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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彷佛隨時都能釣上一尾大魚來。 另有三五個戲水的童子,再水邊玩耍,有蹲著的,站著的,個個臉上帶著笑,很是活潑可愛。 蓮花池本就不大,因此池子里種的蓮花,也都是些小巧的品種。 胡清惠本就是個愛花草的,倒是認嬰蓮和粉鶴兩種,這兩種都是單瓣的小型蓮花,最適合在水缸,或是大抱盆里養了。 池子里的水非常清澈,一低頭,便能看到綠色的水草間,又小巧的紅色金魚,在游曳嬉戲。 這可真是一進門就有驚喜! 胡清惠和丫鬟,mama見到這樣精致的景物,沒有一個不高興的,大家圍著看了好一會,這才擁著胡清惠,接著往里走。 繞過蓮花假山池,便看見回字形的抄手游廊,朱紅色美人靠一看就是新刷的漆水,又艷又亮,在太陽的照耀下,發著瑩瑩的光彩。 這個院子可不小,當中的天井挺大的,砌著個四方形的花壇,溜光的青石花臺上,擺了一圈盛開的海棠,紫茉莉,林林總總,也有個十七八盆的樣子。 花壇里面,則是種的當季花卉,有玫瑰,也有君子蘭。 花壇左右兩邊各有一株,丈許高的紫薇花樹,枝條被修剪得有型有樣,樹上綠油油的,沒有一片枯葉,襯得諾大的庭院十分雅致,看起來覺得好不舒心。 一陣清風吹過,游廊上懸掛的鳥籠中,傳來清脆的鳥叫,而正屋門下懸掛的風鈴,也叮鈴鈴的唱起了悅耳的歌兒。 胡清惠扶著朱紅色的圓柱,欣喜的將這個將要住許久的靜逸小院,一點點的瞧過去。 良久,才嘆道:“紫薇花好看是好看,卻是沒有金桂飄香來的清幽。” 伺候她的人,都知道自家主子最愛金桂花,不管是江南長住的院子,還是尚書府的清芬小筑,都種著兩三株金桂樹。 現在已經是七月,再有一個來月,便是金桂盛放之時,可惜這院子里沒有金桂花,卻是聞不到金桂花香了。 陳mama倒覺得無所謂,她對這個清靜寬敞的院子,十分滿意,勸道:“沒有就沒有吧,聽說安福寺的蓮花山上,有一大片的桂花林,到時候咱們多去幾次,弄些花瓣回來,不論是做吃食,還是做香料,您總是能聞到桂花香的。” 胡清惠含笑點頭,輕笑道:“說起來,咱們院子里制香的手藝都不甚好,做點點心也就罷了,熏香,還是勞煩mama,去街上挑好的買些才是。” 陳mama也就是為了給主子開懷,這才那么一說,聞言連連答應,少不得又出主意,“咱們到底是客居,依奴婢的意思,合該給藍大夫人和幾位小姐都買上些香,送過去,也是您的一份心意不是?” “mama說的是,就按您說的辦,藍伯母喜歡蘭香,箐箐喜歡玫瑰香和蓮香,三jiejie喜歡什么,您讓鈴鐺問問白果,總要買她們喜歡的才是。” “對了,再給嫂嫂買上一盒蘇和新香,她向來用慣了的。” 陳mama屈膝應是,胡清惠繼續前行,卻是沒看到陳mama唇邊那譏諷的一笑。 紅兒扶了陳mama一把,小聲嘟囔,“就知道問咱們小姐要東西,這會要是送了香過去,還不定又要什么呢!” “哼,也好意思么?” 陳mama瞪了她一眼,“小妮子別什么話都說,再怎么說,哪位也是咱們的主子,再說了,那一次,也都是咱家小姐自愿送給她的。” “那也叫自愿?”小紅忍不住了,“上次大奶奶拿著咱小姐的赤金孔雀寶石釵,翻過來覆過去的看,連連贊好,小姐不送她,她能松手嗎?” “還有上上次,非說小姐用的白玉芙蓉花茶盞好,結果小姐舍不得這套,讓張mama取了那套牡丹花的給了大奶奶。” “還有上上......” 陳mama聽得心里一陣堵,趕緊擺手道:“快別說了,張mama不是告訴你們,讓把打眼的東西都先收起來,不讓她看見,也就少生些事端。” 小紅不忿的撅著嘴,就聽前面有人喊,她應了一聲,便趕緊跑去。 陳mama瞧著小紅的背影,嘟囔了句,“總說娶媳婦,看名聲,不看家世,大奶奶倒是出身清流,名聲夠好聽了吧?” “可就是眼皮子太淺,總這么盯著我們的東西,也不是個事兒啊.....” 暫且不提胡清惠身邊的人,對胡大奶奶的怨念,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剛來的女眷們,都忙得忙不得,全都在跟自己個兒的新院子較勁。 包括最羞澀的藍佳柔在內,幾位小姐們,按著自己的喜歡,一點,一點的收拾規整著,自己將要住上好幾年的新家。 藍大夫人在到達平京的第二天,就收了三四張請柬,其中份量最重的,莫過是宣平侯夫人的請柬,剩下的幾張,分別是排在沐家之后的世家薛家,黃家,葉家,另外就是宋府丞的夫人,還有張知府的夫人。 邀約的日期都排在三日后,藍大夫人曉得這幾家的份量都不輕,先使人去宣平侯府應邀,剩下幾家也都分別定了日子。 等藍佳音把可心閣規整出來個模樣,便堪堪到了去宣平侯府赴宴的日子,因著宣平侯人還在旭虎關巡邊,是以藍大人便不必過府,倒是藍宏森和林懷德都收了沐凌鉉的帖子,會陪著藍大夫人一同赴約。 藍佳音這幾天很忙,但她忙的原因不是因為收拾院子,她的院子可是沐凌炫讓人精心打理過的,一花一木,一景一物,都可以說是沒得挑。 所以她故意給自己找事情做,實在是因為太緊張的原因,一想到馬上就要再見梁文玉,這位在前世里是藍佳音的忘年交,今世卻妥妥的是位長輩。 想到即將要面對何等挑剔的眼光,藍佳音真的不敢讓自己有空閑的時間瞎想! 這次的相見,壓根是避無可避,說個不好聽的,就算這次裝病尋事的躲過了,難道以后次次都不見面嗎? 這和去不去安福寺,完全是兩碼事,一個是座廟,老輩子都蹲在哪里,藍佳音只要不去,就能避開。 而另一位是個大活人,只要藍佳音住在平京,那么就算是在府衙后院,也有可能會碰到來做客的梁文玉。 她無可奈何,又必須面對,少不得提前就按著梁文玉的喜好,細細的挑衣裳,選頭面,甚至要挑手帕上繡的什么花,紈扇是要葵花形的、梅花形的、六角形的、還是橢圓形的? 對于對方的喜好,藍佳音敢說,再沒有誰比自己更熟悉了,可正因為熟悉,她才越發知道這位宣平侯夫人是個什么樣的性格。 梁文玉的父親是太傅,兄長也是太傅,父子倆都是帝師,在諾大的京城里論清貴,沒人能比過他們梁家。 在這樣一種家庭氛圍中長大,梁文玉也不可能是那種無才便是德的女子。 別人家的小姐啟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