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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主子之間劍拔弩張,他們這些伺候的人也不舒坦啊。 背過人,思召還給了林安一個肯定的眼神,林安微微一笑,自覺心情大好。 難得啊,此時此刻的氣氛,是格外的融洽和諧,美好的氣氛讓人放松,原本還站著不敢亂動的人,很快就兩個一組,三個一群的散開了。 有的學藍佳音蹲在溪邊玩水,有的走到荊棘叢中,尋那頗具野趣的小花,除了沐凌炫和林懷德,就連錦珠也拋下了她最敬愛的小姐,走向了大自然的懷抱。 足足過了一刻多鐘,藍宏森和胡清惠那群人,才算是姍姍而至。 “呦,總算是來了,我瞧森哥哥平日里是個急性子的人啊,今兒個偏分這般耐得下心。”林懷德笑嘻嘻的有感而發(fā)。 藍佳音聞言扭身去看,當即便站了起來,也不管人還遠呢,就沖胡清惠的方向用力的揮手。 少時,馬隊漸行漸近,終于能看清人的臉了,她仔細留意了下,弟弟和好友面上的神色。 但見兩人都是臉頰泛紅,笑意妍妍,顯見相處的極為融洽,最主要,胡清惠的馬韁是被藍宏森握在手里的。 可見,這一路上,胡清惠大約都是被藍宏森,親手給牽過來的。 這一舉動,除了證明藍宏森是一位體貼入微的貴公子,也說明胡清惠對他特別的信任,愿意將自身的安危,賦予人手。 藍佳音以前并不看好他們倆,除了胡清惠比藍宏森大一歲之外,更多的,是因為她覺得胡清惠這種溫婉嫻熟的女子,合該配自家旭哥哥那樣穩(wěn)重孝順的男子才對。 藍宏森這人吧,也不是不好,可也許前世里這位陰毒到變態(tài)的心理,太讓人害怕,一張嘴就能把人噎到死的毒舌,太過厲害。 那樣刻薄狠毒的藍宏森,在藍佳音心里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幾乎是本能的反映,她下意識的就不愿意讓胡清惠跟了他。 但現(xiàn)在看起來,她的看法顯然和那兩位的大有出入,藍宏森自從跟她表明自己的心意后,整個人便有了很大的改變。 這種改變,在出京西行后變得特別明顯,這個孩子仿佛在短時間里便更加成熟了。 也許是藍家此番出事,祖母,三叔雙雙死去,對他觸動很大。 也許是決定要將暗戀變?yōu)楝F(xiàn)實,使這孩子有了壓力和責任感。 亦或許是在大原面對的冷言冷語,不公正的待遇,讓他心有所悟。 反正種種情緒匯集在一起,加熱發(fā)酵,這股巨大的力量,使藍宏森快速的從左相家的小公子,轉變成了有擔當?shù)哪凶訚h。 對于弟弟這些好的轉變,藍佳音還是很樂見的,而胡清惠對藍宏森也不一般的新認知,就更讓她看清了現(xiàn)實。 若是人家倆真的互相都有意思,那她這個做人jiejie,當人朋友的,又何必做那個讓人怨恨的呢? 就是自家娘親說的那句話,不必強求,就讓一切都順其自然好了。 所以她才會順水推舟的,讓好友給弟弟繡扇袋不是么? 一個再小不過的舉動,卻完全說明了藍佳音的心態(tài),已經(jīng)由不看好,轉為期盼真能成佳偶一對了。 胡清惠下了馬,笑著抬起頭,跟一臉歡喜的藍宏森說了句什么,便帶著丫鬟往藍佳音跟前走去。 許是心情太好了,胡清惠的腳下竟是少見的雀躍,三蹦兩走的,就到了藍佳音的跟前。 “騎馬還是挺有意思的,阿森說了,回去就跟伯母說,以后每天都讓咱們倆上馬走一走。”她搖著藍佳音的胳膊,笑道:“怎么樣,開心吧?” (。) ☆、第六十一章 風雨欲來 一對好友嘰嘰喳喳的說了會話,胡清惠也禁不住心中的喜歡,拉著藍佳音去水邊玩了。 只見她是從善如流的挽起袖子,也學著溪邊丫鬟們的樣兒,伸手探入溪中。 這手一進溪水中,胡清惠就驚嘆道:“哎呦,這水好涼啊,還以為這么淺,早就被太陽曬熱了呢。” 林懷德半天沒吭聲,這會得了機會,連忙解說起,為什么溪水清淺,卻也不曾被驕陽曬熱的原因來。 一行人在小溪邊盤旋許久,一直到夕陽西下,這才意猶未盡的啟程回營。 是夜,除了晚上守夜的兵士,大家都早早的睡下了,可將近半夜的時候,沐凌炫幾人住的帳篷中,卻是鉆出來個一身黑的黑衣人。 這人顯然不想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蹤跡,身形輕靈矯捷的躲過多處巡邏,向著左手邊的山脈快速的跑去。 從山口到山上,到處都是經(jīng)年老樹的枝芽,白日里看著郁郁蔥蔥,可到了晚上卻是張牙舞爪,嚇人的很。 ‘布咕’‘布咕’夜晚的山林中蟲叫鳥鳴,并不稀罕,可這一聲布谷鳥的叫聲,卻大不一樣,黑衣人聞聲頓足,側耳細聽。 ‘布咕’‘布咕’很快,又傳來了兩聲相同的叫聲。 ‘咕咕’‘咕咕’黑衣人很快就給出了信號,沒多一會,接上頭的兩個人,便在一棵參天大樹的樹冠上,碰面了。 一模一樣的黑衣,身形也差不多,臉都蒙著,唯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就見后來的黑衣人在看見先到黑衣人的那一瞬間,便紅了起來,晶瑩的淚水快速的凝結,滑落眼眶,再滲入他蒙面的黑布中。 “主子。”隨著一聲哽咽,飽含著痛苦和驚喜的呼喚,后來的黑衣人一曲膝,竟是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跪倒在先來黑衣人的面前。 良久,先來的黑衣人從嗓子眼里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嘆息,伸手撫上身前跪著人的頭頂,輕聲道:“先說正事,其他的,都先不要想。” “是。”隨著一聲恭敬的回答,兩個黑衣人一前一后的坐在樹杈上,輕聲低語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 后來的黑衣人臨行前,又無比鄭重的磕了三個頭,這才腳尖輕點,翩然離去。 先到的黑衣人瞧著那人離去的方向,呆呆的站了許久,許久,老半天才回過神,朝來時的方向飄去。 他依舊熟練無比的躲過了巡哨人,悄悄的潛回帳篷中,隨著帳篷簾子的閉合,一切都歸附于平靜。 除了偶爾低聲的說話,還有篝火的嗶啵聲,營地還是原先那樣,仿佛那溜出去,又溜回來的黑衣人,只是夢中情景一般......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是習慣性的早起,女眷這邊才剛剛洗漱完,外面就有人來稟告,說‘幾位爺都在門口,請見藍大夫人。’ 除了羅春國是個大大咧咧的武夫,藍宏森三人都是知書識禮的貴公子,平日里就算早晨請安,也絕對是早飯后才會過來。 此時,不過是才起身,這幾人就急急來見,肯定是有急事啊! 藍大夫人心中一緊,壓根不敢耽擱,趕緊就讓墨畫親自去請人進來。 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