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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懲治了那佟霸王,連縣令貪贓枉法也一并查個底朝天。常繼文手底下現(xiàn)在都是些什么人? 除了自小跟著他的全生,剩下全是江湖人。江湖人講究個快意恩仇。那縣官沒等下獄呢,就被燕京提溜出去在衙門口砍了腦袋。 那縣官再怎樣也是朝廷命官。審個秀才還不能隨意處置呢,別說人家是正經(jīng)的官了。常繼文要是巡察御史,砍也就砍了。畢竟有個‘小事自斷’的由頭。可常繼文現(xiàn)在還是賑災欽差,是戶部的官員。朝廷命官是歸吏部監(jiān)管的。這一刀下去鐵定惹麻煩。可不惹也惹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常繼文忙著抄查縣令的時候,程小山祖孫倆就把在這里的房產(chǎn)家當全部折價處理了。程小山是明白了,哪兒好也不如自己的家鄉(xiāng)好。他要帶著孫子落葉歸根,回老家去。 正好常繼文還在這里。一事不煩二主,程小山就打算和常繼文搭伙,先往京城去。到了京城遇到同鄉(xiāng)了再一起回去。別怪這老爺子膽小。換了誰腰里揣著全部家當,一老一小的也不敢冒冒失失上路。古時候又不是現(xiàn)在。車船都方便,千把里地一張火車票就搞定了。 那趕個馬車緊走慢走一天也趕不了多少路,萬一遇上個歹人。老的老,少的少那不就懸乎了。 常繼文一聽,哪有不答應的道理?正好,程靈慧受了創(chuàng),還懷著孩子。路上有個大夫跟著,他心里也踏實不少。 一行人一路往京城而行。因為出了前面小縣的事,常繼文斬了縣官,除了惡霸。途經(jīng)別的地方,無論鄉(xiāng)紳還是縣令都早早打聽清楚他們的行跡,沒有敢出來造次的。就算是平日里欺行霸市,魚rou鄉(xiāng)里的惡人,聽到常繼文要從這里過,也紛紛找個地方避開。一時間,所到之處一片清平之象。 也不怪那些做了虧心事的害怕。常繼文到某南是賑災的,結果摟草打兔子,把某南一眾官員查了個底朝天。就連巡撫范修都落了馬。這在開朝以來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朝野無不震動。 這也就罷了,他偏偏不肯好好回京去,轉道到了某西,順路又斬了個縣令。他又是做巡察御史出身的,看家本領就是挑人的毛病,捉人的短處。這些人要是不怵他才怪。 常繼文一行人回到京城。太子已經(jīng)回來好些日子了。貪墨案早發(fā)到了大理寺過審。整個某南上百官員,不管有罪沒罪,但凡被拘進京城的,那烏紗是不要想了。朝廷的差事不會等人,派往某南的新任官員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上任。 常繼文上金殿交差。不出所料,沈聰?shù)热硕际艿搅思为劇7饬藦钠咂返氖绦l(wèi),跟隨常繼文這個戶部郎中行走。這幾人都是江湖中人,要是換了平常,朝中那些言官御史少不得要矯情幾句,可現(xiàn)在出了貪墨案,正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時候。這些人也就閉了嘴。 從七品可是不小的官階了。想那如今的南都巡撫陸公美,一開始也只不過是個九品同知。 沈聰、鄧苦和燕京自然是高興的。趙橋可就未必。他家道殷實,在武林中也頗有聲名。一個從七品的侍衛(wèi)他還看不進眼里。這些日子,他也知道自己終是不能取代了常繼文的位置,堂堂正正站在程靈慧身邊。 可男人的驕傲怎么容許他就這么認輸?趙橋和別的江湖人不同。他出身世家,文武雙全。一開始,他還有意請程靈慧幫他破譯古篆。可見他家里藏書之豐。 趙橋起了和常繼文一較高下的心思,朝廷就是封他個和常繼文一樣大的官做,他也不會受的。他要回家去溫書,來年下場科考。于是辭了朝廷的封賞,獨自轉回了南都。 程靈慧在外被賀昆看的死死的,在內有花如煙寸步不離。可是把她憋悶壞了。可一想到家里還有個陸曉曉,她就一陣陣心虛。越到京城越懶得動彈。可是讓常繼文擔心了一把。 回到京城的家里,程靈慧才知道自己想多了。陸曉曉并沒有住在這里。陸曉曉不在,她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里還有些竊喜。可轉而又覺得自己這樣想實在不該。太子妃曾經(jīng)說過,這女人第一要不得的就是妒忌。何況陸曉曉是自己招惹來的。沒道理常繼文回來了不告訴她一聲。 程靈慧強自壓抑著心里萬千的不愿意,讓人去陸公瑾府上給陸曉曉送消息。 其實,哪用程靈慧多此一舉。陸公美身在朝中,常繼文一回來他就知道。他知道了,陸曉曉當然也就知道了。陸曉曉沒露面,其中還有個緣故。她以為自己真正嫁的人是程默之,常繼文的小舅子。 她自思一個小舅子的媳婦是不應該住到常繼文家里去的。程靈慧派人給她送信,殊不知這位大小姐正在抓心撓肺的幽怨中煎熬。 但凡癡情人,總恨不得日日和心上人廝守在一起,時時刻刻的耳鬢廝磨才好。這位大小姐正值青春年少,滿心滿腦子都是心上人。就算程靈慧是個要飯的,她恐怕也義無反顧的跟隨。 見到送信的人,這傻姑娘也顧不上什么大家閨秀的禮義廉恥,行止做派。坐了乘小轎就趕去了常繼文京中的宅院,打聽程默之的動向。 程靈慧聽說她來了,少不得擠出幾絲笑容前去大門口迎接。對于陸曉曉的讓步,她還是心懷感激的。 陸曉曉下了小轎,一眼看見大門內站著一個美貌婦人,和程靈慧長得十分相似。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腳下也就站住。 程靈慧心虛,垂著頭不敢看她。兩人就此僵立在大門以內。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曉曉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是……” 程靈慧低著頭:“俺就是程氏。” 陸曉曉松了一口氣,笑道:“原來是jiejie。勞您相迎,曉曉真是受寵若驚。”一邊說著,一邊去拉程靈慧的手。 程靈慧和她一起往后院走,心里不知名的地方酸酸的。 陸曉曉反倒像個主人,兩人坐定,說些不著邊際,不咸不淡的話。程靈慧唯唯諾諾陪著,只覺得比小時候空著肚子背鍋還累。 等到常繼文回來,進屋看見二人,不由也是一愣。有些不自然道:“你來了。” 木已成舟,米已成炊。常繼文自持是個有擔當?shù)哪袃海瑢﹃憰詴赃@樁婚事雖然不情愿,可礙于是程靈慧惹回來的麻煩,也就咬牙認了。 這夫婦三人各懷心思,彼此之間又不是十分熟悉。言語間含含糊糊弄了好大一鍋糊涂。 在程靈慧心里,陸曉曉和自己一樣,是常繼文的老婆。她出身低微,面對這位大小姐還是有些自卑。在常繼文心里,不認也認下了,就這么糊里糊涂湊活吧。 陸曉曉想的和這兩個人完全不在一條線上。她心里惦記的是程默之,以為眼前這夫婦倆是程默之的jiejie和姐夫呢。 沒見到心上人,陸曉曉磨磨蹭蹭不肯走。旁敲側擊的問了半天,也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