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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來一個隨從模樣的年輕人,低語了兩句。那人去了不過片刻,就見樓梯上晃出一個人影。一道懶懶的聲音道:“楚七,你要是騙我,我就讓人把你扔江里喂王八。” 程靈慧頓時愣住,不知該喜還是該憂。這聲音不用看她都知道,來者是吳末名。吳末名在京城并無紈绔之名,那是因為他喜歡跑到外面無法無天。現(xiàn)如今在江浙出現(xiàn),估計也干不了什么好事。 這家伙還有個怪癖,喜歡喝人鮮血。想到這個,程靈慧就覺得全身發(fā)冷。 楚輕狂整個人靠在椅子里,翹起一條腿放在傍邊女伎的懷里。邪邪的笑道:“你看過再說。” 吳末名走上來,環(huán)視道:“美人兒在哪里……”話音未落,看見靜靜坐在角落里的程靈慧,目光頓時像被膠著住了一般。 趙家兄弟叫道:“不是吧,李兄,這樣的姿色也能入您法眼?” 吳末名只是望著程靈慧不說話。腳下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一般。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伸手在程靈慧臉上戳了戳,自言自語道:“真的是活人。”說著伸手又想摸程靈慧的臉。程靈慧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自重。” 吳末名的嘴角忽然漾起一絲笑容:“自重個屁。老子就不知道什么叫自重。” 楚輕狂道:“李大公子,你先說說,這算不算美人兒?” 吳末名臉色詭異,似乎平靜的水面下正在醞釀一場風(fēng)暴,說道:“老子今天才知道什么叫美人兒。” 楚輕狂向趙家兄弟伸出手:“拿錢。”趙家兄弟似乎很忌憚吳末名,雖然有些不情愿,可還是讓人遞給楚輕狂一疊銀票。估計得有兩三萬兩。 楚輕狂拿了銀票,分成兩份。走到程靈慧面前,將其中一份遞過去:“我說話算話,這是你的。” 吳末名不等程靈慧反應(yīng),一把將楚輕狂推開:“滾,離她遠點兒。” 楚輕狂點頭,往后退了一步。把銀票放到了桌子上。 吳末名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程靈慧的臉,喃喃自語道:“這世上真有長得這么像的人。跟我回去,我給你榮華富貴。” 程靈慧道:“為什么?”她的氣力正在恢復(fù),還需要些時間。 吳末名目中滿是狂亂,聲音卻越發(fā)溫柔:“因為我喜歡。”他旁若無人的伸手,冰涼的指尖順著程靈慧的面頰往下滑。目光忽然定在程靈慧的頸間。 程靈慧的脖頸上有一塊疤痕,是吳末名咬出來的。吳末名看著那疤痕,蹙起眉峰若有所思。腦子里似乎有什么東西要破土而出,可仔細琢磨又捉摸不到。這其實就是典型的人格分裂癥狀。 程靈慧在他凝眉思量的時候,暗自積蓄力量,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吳末名的手扭轉(zhuǎn),扣住。另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這一突變,可是把船上眾人驚得不輕。楚輕狂身形如電,一腳將給他捶腿的女伎踹開,飛身就撲了過來。程靈慧早算計好了地形,挾持著吳末名就退到了角落里。用吳末名的身體擋住了自己。 楚輕狂投鼠忌器,果然不敢近前。 被挾持的吳末名卻并不驚慌,另一只沒有被程靈慧制住的手一翻,掏出了隨身的火槍。頂住了程靈慧的小腹,聲音十分平靜道:“你想試試這火槍的威力?” 做工精良的火槍是個稀罕物,民間不多見。可程靈慧是見過的。姑父在世的時候就有一把。程靈慧還用它打過兔子。被這玩意兒轟上一槍,金鐘罩、鐵布衫都得腸穿肚爛。 要是別人,估計立馬就投降了,可程靈慧是個寧折不彎的倔脾氣。冷聲道:“那你開一槍試試?看俺斷氣前能不能把你脖子扭斷?” 吳末名想了想,忽然嘆了一口氣,問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屢屢栽在你的手里,總不能連你名字都不知道吧。” “程默之。” 吳末名收了火槍:“你走吧。今日我又輸了。” 程靈慧不可置信道:“你真的放俺走?” 吳末名反問:“我什么時候說話不算數(shù)的?” 于是,楚輕狂和趙家兄弟,就看見吳末名把那個扮了男裝的女子送出了花船。讓人解下花船上備的小艇給她。 程靈慧怕吳末名反悔,劃著小艇,在黑暗的江面上也不辨東西的急行。 吳末名站在花船的船舷上,望著那漸漸消失在夜色里的人影,忽然跟如夢初醒一般,猙獰的大喊大叫:“程默之,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程靈慧的小艇在他的喊叫中早順流而下走遠了。 沙溪縣屬于內(nèi)陸,離大江大河很遠。程靈慧又是女子,雖然懵懂時跟著一幫小伙伴兒學(xué)過鳧水,那水性真不敢恭維。駕船就更談不上純熟。能控制著小艇,不使它翻船就不錯了。她也不知道楚輕狂把自己擄到了什么地方,離自家的糧船有多遠。就想先遠離了吳末名那些二世祖再說。 正在江面上飄著,忽然看見迎面來了點點燈火。近了卻是兩艘小艇。桅桿上掛著風(fēng)燈。 那兩艘小艇,雖然是逆水,走得卻飛快。眼看就要和程靈慧的小艇撞上。程靈慧嚇得大叫:“快閃開。”她隨波逐流,不會控舟,只能喊人家讓路。 誰知那兩艘小艇不但沒有讓開反而一左一右伸出兩支竹篙,將程靈慧的小艇別住。一人高聲問道:“船上何人?” 程靈慧道:“常記糧行的人。” 小艇上的人道:“那就是了。我們是漕幫的水手。你家人稟報說船上丟了人口。我們少幫主特命我等在江上尋找。” 程靈慧上了水手的小艇,把先前乘坐的小艇綁在后面。那水手點開篙,那小艇順?biāo)拢缤x弦之箭。片刻就看到了原來停靠的碼頭。 賀昆不見了程靈慧,差點兒沒急哭了。也是他跟著花如煙多在這一帶行走。船工,舵頭都和他熟悉,這才讓他去向漕幫求助。漕幫掌管著運河上下的漕運。雖不是官方組織,可也是被朝廷默認(rèn)了的。那勢力不容小覷。也是程靈慧走運,賀昆去碼頭上求助,正遇見了漕幫少幫主今日歇在這座碼頭。 客商就是漕幫的衣食父母,少幫主一聽,立刻派人往江面上搜尋。還真把程靈慧給找著了。要不然,黑燈瞎火的,程靈慧又人生地不熟。就這么順流飄下去,到了天亮說不定就飄出海口去了。到了那時,才是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想要活命就難了。 自己被人家救了,自然要去謝謝人家。 于是,第二天一早,程靈慧就和賀昆去了漕幫在這個碼頭的堂口。她們?nèi)サ脑纾思疑賻椭髌饋淼母纭R呀?jīng)往碼頭去了。等程靈慧返回碼頭的時候,人家的船走得只剩下一個影子了。 程靈慧沒見到人,家里又急等著糧食運回去。只能先把這恩情記下。 貨船依舊從大運河的的出海口上海,然后往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