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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一個大姑娘都這么厲害,那要換成男人還得了?所以,這股悍匪橫行南直隸,唯獨不敢去程家莊。平時遇見姓程的都繞著走。 因此,牛七聽說程靈慧是程家莊來的,立刻就跟撿了個寶貝一樣。只覺得胸中這口悶氣終于有機會舒展了。所以十分用心的巴結程靈慧。尤其是看到程靈慧竟然能硬接住賀昆的鑌鐵大棍,那心里高興的就別提了。 可讓他就此放了常繼文,那是不可能的。在他眼里,常繼文可是個會走路的金疙瘩。就算是十萬兩白銀到手,他也不會輕易放了常繼文。 至于程靈慧,事成之后再作打算。不得不說,這牛七非但不是善類,而且道義全無。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陰險狡詐的無恥小人,也難怪他的兄弟要反水。剩下的老五賀昆還死心塌地跟著他,其中是另有緣故。 他看程靈慧對常繼文的態(tài)度,就知道她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對付這種人實在簡單。只要常繼文和那千金小姐在手里,程靈慧就是他手里的一團面,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牛七心里打著如意算盤,哪里知道程靈慧心里也有一本賬。她不但要幫助牛七打掉白虎會,還要協(xié)助常繼文連鍋端了黑虎幫。 牛七自以為拿捏住了程靈慧的七寸,對她就不十分防備。所以,程靈慧回去的時候就沒有蒙眼睛。把個道路記個清楚。 她也不回常家大院,直接回了程家莊。古時候消息閉塞,母親并不知道常繼文被土匪抓走的事,看見程靈慧回來自然十分高興。程靈慧和母親寒暄了兩句,去到西場屋。 五爺走后,場屋很久沒人了。到處蒙著一層塵土。程靈慧找出藥罐子,翻出五爺先前留下的草藥。 她還帶著傷,必須先治一治。 五爺以前跑江湖的,懂得東西很雜。跑江湖的對藥性都是知道一些的,五爺也不例外。程靈慧小時候,五爺也只是教她認過草藥,認過藥方的。后來程靈慧大了開始跑單幫,五爺就開始存藥材。只是用上的時候不多。 程靈慧曾勸五爺不要存了,可五爺不聽。如今這些草藥還真派上了用場。 程靈慧想起五爺,一邊熬藥一邊傷感了一回。等藥熬好了,涼得差不多了,她就著藥鍋一口氣喝完。苦的眼淚都流出來了。擦干眼淚,檢查了一下火塘里的余燼是否熄滅了,這才關上門走了出來。 傍晚又在這里熬了一回藥。在家里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套了馬車就往開州府去了。臨行,二娘用看賊一樣的眼神看著她,好像她偷了家里的什么東西。 父親不知道她為什么忽然一身以前的打扮回來,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但是,自從有了二房,有了兒子。父女二人的關系已經(jīng)疏遠的很。他張了幾次嘴也沒有問出來,只是一直跟著她的馬車,默默送到村邊兒。 相較于父親,母親已經(jīng)習慣了程靈慧這樣獨來獨往,反而并不擔心。 你說程靈慧為什么往開州府去? 要不是牛七親口說的,程靈慧也絕對想不到那些人竟然就藏在開州府外。給四處尋剿他們的官兵來了個燈下黑。 不但如此,那些人隱藏的地方還是程靈慧十分熟悉的一處所在。開州府北門外的瓷窯口。 瓷窯口并沒有燒瓷的窯。只因周邊燒制的上好白瓷都是在這里集散,才有了這個名字——瓷窯口。 往年程靈慧不跑單幫的時候,就會和人結伴來這里拉瓷器,然后送往天南海北的碼頭。 所以,程靈慧還沒走到瓷窯口,沿路就有人和她打招呼。漸漸的路上車馬多了起來,匯集成一條車流。 “三爺,三爺……”有相熟的窯口主事遠遠看見她就迎了上來。這些人大多是私窯的主事。有的就是一家之主。燒出瓷來送到這里,須得交給官府的窯廠或者自己找下家。 交給官府的話,那些官差多少是要吃些回扣的,要不然就會找茬,壓瓷器的品級。而自己找下家,就省去那些盤剝。只是要找到個價格公道,講信義的下家不那么容易。 程靈慧恰巧就是那難找的下家中的一個。她給的價格是瓷窯口有了名的公道,人也仗義,好說話。所以,在那些私窯主事眼里,她就是個香餑餑。 程靈慧停了車,那些人已經(jīng)把她圍住了。七嘴八舌的打招呼。程靈慧抱拳一一回應了眾人。卻聽一個人粗聲粗氣道:“閃開,都閃開。俺老李來了。” 眾人立刻分出一條道兒來。一個身材高大,膘肥體壯的漢子走到程靈慧面前,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一巴掌打在程靈慧肩膀上說道:“不錯,沒缺胳膊少腿兒。”這大漢是官府窯廠的管事,和程靈慧有些交情。 程靈慧抱拳道:“承您吉言,還能走能跑。” 大漢道:“好久不見了,走走,咱們今天不醉不歸。” 程靈慧道:“俺還要開工的,要不然一家老小吃什么?” “去你的開工。喝酒是正事。你都一年沒露面兒了,少拉一趟餓不死人。”不由分說拉起程靈慧就走。眾人眼見她今天是拉不成瓷器了,也就散了。 大漢拉著程靈慧來到窯廠的一家小酒館兒里。要了些酒菜。 那酒館的老板原是程靈慧認識的一個老頭兒,帶著個十幾歲的閨女。聽說是逃荒要飯來到這里的。做得一手好菜。大家就都叫他老菜。真名卻不可考。只是,如今那閨女已經(jīng)做了婦人打扮,店里也多了個陌生的伙計。 程靈慧問那大漢:“李頭兒,那個年輕的是誰?” 大漢滿不在乎道:“你說他啊?那是老菜的女婿,說是老早就定的親。那小子家里人都死光了,沒地方去,就來投奔老菜了。”說著狹促的望著程靈慧:“你吃醋了?” “俺吃哪門子醋?”程靈慧一邊兒和大漢喝酒,一邊留意那新來的小子。 別說,那小子長得模樣還挺周正。行走起來腳步又輕又快,下盤沉穩(wěn),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老李壓低聲音道:“要說那老菜的閨女以前對你還挺有些意思,要不你趁沒人的時候試試,看能不能上手?” 程靈慧反問:“是不是你看上人家了,慫恿俺打前鋒?” 老李喝得臉紅脖子粗:“說得跟你不動心似得。那小娘們兒以前還沒看出來什么,自打成了親,那身段兒,那眼神兒俺滴娘啊,不知道迷倒多少人嘞……”老李說著,猥瑣的笑。 恰巧那閨女走來送菜,他的眼神追著人家就放不開了。 程靈慧在桌子低下踹了他一腳:“瞧你那點兒出息。人家可是良家婦女,別打那主意。你要是實在憋得慌,就到黃婆子那里解饞去。黃婆子那閨女長得可比這個帶勁的多。” 老李苦著臉道:“咱不是缺這個嘛!”搓指做個數(shù)錢的動作。 程靈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