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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院門處,她將身邊的人打發回紫芳園,只帶著魯mama,明珠和蔓兒三人,徑直往前院的方向去了。 .................................. 宣平侯府,武濤院,西廂小書房。 宣平侯世子號稱文武全才,因此武濤院的三間西廂房,便成了沐凌炫讀書,寫字,接待屬下,友人的書房。 紅色的雕花木窗上,裝著大塊的白色琉璃,一看就是造價不菲,順著澄凈的琉璃,陽光毫無阻礙的直射進房內,使得書房里格外明亮,窗明幾凈,整潔大氣,瞧著就讓人心里舒服。 沐凌鉉早上早早的就去給娘親請安,通報消息的同時,還順便陪著娘親用了早飯。 午飯不消說要比早飯豐盛,可不知道是不是因著一個人吃,沒人陪的緣故,沐凌炫反而覺得,還沒早飯的味道好。 飯后,他用了一盞明前的銀針,這才施施然的從東邊小憩之處,穿過小客廳,來到了西邊的書房。 端坐在紅木雕花長條書案之后,那把打造精美,線條流暢的楠木大圈椅上,圈椅里墊著冰蠶絲的錦墊,不管是坐著,還是靠著,都是無比的舒適愜意。 就見他面前擱著杯清茶,手里還拿著本兵書,在這充滿書卷氣的房間里,當真猶如一幅靜止的‘讀書圖’。 可再仔細觀察一會,你就會發現,沐凌炫面前的茶水半天不動,手上的兵書也良久未翻一頁,好么,這位合著是明打明的走神呢。 別看沐仁身邊,仿佛只有一個斷臂的沐明看管著,可其實暗地里,他家小院的四周,都在暗字門的嚴密監控下。 而薛如蘭昨晚的深夜來訪,自然也未能瞞過沐凌鉉的耳目,他還真心沒想到,下網撈蝦米,竟是撈上來這么一條出人意料之外的大魚! 對于大嫂和大哥的長隨私下里茍合,沐凌鉉真心是一點都不感興趣。 誰讓沐逸山這位庶長兄,對他連個最基本的面子情都沒有呢? 除了在宣平侯跟前,因為顧及沐德邤的看法,還會給個笑臉之外,平常,就算是當著宣平侯夫人梁文玉的面,都不會跟沐凌炫裝個哥倆好的樣子。 為了這個侯爵之位,沐逸山對沐凌鉉這個四弟,早就是恨之入骨,兄弟倆之間其實早就沒有了親情,而是不死不休的死局。 是以,得到這個勁爆的消息后,沐凌炫不但沒覺得生氣,反而在看到死對頭被他自己最信任的心腹,帶了頂綠油油的綠帽子時,他心里暗戳戳的,竟涌上了控制不住的舒爽感。 開懷之余,倒是有興趣聽一聽,這個膽大妄為,敢背叛沐逸山的大嫂,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親自來跟自己說了。 若說是想救情人一命,那么,在這樣的形勢下,她又能給出什么樣的籌碼呢? 沐仁再怎么能干,可也只是沐逸山身邊的一條狗,死活都沒什么太大的關系,影響不了大局的。 如果薛如蘭今天給出來的價碼夠高,沐凌炫也不介意給這人留條活路。 思付間,外面丫鬟寶藍進來屈膝稟報,“世子爺,大奶奶過來了,草綠請陪她在小花廳奉茶,您看是您移步去小花廳呢?還是婢子去請大奶奶過來?” 沐凌鉉將手中的書倒扣在書案上,端起茶,感受到茶盞的溫度,又將茶盞擱了回去,很是隨意的吩咐了句,“請大嫂過來說話便是,讓漢文進來伺候。” 說完,他點了點手下的茶盞,“茶冷了,換盞熱的來。” 寶藍屈膝應是,上前端了冷茶出門,不一會,收到吩咐的漢文先一步進了門,請安后,這位站在沐凌鉉身后,垂眉順目的,看著很是溫順。 薛如蘭沒一會也進了屋,沐凌鉉站起來給大嫂見了禮,請這位薛家嫡女在左邊的官帽椅上坐了,自己卻并沒有移步陪坐在對面,而是穩穩當當的坐在主位不動如山。 草綠和寶藍兩人手腳麻利的上了茶水點心,便屈膝告退,在門外不遠處等候召喚。 薛如蘭瞧了眼沐凌炫身后的漢文,心里明白,多這么個人,乃是避嫌的意思。 便也不多嘴去問,端起茶托品了口熱茶,寶藍沏的是沐凌鉉從京城帶回來的貢茶,她當即便誠心的贊了一句好。 “這茶乃是御賜,我帶回來的也不是很多,多半都給父母大人送了去,我這里所留有限,不過既然大嫂喜歡,一會就讓寶藍給你包上一兩,閑暇時讓丫鬟沏了品一品,也還是不錯的。”沐凌鉉用茶蓋有一下沒一下的撇著浮茶,眼神隨著上下起伏的茶葉移動,不驕不躁,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薛如蘭已經決定要和沐凌鉉聯手,那就算是把臉裝起來,徹底不打算要了,面對沐凌炫的好意,她倒也不矯情,笑瞇瞇的謝道:“那感情好,大嫂愛茶,也就不和世子爺您客氣了。” 緊接著,她又才想起來似得說了句,“那日藍大夫人帶著藍五小姐和胡家小姐到訪,言談間,嫂子我觀那位五小姐也是位愛茶之人,世子爺,不知道這樣好的茶,您有沒有給她送一份去?” “還以為大嫂會說些什么呢?”沐凌鉉聞言頓時怒從中來,“要只是用藍家小姐來威脅本世子,那您現在就可以出門回紫芳院去了。” “呵呵。”薛如蘭見自己一句話,就惹得世子爺變了臉色,心中大慰,用帕子掩唇咯咯的笑出了聲,“哎呦呦,世子您這可是誤會了,你大哥長你十六歲,都不是你的對手,試問大嫂我,又能有幾個膽子,敢來威脅你呢?” 沐凌鉉對自己一旦危及到藍佳音,就會控制不住的失態,很是感到無奈,可沒辦法啊,誰讓他自己太過在意這個小丫頭呢? 一聽到薛如蘭有可能拿藍佳音作伐子,怒火馬上就自然而然的爆發了。 “大嫂有話,不妨明說,我這里才得到的最新消息,父親他老人家沒幾日就要回來了,大哥此番也在隨行之列。” “我還得忙著去辦迎接巡防大軍歸來的相關事宜,實在沒時間跟您兜圈子。”沐凌鉉懶怠磨蹭,干脆把話挑明了說。 薛如蘭見沐凌炫黑了臉,卻也不慌不忙,鎮定的很,對于公公和夫君即日就要歸來的消息,貌似也沒有一點的擔憂。 她嗅了嗅茶香,又仔細的瞧茶形,口中風輕云淡的問了句,“世子今年十六了吧?” “當年公公就是這個年紀上,金殿上求圣上御賜,從京城迎娶婆婆來到了平京。” “您呢?” “可想仿效兩位長輩當年那般,在今年就把好事給定下?” 沐凌鉉聞言禁不止心中一跳,他最近和親娘已經私底下商議過好幾次了,要怎么樣,才能讓自家老子點頭答應,沐家和藍家,這樁門不當戶不對的婚事? 想來想去,就按著宣平侯那油鹽不進的性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