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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胸腔中一團怒火,都快要炸了。她發誓,如果她活著出去了,一定把吳末名這混蛋削成人棍。 喉頭一甜,嘴里涌進一股腥咸。程靈慧知道那是鮮血的味道。吳末名下手絲毫沒有留情。 吳末名不知是不是被程靈慧嘴角淌出的鮮血拉回了神智,忽然住了拳腳。他伸出如玉的手指頭沾了一些血跡,放到嘴邊,伸出粉紅的舌頭輕輕舔舐,半瞇起因為癲狂而顯得迷離的眼睛,嗓子里發出類似貓咪一般的咕噥聲。 他似乎十分享受這鮮血的味道,舔完了咂咂嘴,似乎回味一般。忽然睜開一雙黑眸瞄向程靈慧的嘴角,下一刻就撲上去猶如饑渴的嬰兒終于尋找到了母乳,迫不及待的吮吸。 程靈慧成功被他的瘋狂舉動氣暈過去。 程靈慧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再次醒來時仍舊是黑夜。心里一陣陣發空,眼睛也有些模糊。周圍的景物都好像在移動。她喘息了片刻,才發現那些景物是真的在移動,而她現在正趴在一個人的背上。 她暗地里使了使勁。還是使不上力氣。耳朵里嗡嗡直響,頭腦陣陣發昏。 她也不知道背著自己的這人是誰,也不知道這人要把自己背到哪里去。想到自此恐怕再也見不到母親和常繼文,胸口就堵得慌。眼淚啪噠、啪噠就往下落。 淚水滴在背著自己的那人的后背上,那人的腳步停了停:“二哥,你醒了?” 你猜這人是誰?竟然是賀昆。 過山彪牛七的拜把子兄弟,老五賀昆。賀昆這個人是個憨直的。不大辯得清善惡,但是重情誼。認準的人和事不知道回頭。 當時和程靈慧結拜的是牛七,可他認為牛七的兄弟就是自己的兄弟,對程靈慧打心眼里親近。就連程靈慧射死牛七,他也覺得這是他們兄弟間自己的事。雖然抱怨程靈慧,卻從沒想過要報仇什么的。他覺得程靈慧殺牛七是程靈慧不對,自己要是殺程靈慧就是自己的不對。許程靈慧不仁但自己絕對不能不義。這才是兄弟。 要是別人殺了牛七,這貨絕對不能這么淡定。非把那人破家滅門不可的。 渾人的邏輯別人是沒法明白的,也是他憨人有憨福。開州府外護住了吳末名,不知道觸動了吳末名哪根邪筋,連他帶李大力全在那樁剿匪案里撿回一條命。 之后,賀昆和李大力都跟吳末名在一起。吳末名在這里,那么賀昆的出現就不奇怪了。 “你要背我去哪里?”程靈慧說話都有氣無力。 賀昆邁開大步:“咱也不知道。都是自家兄弟,咱不能看著老四折磨你不管。就趁他不防備,把你偷出來了。老四那里是回不去了。咱哥兒倆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聽俺的不?”程靈慧強自抓住恍惚的神智。 “聽,只要不是讓咱去找老四算賬,余下的咱都聽。” 程靈慧道:“那好,你背俺去縣城。” 賀昆頭搖的像撥浪鼓:“咱知道你是官,要是去了縣城,你一定帶官兵去抓老四。大哥已經死了,咱不能讓你一錯再錯。” 程靈慧只能扯謊:“俺受了重傷,再不找大夫醫治就死了。你只管背俺去縣城,俺保證不難為老四就是。” 賀昆有些為難:“二哥,你說話算話,可不能騙咱。” “不騙……”程靈慧的聲音已經低的自己都快聽不見了。賀昆有些發慌,怕她真的死了。轉足往縣城方向狂奔。 常繼文這邊兒,已經失去程靈慧的蹤跡三天了。正在惶惶難安的時候,縣城負責值守城門的兵士來報。剛剛有人自稱常繼文,被兵士扣住,押送了過來。 聽到消息,常繼文一個書生比趙橋那幾個會功夫的人動作還快。幾步就奔到了前堂。一眼看見被一個彪須大漢背在背上的程靈慧,常繼文的眼淚立刻涌了出來。 程靈慧一路上強自提著心神,不讓自己昏過去。當看見常繼文的時候,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直覺。 賀昆可不管那些,粗著嗓子叫道:“大夫呢?你們誰是大夫?快看看咱二哥咋了。” 鄧苦一躍上前,笑道:“俺就是大夫。” 賀昆將信將疑:“你可不要騙咱,咱可不是好欺負的。”說著話將失去意識的程靈慧放在旁邊的一張椅子里。 常繼文想要上前看看程靈慧的情況,被賀昆一下子擋開:“你不要過來,耽誤了大夫給咱二哥瞧病,咱可是會打人的。” 鄧苦一看程靈慧的樣子,就知道是中了迷藥。可他給程靈慧吃下解藥,并不見程靈慧蘇醒。而且,程靈慧的脈搏虛弱的有些不正常。他抬頭望向賀昆:“她怎么成這樣兒的?” 賀昆低頭不語,眼睛下意識向程靈慧頸間瞟。鄧苦一把翻開程靈慧的衣領,只見程靈慧的脖子上胡亂裹著一塊和賀昆身上衣服一個顏色的布。布上被洇出一團墨黑,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 鄧苦幾下把破布解開,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程靈慧的脖子上有一處明顯是牙痕的傷口。傷口很深,還在冒血。幸好沒傷到主血脈,要不然現在在眾人面前的程靈慧就是一具尸體了。 趙橋雖然站的遠,可習武之人目力都好。看見那個傷口,伸手從懷里摸出一個藥瓶拋了過去。 鄧苦會意,伸手接住,拔下瓶塞把藥粉灑在程靈慧的傷口上。那藥十分神奇,程靈慧的傷口立刻就止住了血。常繼文撕了自己中衣遞了過去,卻被花如煙擋開,嫌棄道:“那么臟,怎么用?”說完拿出一卷也不知道她用來干什么的白布條遞給了鄧苦。 鄧苦快手快腳的把程靈慧頸項間的傷口裹好。抬頭道:“俺醫術不好,還得找個精通的大夫來看看。老三這樣子像是失血過多。” 花如煙看向賀昆:“說,你把我三哥怎么了?” 賀昆五大三粗的漢子,在嬌小的花如煙面前忽然就失了威風,躲著花如煙的目光:“咱沒有。這可是咱二哥,比親哥還親的二哥。咱就是放自己的血也不能傷害自己親哥。” 常繼文已經趁他不注意走到了程靈慧身邊,伸手將她抱了起來。賀昆一見,不干了。一把把程靈慧搶回來:“你干啥?” 看見常繼文吃癟,花如煙有些得意的瞟了他一眼,向賀昆道:“你可防著他點兒,他可不是什么好人。整天打三哥的主意。” 賀昆道:“你這小妹子也不用唬咱,這人咱認識,是二哥的姐夫。小白臉兒,不中用。咱是怕他把二哥摔了。”一句話說的趙橋和燕京都是一陣不自在。尤其是燕京,大概是干飛賊那一行的慣走夜路,不大曬太陽,尤其的白皙。 當然,沈聰的白不算。沈聰的白跟白紙一樣,都沒有活人氣兒了。而且沈聰年紀也大了些,不能算小白臉兒。 賀昆把程靈慧抱去了客房。不一會兒距離這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