己清楚。當年程靈慧在家的時候,就敢大嘴巴子抽她。如今程靈慧有財有勢,捏死她還不跟玩兒似得。 二姐的性子隨母親,懦弱又善良。看見蒼老削瘦的不成樣子的父親,不免又哭了一場。五妹牽著程靈慧的手,倆人站在一邊兒自始至終沒吭聲。 五妹是心里有氣,程靈慧是無話可說。 幾個人只不過略站了站,就出了門往回返。二姐到了家門口,才好不容易把淚水止住。進到屋里,才知道四妹和孫興隆已經走了。說是路遠,怕天黑了路上不好走。程靈慧知道,這是四妹故意避開自己的。對于四妹莫名其妙的和自己鬧別扭,程靈慧心里又是生氣,又是難過。可是,四妹就給你來個視而不見,置若罔聞。程靈慧除了生悶氣,也是無計可施。 初二走娘家的女兒、女婿是不在娘家留宿的。吃過午飯,二姐和五妹也就回去了。 初三、初四程靈慧是沒什么事。常繼文卻還要去親戚家拜年。所以,夫妻二人帶著倆小孩兒也轉回了轉水城。 剛進家門,就見兩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侍立在門口。程靈慧偷眼看常繼文,見他沒有異色。一顆心稍稍落下。可旋即有懸了起來。她硬逼著自己裝賢惠大度,其實,心里一點兒都不希望常繼文討小老婆。萬一常繼文看上那倆丫頭可怎么好? 懷著這樣忐忑的心思,程靈慧分外殷勤。吃晚飯的時候主動給常繼文夾菜。休息的時候,親自給他打洗腳水。常繼文沉著張白馥馥的面皮,也無喜,也無怒。令程靈慧心里更沒底。破天荒把兩個小的交給奶媽子帶,厚著臉皮去向常繼文自薦枕席。 人家常繼文還愛搭不理的,見她上床,一翻身,面朝里就閉上了眼睛。 程靈慧伸手去摸他,被他一巴掌拍開:“干什么?動手動腳的?” 程靈慧陪著笑臉:“你說呢?” 常繼文眼也不睜:“我怎么知道。” 程靈慧自然知道他故意的,可要是讓她親口說出來自己想干什么,那可太難為情了。 “豁出去了。”程靈慧用手在臉上摸了一把,往地上一扔:“俺今天不要臉了。”一個餓虎撲食就撲了過去…… 她陪著小心呢,對常繼文自然是欲求欲取。 常繼文吃飽喝足還不滿意,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