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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落在自家沒跑就成。 藍佳音一邊對弟弟和胡清惠的事兒,樂見其成,一邊又不禁擔憂起遠在京城的大哥來。 當初,她之所以會逼不得已的給平京趙知府做了良妾,正是因為藍宏旭在平京的南大街上,驚了婁大將軍愛女的馬。 將婁可青這個主人甩下馬不說,還用后蹄踢斷了藍宏旭的腿,那時節藍家乃是平頭百姓,得罪了宣平侯的第一愛將,那還得了? 是以,明知道三嬸娘的提議,是讓自己往火坑里跳,可為了大哥不被婁家打死,藍佳音也只能是從了。 往事不堪回首,現如今大哥被外祖父,大舅父合力留在京城,倒是不會再和那婁可青有交集了。 但,藍宏旭的姻緣又會在哪里? 自己未來的大嫂,又會是何等的大家閨秀呢? 一時間,轎中的兩個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想法中,倒是少見的清靜了會。 沐凌鉉所相中的云袖別苑,距離太守的雅苑不過七八里路,騎馬不過片刻,乘轎也就一刻鐘,不多會邊聽外面議論聲起,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 藍佳音和胡清惠精心細聽,全是沒口子的稱好,這個夸樹木郁郁蔥蔥,那個夸院子小巧精致,不禁相視一笑,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出了‘新地方不錯’的意思來。 隨著轎子穩穩落地,兩位好友攜手下轎,在她們兩人的眼前,便展現出一個被綠色全然圍繞,如畫如夢的漂亮莊園。 雖說不是做客,可到底這院子還是第一次來,到底也要走一走,看一看,了解個大概,是以女眷下轎的地方,還是在垂花門里,并沒有直接將各人送進各人的院中。 身處其境,入眼處便是一處假山,從假山上層層疊疊的落下一掛小巧瀑布,最底下,是用青石砌成花瓣形的一處小池,上面還漂著三五朵粉嫩的蓮花,走近一看清澈的水里,果然還有美麗的金魚兒,歡快的游來游去。 假山四周圍繞著重重疊疊的翠竹,將驕陽完全擋住,一股子涼意撲面而來,讓人由衷的感到身心俱爽。 不得不說,只不過才見了這一處景致,大家的心便已經完全被打動,就連見多識廣的藍大夫人,都忍不住的贊了聲,“沐世子果真好眼光,這地方果真是標準的水鄉別苑,精致的讓人挑不出錯來。” 要是讓她知道,沐凌鉉不過就是隔著墻看了一眼,覺得樹高葉茂,便拍板定案,也不知道藍大夫人是不是會哭笑不得? 因著昨日下午,于連和胡mama,大,小劉mama便已經合力,帶著人手,將各位主子的帷幔,被褥安置妥當,那位主子住在那所院落里,已經是大致定好了的。 是以藍大夫人這會并不急著去自己院子,而是讓人帶路,要先去看看受傷的兒子。 她因心病臥牀不起,藍宏森因太過優秀,而被人悶了黑棍,也是臥床不起,娘倆可也有兩三天沒見面了。 昨晚才知道兒子受了傷,卻因為夜深而不能前去探望,今日早起又忙著搬家,到這會,藍大夫人再也按耐不住擔心兒子的心,必須得看一眼究竟如何了,才能放心。 云袖別苑雖然沒有太守的雅苑大,但是也絕對不算小,里里外外三進大小,后面還帶著一個漂亮的花園和一個精致的小湖。 主人姓高,本就是南邊的生意人,有錢,又頗有幾分眼界,是以這所院子,竟將江南小橋流水人家幾個字,演繹的是淋漓盡致。 藍宏森入住的,是外院的瀟湘聽雨閣,娘幾個從垂花門走過去,倒比進內院還要近一些。 一路走過去,要過穿堂,繞天井,外加走了一段九曲廊。 所過之處,皆是精致秀美,綠樹不斷,紅花滿眼,一汪不知從哪里引來的活水,就繞著整個院子,無處不在的蜿蜒流淌,探頭一看,還能看到里面快活游曳的金魚,錦鯉,端的十分的有意境。 在路上已經走了一個多月的眾人,整日里瞧見的,都是那延綿不絕的大山,或是千篇一律的樹林,有河流也不得近前,有花草也不得細觀,當真是枯燥乏味的很。 原本暫住的雅苑,還算的上是清靜優雅,但是和云袖別苑一比,竟也成了雞肋一般的存在。 藍佳音看的高興,忍不住讓鈴鐺扯了枝條來,站在青石板上,逗流水中歡快的魚兒玩。 就連藍佳柔這般內向害羞的,都忍不住輕撫花壇中那燦爛綻放的玫瑰花瓣,低頭湊近花朵,去嗅那沁人心扉的花香。 唯獨胡清惠,雖是挽著藍大夫人的胳膊,卻是兩眼放空,明顯走了神,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自家小姐如此飄忽,翠環看著大為著急,可礙著藍大夫人就在跟前,到底也不敢做什么出挑的事兒,只能是不錯眼的盯著她們的背影,伺機而為。 突然,那邊廂傳來藍佳音興奮的驚呼,“哎呀,娘親,婉婉,你們快來看那,這條魚的顏色好稀罕呢。” “太漂亮了,我在公主府的碧波池中,雍錦山莊的玉液湖中,都沒見過這樣絢爛的顏色呢!” 趁著藍大夫人去給女兒湊趣的當兒,翠環一把拉住想要跟著過去的小姐,輕聲道:“我的好小姐,您這是在想什么呢?” “剛才咱家大奶奶示意您跟著她直接進內院,您偏當沒聽懂,硬是跟著藍大夫人往外院來。” “您是沒看見,咱家大奶奶當時臉色就不大好看,這位給小小姐啟蒙,用的可是女則!您這般明晃晃的行事,她心里豈能舒服?” “要是在大公子跟前說您點什么,那可怎么好?” 胡清惠聞言臉上一熱,眼見這個一向潑辣的丫頭,為了自己急的是滿頭是汗,心里也不是不感動的,可是她真的,真的很想看一眼藍宏森,只要前沿看到這人是好好的,再怎么說,晚上也能睡個好覺,不再是噩夢連連了不是? 因此上明知道此舉必為嫂嫂不喜,可還是硬著頭皮做了,只希望大哥的耳根子不要像父親那么軟,被嫂嫂的話說動,便來禁自己的足吧。 “翠環,嫂嫂那里不用擔心,陳mama自會想辦法讓她消氣。”胡清惠剛才給陳mama打了眼色,那位也并沒有跟來,想來是領會了意思的。 “......”翠環聞言無語,主子都這樣說了,自己還能怎樣? 她無奈的扶著自家小姐往前走,順手還幫胡清惠順了順素羅美人扇上被風吹亂的錦穗,由不得嘆了句,“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咱家大奶奶在京里就是夫人的應聲蟲,問她什么都只是個點頭,從不曾有自己的意思。” “現在才自己當家作主沒幾天呢,就連您房里的事情都想插手管起來了,真真是改變的太快,太多,讓人好生想不通。” 許是胡夫人這個人太過精明能干,將胡大奶奶打壓的太甚,翠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