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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到了從六品,但還是要往石絨縣赴任,不過作為從六品的縣令,他的腰桿無疑要挺直許多。 至于睿郡王和宣平侯世子,縱使有功,還功勞不小,但也不過是輕描淡寫的一言帶過,官銜上無可賞,只能是來點實際的。 沐凌鉉得了一柄龍泉寶劍并一張犀牛角強弓,而林懷德則是得了五百金和一匹御賜寶馬,其余并沒有著墨太多。 對此,藍明東等人都沒有覺得有絲毫的意外,畢竟他才被貶官,沒道理還沒赴任呢,就先升官的道理。 而沐凌鉉和林懷德沒辦法封,也只能是賞了。 所以說,封賞這種事情,圣上的心里自有一本賬,饃不吃都在籃子里攢著呢,藍明東倒是一點都不著急心慌。 他這一副云淡風輕,不急不惱的做派,看在許明云的眼中,越發顯得深不可測,這些天,他雖未故意刁難,可也沒有出面維護過這個昔日的同年,其結果,也就是人家都以為他默許,越發的有持無恐起來。 說句良心話,每每看到藍家的人被欺負,被笑話的時候,許明云甚至還覺得有一種詭異的快感,導致他的心情那是無比的舒暢。 現在可好,舒服完了,現世報了到了!可這才痛快了幾天那? 就又被打回原型了...... 圣上對藍明東到底是看重,還是放棄,就這樣明白的擱在他的眼前。 才覺得就算這位曾是榮耀無比的相爺,可作為同級的府尹,到了自己的地盤上,也得看自己的臉色做人。 誰誠想,現實立馬就給他教了個乖。 想到,給藍宏森悶黑棍的王友志,是自己包庇的,在雅苑明里暗里都慢待藍家,甚至伸手要銀子的下人,也是他許府派去的。 “一樁樁,一件件,樁樁件件可都是自己親自遞上去的把柄。”這般一想,許明云不禁是汗濕重衣,雙股顫顫。(。) ☆、第五十三章 小人嘴臉 此刻乃是欽差太監宣讀圣上旨意的重要時刻,大原城里只要有些名號地位的,都云集在太守府衙門前的大廣場上。 許明云這位大原城的最高文官,就站在最被人矚目的正前方,他那汗如雨下,神色惶惶的窘況,一點沒拉的,都被眾人看在眼里,留在心中。 那些往日里和他不對付的人,更是樂在心里,笑在臉上。 不少人都聯想到自家這位許太守,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怎樣慘痛的代價,身上不覺打著寒蟬,都在暗暗的慶幸,還好自己當日沒有跟風而行,沒去做這個死! 藍明東看到許明云今日這模樣,簡直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說不解氣那決然是假的,只是他向來矜持自重慣了,那起子落井下石的小人行經,確實是做不出來的。 只不過,因著心情太好,他對著田斌的時候,都是笑意妍妍的溫和模樣。 田斌見藍明東這般和藹可親,簡直感動的眼淚都要涌出來似得,不覺更是彎腰賠笑的小心伺候著。 藍明東瞧他那恭謹樣兒,自然想到,若不是這位的態度如此鮮明,許明云怕還不會被嚇成這樣呢。 如此一想,這人對于自己家來說,倒還真是有功,幾乎沒怎么想,他便伸手扯了腰間玉佩,順手遞給了田斌,溫聲道:“這一路八百里加急趕過來,路上的辛苦可不是一點點,著實難為小田公公了,這塊玉佩雖不值錢,卻也頗有些意趣,便送給公公賞玩吧。” 田斌從藍明東初初進宮,便在干爹的提點下,對這位青年才俊多加留意,后來眼瞧著這位是怎么從翰林院的七品編修,一路高升到左相之尊,心中對此人也是敬佩羨慕的。 藍明東雖不是那起子迂腐古板的老學究,將太監視作眼中釘,可是也從來沒有要結交的意思,就算是面對自家那太監總管的干爹時,也從沒有這般和風細雨的對待過。 “不知道我將藍大人此番是如何對我的,告訴給干爹知曉后,他老人家會露出怎樣一副吃驚的表情呢?”一念及此,田斌的心里那是美滋滋的美呦,不由暗戳戳的想,“這下子回了宮,可算是有了顯擺的資本了。” 口里卻是一迭聲的答應著好,萬分仔細的將玉佩收到懷里放好,眼神卻是有意無意的掃過了許明云。 田斌可是田大總管一手調教出來的人精,四五歲起,就學著看人眉高眼低,許明云這樣明顯的心虛表現,他豈能沒看出來這人有問題? “這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藍大人了,竟是怕成了這樣?”田斌尋思著,“說不得,是看藍大人被連降三級,貶官外放,這就眼皮子淺的上去作踐人了吧?” 心里倒是挺高興,“若是咱家將此人好好的整治一番,教他一個乖,藍大人想必會挺開心的。” 他這里還正在想怎么收拾許明云呢,卻是不曾想,自己這一記冷颼颼的眼刀,本是警告的意思,誰曉得看在膽戰心驚的許明云的眼中,瞬間就變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見許太守許大人是雙眼上翻,軟軟的栽倒在地,竟是沒種的給暈了過去。 “......”田斌頓覺無語。 覺著怕是宮里犯事的小太監,都要比這位許大人強上幾分,起碼那些人還知道哭喊求饒,或是攀扯誣告旁人呢,這位可倒好,一句話沒有,什么行動都沒,就這樣干脆利索的暈倒了! 不由就啐了一聲,“嘁,還是太守呢,多大點膽子?” 林懷德曉得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道理,更是不欲自己的先生因此就和此人結怨成仇,當下就邁前一步,指著許明云的師爺斥道:“還不趕緊將老大人扶起來?!” “這么熱的天,又穿著里外幾層的官服,多半都是中了暑,還不趕緊請去大夫來給老大人看看?” “倘若老大人有個什么不好,你等可吃罪得起么?” 當下,許明云身邊的那幾個人,便行動起來,請大夫的請大夫,抬人的抬人,不過須彌功夫,便將許大人抬進了府衙中。 而晚上為了迎接欽差而奢的接風宴,便因著林懷德的這一句話,就和許明云沒什么關系了。 武將第一人張彤聲眼亮人活,見狀順勢頂上,立即就將稍顯尷尬的場面圓了回來不說,還順理成章的成了宴會上,最風光的哪一位。 第二日,田斌少不得私下里和藍明東見了一面,不但遞上了圣上的密信,還將京城里最新的情形,都跟藍明東細說了一番,也算是落個順水人情把。 畢竟,他和干爹田大總管,作為圣上近身服侍的人,最是清楚,圣意究竟如何。 對于這位隨時可能殺回京城,重新登上左相寶座的藍大人,田斌真心不敢大意,說個不好聽的,見人落難便跳上去糟蹋,是只有許明云這種蠢貨才能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