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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 許是這話觸動了林懷德的心弦,這位急的渾身冒火的郡王爺,終是沒有反嗆了。 良久,他才重重的‘嗯’了聲,重復了一句,“對,森哥一定不會有事的!” 藍明東其實一直臨窗而站,所以這倆人的話,一字不落都聽進去了,不禁暗暗點頭,“兩個孩子的確都很好,都是表里如一的少年郎,他們對藍家是真心相護,所謂愛屋及烏不外如此。” “也難怪夫人會糾結,無法取舍了。” 相對于林懷德納入羽翼,無微不至的看護,藍明東反而更欣賞沐凌鉉有問題,就直接面對問題,繼而徹底解決問題的處理方式。 畢竟藍宏森是男子,有句老話,叫做‘求人不如求己’,好男兒可不就得自己有真本事? 就像藍明東,他就是靠著自己的真才實學,腳踏實地,才闖出了一番了不得的事業,雖然此時被貶,但他內心里,卻是無愧于對他有知遇之恩的圣上,無愧于天地父母。 “老靠著別人往前走,算什么事兒?”藍明東最瞧不上的,就是靠著父母長輩撐腰的人了。 不多時,用心看診的老大夫也診斷清楚了,清了清嗓子,對藍明東說,“貴公子的傷勢倒是不重,但是險,您是博學之人,應該知道,頭這個地方,乃是咱們人身體里最脆弱的地方,一個弄不好就要斃命。” “像這樣頭上挨一下便昏迷不醒,甚至一輩子昏睡致死的,也不是少數。” “我來開個方子,大人讓人煎了給公子服下,若是服過藥后,十二個時辰之內貴公子清醒了,那就沒什么大礙。” “若是還不能清醒,那可就有些難辦了。”老大夫一邊說話,一邊開藥方,“這是師門所傳的秘方,消腫除淤血當為一絕,大原城獨此一家,希望貴公子吉人天相吧。” 藍明東明白老大夫話里的意思,若是吃了藥,自家兒子一天之內不能醒,那別家的大夫就更沒有本事將人救醒了。 既是能撂下這句話,這位大原城有口皆碑的名醫,想來的確是名至實歸,有點壓箱底的絕活。 這般一想,藍明東的心里覺得能踏實點了,隨即連連跟老大夫道謝,不管兒子服藥后如何,當下就先重賞了老大夫。 捧著沉甸甸的布包,老大夫的心反而沒剛才踏實了,“這位老大人是個極明事理之人,咱可不能出了紕漏,讓人小瞧了去,既是收了重金,那就得十拿九穩才成......” 轉身就在醫童耳邊吩咐幾句,那醫童先是大驚,后又看了眼鼓鼓囊囊的布包,這才一臉rou疼的,在藥箱里拿出一個細頸的白瓷瓶,倒出一枚紅彤彤的丸藥。 四下一看,滿臉舍不得的遞給古書,“喏,這是八寶靈丹,很珍貴的,快給你家公子服下吧。” “小心點,千萬別掉了......” “白芷,住口。”老大夫喝止了醫童,拱手對藍明東笑道:“老大人莫怪,這八寶靈丹十分珍惜,乃是家師所賜,幾十年過去,是越用越少嘍......” 藍明東見老大夫也是一臉的心疼,忍不住多嘴問了句,“敢問老大夫,這八寶靈丹究竟有何功效。” “但凡還有一口氣,吃了就從鬼門關拉回來。”老大夫言之鑿鑿。 “哦。”藍明東眼神微轉,笑道:“如此好藥,為什么不再煉制一些?莫非您師父沒有傳下藥方?” “那里呦。”說道這個話題,顯然是觸及了老大夫的傷心事,這位滿面痛心的說道:“實在是藥材難尋,八寶乃是八味主藥,都必須得是百年份的才成,老朽老了,深山野嶺去不得,而市面上也少有這般珍惜的藥材賣,但凡出現一枝,必是多人爭搶,老朽哪有那個財力?因此便再無成品出世了。” 藍明東連連點頭,他聽明白了,這就類似與武林中的小還丹,大還丹此類奇藥,若是身邊能常備,倒是多了一條命一樣。 心中已有計較,但今日和老大夫才是頭一次見面,交淺言深反而不美,且徐徐圖之吧。 剛好,慶年捧著抓好的藥進了門,藍明東讓小劉mama親自去煎藥,親自將老大夫送去東廂房休息。 老大夫就算知道服了八寶靈丹的人,絕對會安然蘇醒,但看著一臉不放心的藍明東,到底還是答應在雅苑住一晚,直到藍宏森醒來。 安頓好了老大夫,藍明東進里屋看了眼安靜睡著的兒子,囑咐林懷德和沐凌鉉幾句,便又匆匆往夫人院里而去。 路上,他不禁是長嘆了一口氣,“這才叫一個世事無常,前些日子才建了大功,可一轉眼,夫人病倒,兒子昏迷,怎一個煩心了得?” 藍佳音白日都在親娘院子里招呼,得訊也是最早的一個,趕緊安排一番,便匆匆往弟弟院中而去。 她這幾天一直都處在緊張狀態,眼下的情形,雖然比前世里舉家流放要好得多,但自打娘親郁結在心的病倒后,她心里就忍不住的開始犯嘀咕。 結果娘親的病情還未好轉呢,這會弟弟竟然又被人悶了黑棍,導致昏迷不醒,藍佳音嚇得兩腿發軟,要是藍宏森有個好歹,可讓她怎么辦? 父母又怎能承受得住白發人送黑發人? 這事兒可萬萬不敢讓藍大夫人知道,她找了借口出來,又叮囑胡mama和大劉mama一定要警告諸人,不許走漏一丁點風聲。 誰要是敢做長舌婦,全家都拉出去發賣,一個都不留。 路上,藍佳音的心里突然就覺得有點糊涂。 明明前世里自家弟弟雖然變態,心理陰暗的不行,可卻是活的好端端的,自己死了他都活蹦亂跳的指天罵地呢,怎么這會好容易度過劫難,他卻出了這么樁遭心事? 正想著,迎面就看到藍明東一行,藍佳音心中擔心委屈,忍不住的紅了眼圈,屈膝行禮,詢問弟弟的傷勢如何。 藍明東見女兒傷心,少不得安撫幾句,說些安心的話,“現在已經用了藥,想必不會有大礙,阿德和沐世子陪著他,你去看看也好。” 藍佳音用帕子拭了淚,點頭道:“您去陪著娘親也好,剛女兒已經讓大劉mama她們瞞住消息,您也別跟娘親說。” 藍明東想了想,點頭答應,雖是撒謊隱瞞,但也總是女兒的一番孝心嘛。 和父親分開,藍佳音腳底下更快,很快就到了藍宏森的院子,進門就看到,這倆人站在門口廊下低聲的說著什么。 她三步并作兩步的上了臺階,問道:“你們倆不是都跟著去的嗎?” “怎么能讓弟弟受了傷?” “打傷他的人是誰?你們抓住人了沒,這壞心眼的東西可不能輕易放過他,定要討回公道才成!” 藍佳音這一開口跟連珠箭似得,又快又急,問完了就往藍宏森的屋里去,卻是連聽回答的時間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