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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龍給爺盤著,是虎給爺臥著,膽敢違逆任何指令,私下做出點什么,爺我可是要滅了他的!” 看著沐一點頭,沐凌炫沉聲又加了一句,“我是認真的,沒有開玩笑。” 沐一神色一懔,抱拳拱手道:“屬下遵命,晚上便將人召集起來,通知他們需要注意的事情。 沐凌鉉這才輕輕的點了點頭,抬手示意沐一可以出去了,屋里只剩他和思召,漢文主仆三人,就這這一屋子的寂靜,他靠到椅背上,緩緩的合上了雙眼,暗暗在心里尋思起來。 這回,沐凌炫和藍家,林懷德,羅勝春一同上路,而藍家的主心骨藍明東,已然先行一步。 雖說往前走,很快就到了平京的勢力范圍,像老虎澗那樣的事情,發生的可能性很小,但是為了穩妥期間,沐凌炫還是決定,將暗衛分幾名過去。 畢竟,這幾****關在書房,也不是發呆的,這些天,不但又來了三隊暗衛,還有一些白虎營的兒郎,也隱藏在暗處。 到底前面出了小巖山的事情,沐一眼見自家主子接二連三的受傷,心里也擔心的很,便行使自己的權限,派人去平京調兵過來。 當時,沐凌炫覺得沐一未免有些小題大做,可現在看起來,沐一的決定還是很正確的,正是有了這一部分強力援軍的到來,他才能理直氣壯的,在藍明東跟前斬釘截鐵的夸下海口,讓對方放心。 大原現如今的局勢,有些混亂不明,所以白虎營的兒郎,沐凌炫一個都不許進城,而暗衛卻是最會隱匿行蹤,三隊,十五人,現在全都在新院子里。 派誰去保護誰,基本沒什么好犯難的,唯有藍佳音身邊該派誰去,讓沐凌鉉有點拿不定主意,所謂關心則亂,不外如此。 最佳人選,不用說也是沐一排在第一,可這位的身份不同,管的事情又多,暗衛越多,就越是離不了他。 不可能讓沐一只保護藍佳音,別的事兒不做,那沐凌炫勢必就得頂上,一想到瑣事纏身,整日出不得書房,見不到小丫頭,沐凌炫當下就把這個念頭給否了! 而沐九因著救命之恩,對藍佳音忠心肯定是不差的,可就是這小子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他要是跟在藍佳音身后,也就意味著見到林懷德的次數會增加很多。 要是像今日一樣,沐九不能控制住他自己的脾氣,那么不但不能很好的完成本身的任務,一個沉不住氣,反而還有可能會給暗中保護的人惹禍。 因此,沐凌鉉決定,要是沐九能做到對林懷德視而不見,那就給了他這個差事,要是不能,就讓沐三去算了,怎么說沐三和沐一的年紀相仿,忠心也比其他人要高不是? 心里所想,剛才也都全然讓沐一知道,想來以沐一的能力,晚上就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 沐凌炫輕嘆一口氣,睜開雙眼,瞧了一會頭頂飄來飄去的紫荊花紋大扇,便坐直身子,端起沒甚溫度的茶湯,啜了一小口。 漢文見主子從沉思中回神,一轉身,就在屋角的冰釜里捧起一個銀碗,笑嘻嘻的呈給自家主子。 沐凌鉉瞧著冒著冷氣的銀碗里紅白交錯,煞是好看,笑道:“呦,還做了冰碗呢,剛怎么不端出來?” “于成說,他們五小姐說了,冰碗涼,世子爺若是心靜不煩躁,即刻就用也無妨,可要是您心中有事,燥熱不安,就要等您涼下來了再用。”漢文說的一本正經,“要不然冷冰進了熱肚子,非得激出病來不可。” 一聽手里的冰碗是藍佳音使人送來的,沐鉉凌這才上了心,仔細打量起來,男子本就粗心,剛才用著,味道還不錯,其實壓根就沒注意,今日這個冰碗和往日用的有啥大區別。 這會仔細一看,首先手中的銀碗,就不是他用慣的那種,沐凌鉉平日用的東西,都講究一個簡單實用,因此銀碗很是樸素,就碗沿上有一圈云紋便罷。 而此刻手中端著的銀碗,卻是蓮花紋,每朵蓮花花心上,還嵌了一顆晶瑩的紅寶石。 碗里的碎冰搗的很細,加了新鮮牛乳,蜂蜜,還有小塊的西瓜,桃rou,用起來冰甜爽口,夾雜著淡淡的奶香,在這樣的天氣里用一碗,可真是再舒坦沒有了。 再加上,這一小碗冰碗里,可蘊含著藍佳音的拳拳心意呢,想到藍佳音是以怎樣的形態,吩咐下人的,哎呦喂,真是一下子就甜進沐凌鉉的心里去了。 就連被林懷德搶了風頭的事兒,仿佛都被這股子甜蜜給沖散了。 連續好幾天的忙碌,見這個,說那個的辛苦,在這一刻,全值了! 五天的時間,在忙碌中,很快就度過了,藍家所有的行李都已經裝上了車,梁管家也已經和云袖別苑的管家交接完畢。 因著藍大夫人并不想再見到大原城的貴婦,小姐,所以和沐凌炫,林懷德商議了,跟誰都不說,只留下幾封拜別的書信,等藍家出城后,讓云袖別苑的管家幫忙送到各府便是。 和藍明東,田斌,大張旗鼓,千人送行的盛況不同,藍大夫人一行,在一個晴朗的天氣里,從大原城的西門,靜悄悄的離開了這個,讓人無法心生喜歡的地方。 坐在馬車中的藍佳音撩開車窗簾,最后看了一眼呆了小一個月的大原城,眼神平靜的松了手。 一回頭,看清楚胡清惠在做些什么,她忍不住就皺起了眉頭。 “這才剛上車,你怎么就又繡上花了?”藍佳音見胡清惠低著頭,一針一針繡的認真,不禁嗔了句,嫌她心急。 坐車的時候晃動大,搞不好,針就戳錯了地方,往往又要剪線,又要穿針的,很是麻煩,最主要,是傷眼睛。 為這個,藍佳音都不許奶嬤嬤和錦絡做針線,豈料,好友卻是任意為之。 胡清惠抬起眼簾,瞧了她一眼,順勢將繡花針在鬢邊抿了抿,輕笑道:“珊姐兒上回來信不是抱怨,說她過生日,你也不在京城么?” “我就想著,既然知道她下個月十六的生辰,那怎么也得送份心意回去不是?” “我瞧著藍伯母送回去的土儀很全,再送一樣的也太無趣,不如親手給她繡個扇面,夏日里正好得用。” 說著,還將手中的繡花繃子在藍佳音眼前晃了晃,笑嘻嘻的問,“怎么樣,這個出水芙蓉的花樣好看嗎?” 胡清惠選的一塊碧水天青色的茜雪紗,蓮葉是深些的湛藍色,已經繡了一點的芙蓉花,卻是雪白的,用色很是大膽,但配出來偏偏很漂亮。 “繡好了,便鑲上一圈金邊,扇柄上再綴了迦南香和藍寶石細流蘇,一定很漂亮。”胡清惠在江南呆的久了,慣會在這些上動些細膩的小心思,做出來的物件精細美麗,的確沒得挑。 這不,藍佳音被她的描述挑起了興趣,瞪著一雙妙目,可憐兮兮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