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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信為證的。” 開州府的官員這才把程靈慧放了。讓人把那些俘虜的嘍啰連同吳末名,賀昆,李大力全部綁了,一路浩浩蕩蕩押回開州府去了。至于塌鼻子小金,已經在亂戰中被踏成爛泥了。 程靈慧收攏人馬,傷亡了二十余人。心里發愁,不知道該怎么和縣令交待。那把頭卻只顧氣憤開州府官員搶功。 瓷窯口清剿的豪杰們抓了剩余的匪徒跟他們匯合,一眾官兵見并不是一無所獲,這才消停了些。一路回到沙溪縣。天色已經快亮了。 等了一會兒,常繼文也回來了。并且同樣帶回了永昌縣的俘虜。而那些前去搭救他的豪杰們,根本就沒進沙溪城就各自回家了。 程靈慧見常繼文平安回來,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地。她是不在乎什么功勞不功勞的。就沒跟常繼文說瓷窯口的事。常繼文就手開始起草奏本,也就沒有提瓷窯口一個字。 剿匪的事塵埃落定,程靈慧一直提著的精神頭兒一散就覺得不好了。 她這些天都是帶著傷東奔西走。現在一散勁兒,就覺得支撐不住。回到常家大院就躺倒了。 她身邊又沒有個使喚的人。常繼文又忙著剿匪善后的事好幾天沒回家。多虧了常家大奶奶照應,她和常之洲才沒有清鍋冷灶的捱不過去。 等她傷好了一點兒,思想著還是要給常之洲找個伺候的人。萬一自己哪天起不來了,這沒娘的孩子也有個人照顧。常大奶奶為此很是夸獎了她一番,把自己身邊的一個婆子,一個丫頭送給了常之洲使喚。程靈慧心里別提多感激大嫂了。 但是,由此二奶奶就惱了她,嫌她跟大奶奶走得近了,不和自己親近。對此,程靈慧也是無奈。 常繼文五天后才回來。經此一遭,他也憔悴了不少。夫妻二人相擁在一起,誰都沒說話。看見婆子端了藥進來,常繼文才知道程靈慧那天夜里和賀昆交手時就已經受了傷。 可他還得回京復命,不能在家久留。第二天一早,帶著滿腹牽掛走上了回京的路。 常繼文走后不久,常家二爺帶著寵妾回來了。他是回來分家的。 第62章 、糖盒子 常二爺那個妾說是小老婆,可無論是打扮還是談吐、氣度都比常二奶奶強上不知多少。倆人要是站在一起,直接把常二奶奶比成個使喚婆子。 程靈慧在養傷,無力關心別的。分家的事也早有定論,所以她也不管常二爺怎么和大爺商量。 一天傍晚,之洲哭著回來。程靈慧問了才知道是因為一個糖盒子,之洲、之鈺和那妾生的兒子鬧了不愉快。常二爺二話不說打了之鈺,還罵了之洲。 程靈慧對于這個沒娘的孩子是十分回護的。可她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心說不就一個糖盒子,弄壞了賠一個就是,用得著這么大動十方的? 當下拿了一個糖盒子領著之洲去找常二爺。 常二爺正在哄他那個妾生的寶貝,也不知是叫之芳還是之圓的。之鈺縮在角落里哭,像個被遺棄的小狗兒。 程靈慧先就有些看不過去了,但畢竟是人家的孩子,她也不好多說什么。 她走過去,把手里的糖盒子遞過去:“二哥,這是一個新的。你拿去哄孩子吧。之洲不懂事,俺會教他,以后就不勞二哥費心了。”語氣不由自主就生硬了些。 常二爺也不哄孩子了,望著程靈慧:“你什么意思?我當叔叔的還教訓不得侄子?” 程靈慧正看不慣他那明顯偏心的樣子,說道:“以前沒俺的時候,你就是打也打得,罵也罵得。可現在不管好賴還有俺這個娘不是?要是之洲真犯了什么大錯,俺也不說什么了。可不就是一個糖盒子,值當二哥你這樣大動肝火的又是打又是罵嗎?” 常二爺從根兒上看不上小戶人家的閨女,就看他怎么對結發的妻子就知道了。聽了程靈慧的話,冷笑一聲道:“既然你說到這里,可別說我這當大伯子的欺負你。你要是真能賠出那個盒子,我今天就給之洲賠不是。” 這時,那個二爺的妾走出來,勸道:“二爺,您這是干什么。再怎么說都是一個糖盒子,真叫弟妹賠,傳出去教人笑話。” 程靈慧也不是第一天進這大戶人家的門。大戶人家的規矩她知道。她是正頭的常家三奶奶,這女人不過是個妾,竟然敢稱程靈慧弟妹,可見不是個守規矩的人。 要是擱平常,程靈慧也不會計較的。可她今天氣不順。加上常繼文被土匪抓住,常二爺落井下石那個心思,十分讓程靈慧不痛快。 她可不是二姐,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別人讓她不舒服,她沒道理讓別人痛快。冷哼一聲:“你是誰啊?俺認識你嗎?俺咋不知道啥時候冒出個你這樣的妯娌?” 那妾面色一沉,隨即又笑道:“弟妹可真會說笑,我不就是你二嫂嗎?” “呸。”程靈慧啐了一口:“俺二嫂好好屋里躺著呢,你算老幾?” 那妾臉上有些掛不住,訕訕道:“我好意勸二爺不要和你計較,你這是個什么意思?” 程靈慧一點兒也不給她面子,說道:“俺們說話,還輪不到你在一邊呱噪。” 二爺沉著臉道:“廢什么話,你不是要賠糖盒子嗎?拿來。” 程靈慧把手里的糖盒子遞過去:“新的。” 二爺也不接,‘呵呵’笑起來,那妾也跟著笑。目光中盡是不屑。說道:“我的三奶奶,您可是能逗。您這個糖盒子一車也頂不上我那一個。” 程靈慧道:“你的那個金子打得?” 那妾道:“雖然不是金子打得,可尋常人家有錢也沒地方買去。那是宮里賞下來的。” 程靈慧一聽,覺得今天恐怕要栽,可她一向輸人不輸陣的。梗著脖子說道:“什么好東西,拿出來教俺長長見識。” 那妾吩咐小丫頭從房里拿了一個匣子出來。程靈慧打眼一掃,那匣子怎么那么眼熟呢?再一看不由笑了。這盒子可不眼熟嗎?蘇同給她的蓮子糖就是用這種盒子裝的。 “俺當什么金貴物件兒。原來是這個。”程靈慧輕嗤一聲,向常之洲道:“你去把咱家桌子底下那個糖盒子拿來。里面的糖放久了,不能吃了。記得倒出來。” 常之洲一溜風去了,不一會拿著個和那個妾手里一模一樣的匣子走了進來。只是這個盒子上布滿了灰塵。 程靈慧拿過來,順口吹了吹。頓時塵土飛揚。于是,只好撿了張落葉,在盒子上胡亂抹了抹。把盒子交給常之洲,讓他遞給常二爺。常之洲瑟縮著不敢。常二爺已經自己走過來,從常之洲手中拿過那個匣子,翻來覆去的看,問道:“你從哪里得來的?” 不怪二爺奇怪。這種盒子是皇宮內府督造的,就跟過年宮里賞下來的金銀小稞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