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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倆和薛澤可都沒有參與進去,至于薛寶山那難以啟齒的毛病,老大兩口子瞞的死緊,薛家再沒第三個人知道。 薛如蘭心疼女兒受了娘家的折辱,少不得遷怒整個薛家,但這也只是一時之氣,想來,也許過不了多久,她就又會覺得爹娘,弟弟可憐了。 總之,這個最直接,也是離薛澤最近的靠山,一定要趕緊爭取回來。 至于家中那一對被長子氣的半死,又心痛兒孫個半死的父母,也需要好好的安撫,得把這里頭的事情給長輩分析透徹,有時候父母在兒女跟前服個軟,比真金白銀都還頂用。 還有默默盯著薛家不妨的沐凌炫..... 想到此人,薛澤一陣子頭疼欲裂,真真是,被這一件件糟心事逼得都要瘋了! 可再怎么痛苦,再怎么艱難,再怎么難以選擇,這個最后的答復,也得給人家了。 不和沐凌炫站在一起,薛如蘭就算心軟,也不會松口和娘家和好的,這一點,薛澤可是看的十分透徹。 “好啦,我先回去了,明兒個還得去趟侯府,趁著世子爺剛剛訂婚,心中高興,咱們也去表表忠心。”薛澤勉強對阿古笑了笑,“咱們家以后就要追隨你心里的大英雄了,開心嗎?” 阿古摸著頭笑的格外燦爛,他連連點頭,眼帶希翼的對薛澤說,“三爺,等大爺這邊不需要我了,您能送我去白虎營從軍嗎?” 他天生是習武的天才,在薛家看家護院,實在是有些委屈,再加上薛澤待他如弟如友,早在五年前,就把他們一家的賣身契發還,雖然兩個meimei,一個弟弟還在薛家當差,卻已經不是奴才了。 對于自由身的阿古來說,結婚生子都是次要,去戰場上保家衛國,貢獻自己的一點力量,才是他一心向往的。 以前他總覺得虧欠薛澤太多,所以一直沒有把這事說出口,這次幫著薛澤料理了薛華的事情,他總算覺得心里的債能壓的輕一點,一聽三爺要投向沐凌炫,不由自主的他就吐露了心事。 “......”薛澤聞言頓時就是一愣。 他沒有著急回答,反而是鄭重其事的將薛古從上至下的打量了一番,心中飛速的閃過一個念頭,“大哥當初跟著大姐夫,可是在旭虎關占了一席之地,年年冬守的時候,我薛家的子弟兵沖鋒陷陣,那也是威名在外的。” “現如今,大哥他是倒下了,可薛家還沒倒,薛家子弟兵不能就此沉寂下去啊...... “阿古不但長得孔武有力,一身家傳武藝更是少遇對手,若是上了戰場,以他的能耐立下大功指日可待,再要是能得了世子爺的歡心,我們豈不是間接的,就在軍中有了新的靠山了?” “此事若是真能實現,第一個大好處,就是我們薛家今后許是能讓那位少猜忌些,徹底回到原先的正軌上去。” 一念及此,薛澤郁悶的心情,剎那間恍若被一束強光照入,一下子就尋見了主心骨。 他高興的拍著阿古的肩膀,不加隱瞞的對阿古說,“阿古,我一定會送你去從軍的,你本來身手就好,又不是那起子貪生怕死之輩,想來在軍中露頭,也只是時間問題。” “要是你將來能得了世子爺的青眼,用實際行動來證明咱們的忠誠,我們薛家可就不用再被人猜忌,可以安安心心的過日子了!” 阿古一想,常言道,朝中有人好做官,若是自己能在軍中混出個名堂,那薛家還真是多了一道保護符,自家三爺的為人他最清楚,心軟本分,掙錢沒問題,可生來膽小的他,是絕對不會像大爺那樣惹是生非的。 他生在薛家,長在薛家,若是能為薛家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有何不可? 當即,阿古抱拳行了個大禮,躬聲道:“若有那時,某必不讓三爺失望。” 薛澤激動的拉住了阿古得手,心中暗暗想道:“親大哥一意孤行,自私自利,沒想到卻還有阿古這樣的知己相幫。” “這人生的際遇,還真是說不清啊......” 隨著薛澤投向沐凌炫的旗下,沐逸山和薛華兩人的世代,就如同那冬日的薄霧一般,被蓬勃的太陽光芒,驅散了個干干凈凈。 沐凌炫的心情大好,就連這個年都過得無比舒心,只不過,一想到藍佳音還得后年才能及笄,他就又覺得時間過得太慢,怎么還得兩年,他才能抱得美人歸啊? 這人如今和藍佳音正在情深意濃之時,真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在一起,如今人在咫尺,卻不能陪伴在側的日子,簡直太煎熬了些。 幸好,西地的民風相對京城,又要開化的多,特別是像他們這樣訂過親的未婚夫妻,雖不能到形影不離的地步,但最起碼可以光明正大的見面。 這不,三月春光正是大好,厚重的棉襖一脫掉,更是讓人覺得一身輕松。正是踏春賞景的大好時機。 沐凌炫前幾日就已經和藍佳音說好了,約著今日一起去萬寶閣,去見見平京城的才女方靜怡,好讓那些上好的材料有個去處,不至于埋沒在小小的木匣子里。 他這里心急要見未婚妻,早早的用了早飯,打理妥當,帶著貼身的小廝侍衛,就到了垂花門上。 可是,到地方四下一瞧,除了守門的婆子,并不見內院人的蹤跡,沐凌炫不禁雙手后縛,沉聲問道,“怎么還不見元姐兒的人呢?” 思召被漢文往前一推,受驚嚇的同時,脫口便說了句,“世子爺,咱們和大孫小姐約好的時間還沒到,是咱們到早了啊。” 沐凌炫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指著郁芳院的方向說:“趕緊的,跑去給爺催催,太陽都老高了,還磨蹭什么?” 心里卻在嘀咕,“來早了?” “剛出門前怎么就忘記看一眼鐘呢?” 好在沐冰元從來都不是個讓人等她的,思召這才跑了不到一小半的路,就遇見沐冰元的轎子晃晃悠悠的過來了。 他喘著氣上前請安,“小的給大小姐請安,我們世子爺在垂花門等著,還請您快著些。” 說完,就催著抬轎的婆子走快些,一行人緊趕慢趕的到了垂花門,兩個婆子累的是臉紅脖子粗,喘著粗氣,用袖子擦著汗,看著好不辛苦。 沐凌炫的嘴角不覺微動,轉而看了一眼沐虎,這位眼亮的很,抬腳就過去給人賞錢,心里忍不住暗自好笑,“明明是您可著勁兒的催,現在看到婆子們跑成這樣,又心軟了,真是......” 沐虎因著在外面呆了三年,這次回來,發覺自家世子爺身上,有了很大的改變。 怎么說呢? 倒不是由狠人變成好人了,只是,世子爺的心,不再像以前那么冷硬無情,事事只看得失了,許是他戀慕上了佳人,心中便泛起了柔情,因此,他雙眼中能看到的人和東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