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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藍佳音又忍不住發愁,“這樣的局面下,薛如蘭怕是恨死對沐凌炫伸出援手的藍家吧?” “那里還會讓女兒和我親近呢?” “唉,看起來,所謂的辦法,不過是我自己個兒的空想罷了.....” 小轎晃晃悠悠,不疾不徐的前行,轎中的藍佳音也就這么一會笑,一會愁的癡想著。 幸好,宣平侯府闊綽,派來接人的轎子,是按著客人的人數,每人一頂準備好了的,不需要兩人同坐。 要不然,不論此刻藍佳音身邊坐的是她親娘,還是胡清惠,這倆人怕是都會忍不住問她一句,“你這樣一會傻呼呼的笑,一會又皺著眉頭發愁,究竟是所為何來?” “真是看得人莫名其妙......” 從垂花門外到碧松院的距離并不算遠,抬轎子的婆子腳底下麻利些,兩盞茶的功夫也就到了。 等轎子停穩,藍佳音扶著丫鬟的手,下了轎,瞧清了不遠處的景象,便不由自主的眨了眨眼睛,再看,還是第一眼看到的景象,不覺就瞪大了眼睛。 原來,梁文玉這位身份尊貴的宣平侯夫人,居然在丫鬟,mama的簇擁下,親自等在碧松院的大門口,笑顏如花的迎接藍大夫人一行客人的到來。 藍大夫人的一品誥命雖還在,可藍明東畢竟現在是個三品官,以這個府尹夫人的身份,她明顯是低了一等。 梁文玉這位西地的第一夫人,還真用不著做出出門迎接的事來。 但梁文玉偏偏就這樣做了,真真是太過出乎意料了。 藍佳音在詫異的同時,私心里猜測著,自家會有這份臉面,怕是離不開沐凌鉉對他親娘那份巨大的影響力吧? “從我被扔下蓮花潭到此刻,貌似也才不到一年的時間,可偏偏已經是兩世那么遙遠的距離。”望著遠處那抹熟悉的身影,她不覺心情澎拜,“現在,明明是一樣的地方,一樣的人,卻再不會有那位對我呵護備至,親密無間的玉jiejie了。” “這里站著的,只是高高在上的宣平侯夫人,而唯一值得慶幸的,怕也只是我們倆這輩分,總算是恢復正常了......” 藍佳音跟在藍大夫人,沐五夫人的身后,緩緩而行嗎,腦子里半刻都沒有閑,前情后事紛沓而來,簡直亂的可以。 因此倒是沒注意,不遠處的梁文玉,望向她的眼神,帶著濃厚的審視,還有莫名的感激。 她今日破格在大門口迎接貴客,為的就是樹立一個態度,顯示她梁文玉對藍家一眾人等,是多么的在意。 這可不是什么心血來潮,而是梁文玉在聽過兒子的述說后,對這位接二連三救了心尖上愛子的藍佳音,還有在危難時,不離不棄的藍家,都有著滿滿的感激之情。 想來要不是眼前的母女倆,自己的兒子還不知道是個什么樣的凄慘光景呢? 還想像前兩天那樣,對著自己侃侃而談,精神百倍的在自己跟前求情? 梁文玉想到這里,不禁輕噓了口氣,暗想,“單憑這孩子讓鉉兒如此情感外露,只要她是個本分乖巧的,哪怕是門不當戶不對,我也認了。” “只要兒子開心,過的幸福,就算是要和侯爺爭執起來,我也不會退讓的。” 梁文玉這里正是一片慈母情懷,那邊的藍大夫人先覺的驚喜不已,隨即又想到這位候夫人,怕是想結好自己,再借著自己去影響老爺,為宣平侯掃平一些未來可能會出現的障礙吧? 心里這樣一想,藍大夫人倒覺得坦然了,只要不是無緣無故的好,都可以順理成章的接受,反正據藍大夫人這些日子的觀察,自家老爺已經變了許多,此番到平京,心思更多的應該是在如何改善民生上。 找宣平侯的麻煩,甚至暗中觀察這位在西地權勢滔天的人,藍老爺怕還真是不打算費這個心思。 再說了,兩家之間,不是還有個沐世子呢嗎? 一路同行,經歷了那么多的事情,藍大夫人對沐凌鉉的印象,也是越來越好了,“萬一以后倆孩子真有那個緣分呢?” 這樣一來的話,兩家頂上的可能性還真可以忽略不計了,既然對方已經先一步拋出了橄欖枝,藍大夫人沒道理不接住啊。 單憑女兒這一樁事兒,她就得和宣平侯夫人搞好關系不是? 心里一想通,腳底下也利索了,藍大夫人帶著女兒和胡清惠這個世侄女,很快就到了宣平侯夫人的身前。 但見這位平京城里排第一的貴夫人,今日也是精心的打扮,她的體態纖濃合度,四十多快五十的人,前后生了四個兒女,卻一點沒有發福的跡象,就連肌膚都是保養得當,瞧著細膩白皙,眼角額頭皆是一點兒皺紋都沒有。 毫不夸張的說,這人真是面似桃花帶露,指如春蔥纖長,鳳眼含情,唇邊帶笑,果真不負當年名滿京城的雙壁之名。 就算是被齊王傾慕的梁巧倩和她這位姑姑比起來,也是輸了一份氣質,少了一段風華。 和藍佳音的猜測一點沒有出入,梁文玉現在果然是從自然清淡,邁向了富貴華美。 你看她一頭烏黑亮麗的青絲,梳成雅麗的仙游鬢,其上簪著耀眼生輝的金剛鉆頭面,耀眼的寶石迎著陽光,折射出七色光華。 裁剪合身的裙裳也是極盡華貴,色澤卻是柔和的珊瑚粉,想來是顧及藍家女眷還未出孝的緣故。 不得不說,她這份婉轉的細致,在極大程度上讓藍大夫人覺得滿意,對這位第一次見面的宣平侯夫人,從內心生出了極大的好感。 藍大夫人率先向梁文玉行福禮,可梁文玉都能迎到大門口了,怎么可能讓她將禮行實? 一抬手就將人扶了起來,巧笑嫣然的笑道:“我雖身處西地,但娘家卻在京城,因此消息倒是通達,我母親和崇北侯夫人交好,信中總是沒口子的夸贊你們母女倆。” “當年你小我許多,咱們姐妹們雖同在京城,卻從未謀面,不料想隔了二十多年,卻在千里之外相聚,真真是天意難測。” “這遲到的緣分,更顯難能珍貴,咱們倆也就別客氣了,有長輩在哪里呢,以后就以姐妹相稱吧。” 這番話親切自然,一點侯夫人的架子都沒有,一路上看盡白眼,嘗夠人情冷暖的藍大夫人,心中一暖,眼眶由不得就泛了紅,屈膝喚了聲,“jiejie好,meimei給您見禮了。” 這次梁文玉倒是沒攔著,受了這一禮,又回了半禮,親親熱熱的叫了聲meimei,兩人互送了貼身的物件兒,這姐妹也就算是定下了。 梁文玉拉著藍大夫人,笑吟吟的一起瞧向藍佳音和胡清惠,她伸手阻止了藍大夫人,笑道:“meimei先別說話,讓jiejie先來猜猜,誰是藍家女,誰又是胡家女。” 說這話,一雙與沐凌鉉像了個十足十的狹長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