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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一個兩個的,你們又能怎樣?幾個大人,聯起手欺負一個沒娘的孩子,虧你們還有臉叫喚。哪個不服,過來試試俺的巴掌。” 這時,跑進來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兒,跪在地上就給程靈慧磕頭:“三奶奶,您大人有大量,別和那死老婆子一般見識。奴才回去一定好好教訓她。讓她再不敢惹您動怒。”原來那婆子是他老婆。 程靈慧冷笑:“惹俺都是小事。可惹俺兒子就不行。這孩子親娘雖然死了,可還有俺這后娘在。老話說的好‘嬸子、大娘親妗子,比不過后娘一陣子。’有俺在一天,哪個給俺兒子一個臉色看試試?” 那婆子真得被程靈慧一巴掌給打蒙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跪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抬了。這家伙,要是再挨一巴掌不得把老命搭進去。那姨娘也不嚎了,抱著女兒悄悄往門口溜。 程靈慧什么眼神兒?走南闖北見過的鬼兒多了去了。喝道:“站住。” 第47章 、雀躍 三姨娘怕挨巴掌,只得站住。 程靈慧道:“有你這樣是非不分,胡攪蠻纏的娘,閨女也教的好不到哪兒去。從今天起,孩子跟著俺養在正院兒。你們姊妹四個搬到旁邊的小院子去住。屋子怎么分,俺不管,別讓俺看見你們就行。” 三姨娘一個激靈,這是要奪自己的孩子啊。眼淚立刻就涌了上來,‘撲通’就跪在了程靈慧面前,哭道:“奶奶開恩吶,奴婢再也不敢了。”這次可是真哭。那女孩兒也跟著哭。母女倆哭得那叫一個凄慘。程靈慧忍不住就要心軟了。 她其實并不是想要搶別人的孩子。在程靈慧印象里,這個女孩兒和常繼文的兒子一樣,都是給自己磕過頭,叫過娘的。自己既然嫁了常繼文,自然有責任給他教養孩子。眼下光顧著著急了,忘了這倆孩子并不是一個娘。這女孩兒的娘還活著呢。 “胡鬧。”一聲厲喝,嚇得圍觀的下人轟然而散。 程靈慧循聲望去:“大嫂。” 常大奶奶唬著臉走進小院兒,望著程靈慧道:“弟妹,不是我說你。你也太面慈心軟,看看下人們都鬧成什么樣子了?要我說這孩子早該你養。那些狐媚下作的東西能教出什么好孩子來?那些刁奴倒是不用和他們一般見識。找個牙人,發賣了就是。” 又看向三姨娘:“你也別不知好歹。三奶奶肯把姑娘放到自己膝下撫養,是她的造化,你要是拎不清,趁早和那些刁奴一并打發了了事。” 三姨娘當即就白了臉,癱軟在地上。 這位大奶奶和程靈慧可不一樣。人家是正經的大戶人家出身,從小兒使奴遣婢慣了的。就算常家落魄的時候,人家在娘家都沒受過屈。打發個把奴才、小妾那跟玩兒似得,眼皮都不眨一下。 常家大爺一屋子的小妾、通房,那個敢在她面前喘個大氣兒? 程靈慧自然聽說過那些大戶人家的規矩,可她畢竟是小門小戶出身,雖然生氣可也沒有大奶奶的魄力。當下只是把常繼文的四個美妾遣出了正院兒,把兩個孩子接了過去。 至于兩個孩子的乳母,丫頭,全都趕出常家了事。她見過貧窮人家被賣的兒女們的悲慘遭遇。如今自己并不缺衣少食,樂得放他們一個自由。只是,她的好心別人領不領情就兩說了。 還別說,自從把倆孩子接過去,程靈慧瞬間覺得找到生命的真諦了。她就是個cao心的命。以前cao心一家人的生計,現在cao心兩個孩子的教養。 到了這時,程靈慧才知道,男孩兒叫常之洲,女孩兒沒名字,家下人等一直姑娘、姑娘的渾叫。程靈慧不由就想起了家中姊妹,她們也沒有名字。在家的時候就二妮兒,四妮兒的叫著。出嫁了就被人叫做,程氏或者誰誰家的。 也不光程靈慧家,幾乎老輩兒女人都是那么過來的。像程靈慧這樣有名有姓,還像男人一樣有字的女子實在是世間少有。 程靈慧想到這些就心里發酸。想了想給女兒取個名字就叫關雎。關關雎鳩,在河之洲。哥哥叫之洲,妹子當然叫關雎。 程靈慧其實是個很心軟的人。她雖然說了把女兒領過來養,可到底人家那個姨娘才是關雎的生母。這母女天性,自然相近。程靈慧也不忍心做那拆散骨rou的惡人。所以,白天小關雎還是跟著自己生母的時候多。只是到了晚上回正院睡覺。 常之洲已經七歲了,每天是要上學的。白天在家也不多。這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母早逝,被刁奴欺負怕了。靦腆膽怯的厲害。即便在家也和程靈慧很是疏離。他身子又十分孱弱。程靈慧只能慢慢給他將養著。 經過上次一鬧,程靈慧把正院兒所有傭人都辭退了。她現在白天收拾、收拾屋子,做做飯,晚上哄關雎睡覺,陪著常之洲寫功課。日子總算不那么無聊了。 這樣平靜的日子過了沒幾天,忽然一天半夜鑼聲驚起,外面喊殺聲亂作一團。程靈慧第一反應就是土匪來了。她急忙起身,把兩個孩子藏在床底下,囑咐他們除了自己,誰叫也別出聲。 她把繩鞭在腰上纏好,找了一圈兒也沒找到合適的家伙兒。后來找到灶房,拿了根長搟面杖。出了正院兒還不忘把院門鎖了。這才拿著搟面杖往鑼聲緊密的地方走。 正走著,迎面來了七八條蒙面大漢。那領頭兒的程靈慧認識,竟然是她前些天打得那婆子的兒子。此時那小子還沒看見走在陰影了的程靈慧。嘴里叫囂著:“大家跟我來,前面還有很多好東西。” 程靈慧怒火頓起,暗道:“這是養了白眼狼了。”也不開腔,縱身一個箭步,照著那小子的天靈蓋就是一搟面杖。直打得那小子腦漿迸裂,倒在地上就沒了生息。 那幾條大漢冷不防有人從陰影里竄出來,一愣神的功夫,程靈慧已經打倒一人,站到面前指著那些人就罵:“好惡賊,竟然搶到俺頭上來?”搟面杖一揮就沖了過去。 別怪程靈慧說話囂張。她的身手在沙溪縣也是數得著的。年輕人,哪有不張揚的?可程靈慧因為是個女子,不好太拔尖兒要強,又受五爺的教誨,尋常不許顯露身手。這就跟錦衣夜行似得,難免有些憋悶。如今看見了強盜。可以名正言順的出手,恐怕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出心里的雀躍。 其實,程靈慧是不擅長短兵器的。只是那些大漢被她驟起殺人的架勢唬住。還沒有回過神來,程靈慧已經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沖了過來。劈哩啪啦就是一頓亂打,頓時又把倆人打到在地。 剩下幾人一看不好,掉頭就走。倒不是他們害怕。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亡命之徒。他們往回走,不過是因為這巷子太窄,人多施展不開,想要找個寬敞地方。殊不知這樣正中程靈慧的下懷。要知道,不論是程家祖傳的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