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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心疼的問了句,“到處不是雪就是病的,腳冷了吧?” 再不敢說什么話,就拉著沐冰元的手,趕忙先進了屋里,也不等丫鬟,自己抬手幫著沐冰元解了大毛斗篷,順手便在她懷里抱著的手爐上摸了摸,這才釋懷的笑道“手爐倒是熱熱的,不是我說你,病才好了多久?這就敢大雪天里的串起門子來了?” “也不怕著了涼,再要是又病了,你娘的眼睛怕是都要哭瞎。” 沐冰元淡淡一笑,順手將暖爐遞給采茶,和藍佳音一同進了西次間,脫了大毛的襖子,換了綠茶捧來的淺黃錦緞繡花小襖,這才舒舒服服的上炕坐下。 她伸手拿了茶盞,睨著藍佳音嗔道:“我娘為什么哭,別人不知道,音姨你還不知道么?” “別說我出門穿的暖和,壓根不得著涼,就是真的病了,也不過吃兩劑藥的事兒,怎么就要哭瞎了眼呢?” 藍佳音聽了她這幾句話,不禁搖頭輕嘆,上個月,在沐凌炫刻意讓人指引下,薛如蘭到底是查到了薛寶山的荒唐事是如何為之的,還帶著人在雙馨茶樓,親自堵住了薛寶山和戴輝。 這倆人都不是缺銀子的主,要的是茶樓里頂好的雅間,里外兩間的大套間,外間是飲茶聊天之處,里間正好擺著一架老楠木雕喜鵲登枝拔步床,以供客人乏了休憩。 薛如蘭就是在這張古色古香的拔步床上,親眼看到自家侄兒和一個大男人,光著身子糾纏在一起。 那畫面,嘖,嘖,嘖,實在是太過勁爆! 薛如蘭這般潑辣的女人,當下也是一口氣沒上來,被氣得暈了過去! 醒來后,薛寶山兩人好歹算是穿上衣裳了,薛寶山當即連連磕頭求饒,頭都磕的流了血,哀哀的祈求姑姑放他們兩人這一遭。 薛如蘭胸口起伏的厲害,冷眼去看那和侄兒相好的男人,長得也算是人模狗樣,謙謙君子一般,怎么他就不干人事兒呢? 明知道人家定了親事,不日就要大婚,還這么不要臉的往上送,真真是該被浸豬籠才對! “等等,剛才貌似是寶山被壓在底下......”梁文玉又后知后覺的發現了一個真相,面色不由得又黑了幾分。 心里恨不得這會就把這對狗男男,用刀剁成rou泥,可這樣一來,事情漏出去,帶累的還不是自家可憐乖女兒的名聲? 到底還是壓著這倆人寫了一份認罪書,雙雙蓋了手印,以此作為去和娘家哥哥退婚的殺手锏! 至于這對禍害該怎么處理,梁文玉暗自拿定主意,先穩住,不追究,等和薛家退了婚,再讓這對禍害人家清白女兒的畜生得到應有的報應! 梁文玉心中氣的滴血,哪里還能再忍? 從茶樓出來就直接去了薛家,拿出薛寶山和戴輝的親筆供詞為證,將事情的真相在薛老太爺夫妻的面前全然揭開! 少不得是哭鬧一場,梁文玉都差點撞死在老兩口當面,眼見著要鬧得血流五步,這才逼得薛老太爺不得不點頭,答應和宣平侯府退婚。 到底,男人和男人在一起,自家嫡孫還是被壓的那個,這可是天大的丑聞! 為了薛家的名聲,薛老太爺也不可能讓女兒將這事給抖出去,為保薛家,也唯有忍痛和沐家退婚。 薛老太爺年紀本就大了,被這般一氣,當天晚上就躺倒了,薛家又是請醫,又是問藥,足足折騰了一夜,這才不至于傳出噩耗來。 薛如蘭本就潑辣,原本壓在頭頂上的男人,又被公公軟禁在南山跟下,聽說入了冬就得了風寒,怕過了人,也不許人去探望,更是沒了顧忌。 回到侯府,將自家侄兒做出的丑事稟明了婆婆,把梁文玉也氣的全身打顫,大罵薛華夫妻倆太不仁義,竟是欺瞞親妹,將嫡親的外甥女兒往火上推。 這事情要是擱在幾個月前爆發,那梁文玉只會把它當成一場笑話看,面上就算給沐逸山一家子做主,可暗地里少不得要幸災樂禍的。 但如今情勢大不相同,這個庶長子媳婦兒,現如今是和自己娘倆一條船的人,因此對三個孫子,孫女,倒把那表面功夫換做了真心。 沐永齊日日要去書院讀書,不過是早晚請安,可兩個孫女得了親娘的示意,很是和梁文玉親近,承歡膝下,給她解悶說笑,祖孫形影不離的也有些日子了。 人么,都是有感情的,養個貓兒狗兒還舍不得讓小玩意兒受委屈呢,更何況是真心孝順她的大孫女兒? 當下就沒能忍住這口氣,讓梁文玉尋了當然交換的庚帖,按著單子將聘禮齊齊裝箱,當天二入薛家,到底將沐冰元的庚帖換了回來,薛家的聘禮退掉,真真實實的退了婚事,這才作罷。(。) ☆、第一百四十六章 得知真相 梁文玉壓不住火,在自家大發脾氣還不算,又讓薛如蘭帶著那么些東西,回了趟薛家,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沐冰元怎么還能不知道,自己和表哥的親事出了問題。 可憐她和自己的長輩一樣,一直都被薛家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只看到了最美麗的表象,小姑娘滿心以為,自家表哥對自己那是一心一意,少有的體貼愛護,溫柔大方。 怎么好端端的,祖母就非要把婚事給退了呢? 沐冰元雖然秉性溫柔和善,但并不是說,她就是個傻子,什么都不懂,她也知道,自己的父親生出了本不該有的心思,不但覬覦四叔的地位,而且還偏心黃姨娘母子,不把她們娘四個擱在心中。 一年里,能見父親幾面? 沐冰元真是板著指頭,立馬就能算明白了。 可是這一次,父親跟著祖父回家,居然住了許久不說,還生病搬去南山別苑靜養了。 幾乎和父親去別苑的時間一樣,白姨奶奶也被送去莊子上養病了,而自家母親,卻是一改常態,對父親和白姨奶奶的病情不聞不問,對祖母卻是無比的上心,連帶著,還讓她們姐倆日日都去祖母膝下承歡。 可不是處處都透著詭異么? 沐冰元本能的就覺著,父親和白姨奶奶,今后怕是都要養病了。 沒了這對母子倆不要命似的折騰,她本是大松了口氣的,惟愿自此以后,自家娘四個,能平平安安的過日子。 可這才舒坦了幾天?便又出了這么大的事情! 沐冰元女孩家家的,面皮又薄,絲毫不敢表現出任何的擔心不滿,只是遣散了伺候的丫鬟mama,自己一個人偷偷的臥室里流淚。 好在薛如蘭也明白此事絕瞞不過女兒去,辦完了事情,便直接往大女兒的房里去,進門就見丫鬟,mama都戰戰兢兢的站在客廳里。 “怎么都在這兒杵著?”她沒好氣的甩著帕子責問,“難不成讓大小姐一個人呆在屋里?” 薛mama上前一步,屈膝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