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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條件支持自己的同盟,就是自己的親娘。 因此,回到平京,沐凌炫見到梁文玉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和藍佳音的事情,從頭至尾的,給親娘說了個清楚明白。 他本就是個極聰慧的,甚至為了能讓娘更喜歡藍佳音,都不惜自污,在好些事情上,都把自己放在了陰暗面。 甚至就連安信候府為何會在藍家落難的時候,狠心上門退婚,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那個被他派去暗衛弄掉的嬰兒,就是鐵證來的。 這話要是旁人說出來,梁文玉鐵定不相信,搞不好還會笑著問一句,“你當是寫話本子呢?怎么精彩,怎么曲折,就怎么寫?” “為了讓人小姐退婚,就能把心思動到人未婚夫家里去?” 可偏偏說這些的是她嫡嫡親的兒子,自己的孩子是個什么脾氣,她當娘的能不知道? 那真是,不管什么東西,只要沐凌炫看上了,管他是買,是搶,總是先弄到手里再說別的。 對待死物尚且如此,又何況是心愛的姑娘? 按著沐凌炫的尿性,若是當初李家還堅持著不退婚,搞不好這位,就會制造一場,他和藍佳音的‘丑事’來達成自己的最終目的了。 不得不說,知兒莫若母啊,梁文玉心里的猜測,還真就是沐凌炫最后的破釜沉舟之計,咱把生米做成熟飯,你李家退不退婚? 藍家把不把女兒嫁過來? 只是這個辦法未免太過慘烈,真是殺敵自傷八百,四家人的臉面都丟光了不說,身為當事人的藍佳音,名聲也就算是全毀了! 好在,李家的立場本就不堅定,而李維臻又被氣得病情加重,要不然,憑沐凌炫的決絕,他和藍佳音還不定走到那條邪路上去呢。 這些后果,梁文玉都能想得到,她忍不住先嗔怪兒子太莽撞,竟是背地里做下這么損陰德的事情,心里卻是十分的同情藍佳音,人家本來好好的親事,卻被自己這個不省心的兒子給攪和了。 “若是自家侯爺不答應婚事,可要讓這可憐的孩子怎么好啊?”梁文玉發愁啊,兒子把人家人家家姑娘給耗住,死活不丟手了。 這事往好了說,是情深意重,往壞了說,那就是不嫁給我,你也甭想嫁給別人啊! 在梁文玉的心里,還是很同情攤上自家兒子,這么個霸道男人的藍佳音的。 女人,只要一旦心存憐惜,這好感自然就有了。 最關鍵的是,藍佳音這孩子還兩次三番的救過沐凌炫,作為親娘的梁文玉,心中自然是感激的不成,把結不結親家先拋開一邊不說,只憑著救命之恩,她對藍家女眷,就打從心底的真心結交,存心的要幫著初來乍到的藍家,在平京城里站穩腳跟了。 最后,藍佳音本人,還是個有貌有才的千金小姐,善良純真,猶如一汪清澈見底的清泉,絲毫沒有沾染上小姐們慣有的毛病。 隨著兩個人越是接觸的多,梁文玉就越覺得喜歡的不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老覺得,這個笑顏如花,不笑不說話的討喜女娃兒,不管是說話辦事,還是品味口味都那么的和她的心意,就仿佛兩個人早就認識了許久似得,相處的就是那么的默契。 面對著這么一個處處都可心可意的女娃兒,真是太難得了,由不得,梁文玉就打從心底的想要疼愛藍佳音。 幾乎沒怎么糾結,她自己就先拿定了主意,“既然這可憐孩子的婚事,是因為自己的兒子才被毀掉的,那么,鉉兒就應該將人家娶回家,好好的對待著,疼愛著,要不然,佛祖都不會饒過他!” 這會一聽夫君為這個事情,心里不舒服,少不得放軟了姿態,換上了笑容,將安信候府和藍府的糾葛,說了個清楚。 倒也不用她添油加醋,安信候府趁人之危,在藍家落難之時,生怕被謀逆之事拖累,做下這等劃清界限的狠心事,本就是被人唾棄的小人行徑。 沐德邤是武將,最恨的就是這起子兩面三刀的蠢材,聽完心里那股子不舒服倒是沒了,也嘆息這藍五小姐的命苦。 心里卻是更糾結了,“我兒子娶妻,自然要選哪旺夫益子身具大運勢之人,這藍五小姐自己的命運,已經是如此不濟,別再是個克夫克子的寡婦命吧?” 就算覺得藍佳音的遭遇,著實可憐,著實值得人同情,但奈何事情可是牽扯到自己的兒子,孫子,沐德邤哪能不慎重。 對于這點,梁文玉和他擔心的是一樣的,想了想,梁文玉有主意了,“侯爺,這個擔心其實也很好破解,這倆孩子要是成了,不就先得合八字嗎?” “到時候,妾身就親自把兩孩子的八字都送到安福寺去,請方丈大人親自批過,到時候,若是他們彼此間八字契合,相輔相生,那自然就不存在藍家小姐會克到鉉兒的事情啦!” 沐德邤聽了這話,頓時有種茅塞頓開之感,“著啊,這里是平京,藍家這外來的,哪能在短時間里,和寺里的大師搭上關系,只要批八字時不能參假,那結果自然也試試讓人放心的了。” “若是八字不合,婚事成不了,那鉉兒也不能怪我這做老子的了!” 饒是原先的疑慮,一件件的都被打消了,可沐德邤還是不能全然放心,少見的糾結了一夜,第二天起來,連那眼底都帶上了黑青色..... 誰能知道,就在沐德邤馬上要和藍明東見面之前,卻是憑白橫插了白氏這么一檔子事情進來。 英雄也有氣短時啊。 沐德邤這會頗有點苦笑不得,彷佛沒什么選擇的余地了,好像沐家和藍家結親,是天經地義一般,這幾日身邊發生的一切,都在把結果往這個最終的方向推。 “難不成,兩孩子的婚姻,是天注定?”想到這種可能性,沐德邤覺得自己好像找到點安慰,心里有了底,全身都為之一輕,原本沉重的腳步也變得松快起來。 他擺手吩咐身后的小廝,“觀言,一會藍大人到了,讓人將侯爺我才得的金瓜貢茶沏上來。” 觀言腳下一頓,拱手應了,起身和青明交換了個眼神,心里對今日的客人該如何侍奉,便有了底了。 心情大好的沐德邤,其實一時也是被白氏的慘狀給唬住了,他也不想想,白氏在明面上,可是報呈得了不好的惡疾,再加上她先前還偷跑成功過一次,現在的院子里自然是層層守護,絕不可能輕易的讓人出來。 想要控制的如此嚴密,梁文玉手底下的人肯定是做不到的,想當然,最近控制白氏的人,全都換了一茬子。 這樣的嚴防死守,白氏都能出現在沐德邤的眼前,還能哭訴這么一長串話,都愣是沒有人出來將其給拖下去,定是有人故意為之的呀。 至于這刻意為之的人會是誰,其實并不難猜到,對吧?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