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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福相依的,都是這些血親那。 藍大夫人為何病倒? 藍家全家為何在大原處處遭受冷遇? 藍宏森為何被人敲了悶棍? 不都是許明云的態度所致嗎? 正是他這位大原城的最高長官,旗幟鮮明的表示對藍明東的不屑,這才有了上行下效,這才有了仗勢而為。 不讓許明東受點教訓,付出點代價,那他還算是個合格的夫君,稱職的父親嗎? “就按三位先生的意思辦,許大人瞧咱們的好戲也瞧了許久,也是該反過來,讓他去演,咱們看了......”藍明東此言一出,在坐的幾位都是呵呵大笑。 姜巖跟他最久,毫不掩飾的夸獎,“大人現在言語間越發幽默,比以前規矩死板,可要有趣的多了。” “以后還是繼續這樣才好啊!” 因著崇北侯送來的八名侍衛里,就有兩位專門精通此類見縫插針,暗中嫁禍的事項,。 這倆人都歸于連這個大管家管,藍明東干脆就將此事交給于連去辦了。 想來于連精明穩重,那兩位又術有專攻,他們幾人合作,必定會給大家一個讓人滿意的結果。 當晚,藍佳音沒有像平時那樣,在藍大夫人身邊逗留不去,而是心中記掛弟弟,早早的告辭出來,讓鈴鐺,金珠兩人在前掌燈,帶著蔡mama等人,再探藍宏森。 她到的時候,沐凌鉉也要進門,兩人恰好碰了個正著,沐凌鉉好容易才能得到,單獨和藍佳音相處這么一小會的機會,來之不易,那是份外的珍惜。 “打傷森弟的,乃是大原王家的宗子,名喚王友志。”他最知道藍佳音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般溫柔賢良,這位骨子里就不是個溫軟的性子,以牙還牙才是某人的本心。 現在這位除了擔心弟弟什么時候能清醒,第二惦記的,就是打人的兇手可有伏法。 下午那會,藍大老爺故意不提此事,而藍佳音擔心弟弟,又惦記娘親,也顧不上細問,但一出門就將一肚子火,用另類的方式發泄出來。 沐凌鉉除了拍手稱贊,大呼爽快之外,也越發覺得藍佳音這個小辣椒似得秉性,真是對了他的脾氣。 這不,沒有機會,咱們自己創造機會,也要把小丫頭的惦記的事情,親自給她交個底呢。 不得不說,沐凌鉉對藍佳音的心思摸得真準,一聽這話,藍佳音眼睛頓時睜得大大的,很是著急的問,“那個王友志現在被關起來了嗎?” “是關在太守衙門,還是關在知府衙門?” 大原城是省城,因此一城雙衙門,雖說太守衙門擁有絕對的話事權,但知府衙門出面拿人,也是名正言順。 按著正規的程序走,也的確是先知府,后太守的。 這王友志既然有膽子,在張彤聲舉辦的宴會上悶人黑棍,可見也是個囂張跋扈的主兒, 張家可不是他們文生的地界,在武將家中也敢逆勢而為,不得不說,王公子是個有脾氣的。這種大場合的宴會,太守和知府再和張將軍不睦,可也不得不在場,所以,最終此人會被誰帶走關押,藍佳音也猜不準。 沐凌鉉在兩人說話間,已經將她引到客院的茶水間,想趁著這里明亮,也好給小丫頭細說不是? 可他剛一跨進門,就不由皺了皺眉頭,登時先伸手,將身后的藍佳音攔在身后,不讓進門。 這茶水間的房子小就不說了,炭爐上燒的竟然不是上等的銀霜炭,而是尋常的黑炭,屋里烏煙瘴氣,灰撲撲的,臟亂中還透著一股子難聞的氣味。 沐凌鉉不禁皺眉斥道:“這許大人真是個拎不清,森弟好歹也是三品大員之子,崇北侯府的外孫,怎么住的地界,安頓的如此之差?!” 他往日進出的都是這院子的主屋,覺得簡陋是簡陋了點,但是起碼干凈整潔,原想著茶水間就算比不上他院子的,但坐下說幾句話還是使得的,哪知道進來卻是這幅情景。 沐凌鉉這會是又尷尬,又生氣,心里對許明云處處針對藍家,一萬個瞧不上,暗自尋思也是得好好給這人一個教訓才對! 藍佳音倒是不以為許,淡淡的說,“這里就不錯了,我們那里使個一針一線,都得花銀子買,要不然今中午,我發那么大的脾氣?” “還別說,發了一通脾氣,晚上煲湯做飯也不要炭火錢了,更不讓排隊等火了,鐵公雞似的廚娘,都肯反過來貼補咱們了。” “真真是山里的核桃,都得砸著吃呢。” 沐凌鉉聞言眉頭緊皺,氣不打一處來,說個心里話,要是他自己住的差點,還真是不介意,好歹咱們也是軍營里呆著的爺們,再差的地界也睡過,還真是眼都不會眨一下。 可但凡藍佳音受那么一丁點小委屈,沐凌鉉都覺的無法忍受,他自己都舍不得讓端盞茶的人,豈能任由旁人慢待作踐? 當下掀簾子就出去了,柔聲對藍佳音說了聲“少待。”接著便招來漢文,冷聲吩咐,“現在你們幾個就去給爺打聽,附近那里還有清靜雅致的別苑,想辦法租了來,咱們明日就搬家!” 藍佳音原本還想攔他,這雅苑是公家安排的住所,也算是大原城頂好的雅苑了,現在突然間棄而不住,可不是無事生非么? 別再讓父親身上,又落個蘼廢奢華的壞名聲呢。 不要說這會是沐凌鉉開的口,這事只要是傳出去,絕對話音話味都要大變,定是說藍大人覺著別苑簡陋,遂另尋他處。 人家郡王爺,世子爺住著都沒挑剔的地兒,偏藍大人覺得不好,那不是蘼廢奢華是什么? 可藍佳音再一想后院那陰暗背光的屋舍,屋里漆水都掉了少半的殘舊家具,那一股子在鼻尖揮之不去的霉味,便生生把阻攔的話又給咽了下去。 藍佳音前世什么罪沒受過? 什么白眼沒見過? 當初在流放到平京的路上,她們兄妹幾次三番都在鬼門關徘徊,連買服藥的錢,都要靠奴婢下人湊! 現在,只是被人冷嘲熱諷幾句,住在破舊的院子里,還真是觸動不起來什么過多情緒。 在她心里,總覺著慢待要比餓了沒東西吃,病了沒藥治,強過不知多少去。 幾句冷嘲熱諷,小人嘴臉又能怎樣? 我們自己腰包有銀子,想吃什么自己買,你要銀子是吧? 我們給就是了。 至于房屋半舊,舊總比雨天漏水,陰天透風的強吧? 所以說,一個人本身的意志強大了,身外的環境,也就不大能影響到她的心情了。 自動將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全部忽略,藍佳音根本不以為意。 但卻是忽略了,自家娘親從小被嬌寵著長大,接觸的人皆是王公貴族,最好的朋友是公主,侯夫人之流,哪曾受過這些個窩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