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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庶女?” “那怎么能行?” “許六公子那可是嫡子,身份不般配啊。” 另一位陳夫人也按著預先說好的,添油加醋道:“怪到說話這般小聲小氣,搞了半天,是庶女,大家看看,藍五小姐就被藍大夫人教養的大方端莊,這三小姐就縮手縮腳,不像個樣兒,真真是嫡母心......” 這話要是幾位夫人背地里暗自議論,其實也不是個什么事兒,畢竟深宅大院里的女人,沒事做的時候,也就是閑磕牙。 說說東家長,西家短的,也都是尋常事兒,完全可以理解。 但是要當著著人家的面,就這么直白的說出來,那性質可就大不一樣了,根本就是故意挑釁,刻意打臉嘛。 藍佳柔本還羞澀的含笑,這會是面紅耳赤,淚水直流,喏喏的小聲辯解,“不,不是的,母親對我很好......” 她心中害怕,瞧著更是怯弱的緊,落到別人眼里,是被嫡母拿捏的厲害了,連正眼都不敢瞧一眼呢。 魯夫人越發得了意,拉著藍佳柔好一陣心疼,“哎呦呦,瞧著可人疼的小模樣,乖乖,別傷心,就是許六公子咱們高攀不上,可我有個侄兒,年方十六,也是一表人才......” 這竟是拉媒說纖的媒婆么? 邢夫人看著藍大夫人漲紅的臉,,心里那叫一個痛快,笑瞇瞇的瞧著藍佳音,說了句,“依我看,其實我家小六和藍五小姐更般配......” (。) ☆、第三十九章 老虎不發威,當世病貓么? “諸位夫人,覺得我頭上簪的這枚白玉簪如何?”藍大夫人心中怒氣橫生,面上卻越發笑意妍妍,猛不丁的,她開口打斷了邢夫人的話。 而她所提問的話題,還是那么的古怪,和邢夫人的話簡直就是風馬牛不相及。 諸人聽的皆是一愣,以守尉夫人為首的武將團體,眼見一直穩坐的藍大夫人開始應對,眼睛都是幽然發亮。 雖不明白這位京城來的遠客,侯府千金,前左相之妻,這一問話究竟是何意,但只要能有一點希望,看到邢夫人為首的文官團體被打壓,她們的心里也是歡喜非常。 看熱鬧,借機再添油加醋,說的就是這一波人了。 就連胡大奶奶這會都是神色緊張,要知道,她們可是一起來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胡大奶奶還是知道的。 真是手里捏著一包汗,心里鼓著千般力,暗暗禱告,讓藍大夫人奇招迭出,在這場唇槍舌劍的斗爭中獲得勝利,也好給自己這邊挽回點面子! 唯有藍佳音和胡清惠姐兒倆的唇邊,噙著一抹冷笑,這倆人都知道藍大夫人有何強勁的底牌,這位不發威不說,一旦忍不住發起威來,這滿廳四十多位夫人,小姐,就沒有一個能頂得住的。 既然知道結果,必然是以藍大夫人全勝告終,那還急個什么勁? 好好的瞧瞧這些所謂貴夫人的丑惡嘴臉,如何翻來變去,才是正經。 這些天,不管是在那家赴宴,藍家母女幾人,都一直被不冷不熱的對待,和胡大奶奶姑嫂倆受的追捧相比,簡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區別。 奈何,人家正經的下了帖子,藍大夫人又怎能相拒? 要知道,藍明東此番在京城的風頭可出的不小,他舉報燕王謀逆,接著反被服罪的燕王反咬一口。 都被下到大理寺大牢了,卻依舊囫圇個兒的出來了,除了抄家氣死了老娘,牢中不明不白死了親弟,他自己連塊油皮都沒破一塊,最終圣上親判,也只是貶官外放罷了。 別看只是正三品的平京府尹,這府尹整個大周朝也只有四個,京城,平京,南贠,北安各一位。 這四地的府尹,職權要比同級的太守大得多,不但有直奏天聽的特權,還監管本地的軍務,也就是說,萬一出現狀況,當地的將士,要聽從府尹的調派。 不知道多少盼著藍明東倒霉的人,暗地里大罵圣心不公。 不知道多少想要一展青云志的人,暗地里眼紅某人好運道。 還有不少人,也不罵,也不眼紅,就靜靜的等著,等著抓藍明東的尾巴,這三品的府尹,可總要比一品的左相好斗吧? 這樣萬眾矚目的局面下,藍大夫人怎能不顧忌的多? 以后自家老爺還在西地為官多年,總不能因為自己不愿意受委屈,便讓藍明東落下一個壞名聲。 為了藍明東的未來,也為了藍家的名聲,這些冷淡和疏遠,藍大夫人全都一一隱忍,哪怕今天晚上嘔的吐血,第二天,照樣收拾整齊,繼續赴宴。 沒想到,自己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退讓一步,反而讓這些攀高踩低的小人,覺得自己是個軟弱可欺的,越發變本加厲起來、 藍大夫人心里暗暗冷哼,“好吧,便如你們所愿,咱們便斗上一斗,來看看到底誰的手腕更高明!” 良久,有人從愣怔中回過神,用不確定的口氣,輕聲嘟囔了句,“雕工還行,這花兒倒是活靈活現的,就那料子不算是頂好的,水頭差了點。” 有這么一個貌似懂行的人起了個頭,隨之附和的人也越來越多,一番品頭論足,絲毫不掩飾打擊藍大夫人,捧邢夫人臭腳的態度。 還有些人忒傻,壓根看不出廳里已經是火花四射,不知死活,只看到一丁點眼前的蠅頭小利。 這類人甚至連句真話都不屑說了,愣是將那品相中上的白玉簪,貶成了個街邊的爛貨,頂多值十個大錢的普通首飾。 藍大夫人忍不住哈哈大笑,又將纖纖玉手高高舉起,再問,“諸位夫人真是快言快語,說的不錯,那么,再請大家瞧瞧我這翡翠戒指兒,如何?” 有腦子活到的夫人,小姐看到這會,已經察覺有古怪了,很是機敏的住口不言,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而且還暗中提醒自己的家人,好友一定要慎言。 而像張彤聲的夫人,劉將軍的夫人,本就要和邢夫人做對,還異口同聲的連連贊好起來,剛才邢夫人那邊的人,將白玉簪貶的多不好,她們這會就將翡翠戒指兒夸的有多好。 反正只要這些口舌厲害,慣會耍心眼的文官夫人們,臉上的神色越難看,她們就越開心。 到了這會,邢夫人也察覺到,怕是有些不對,她也是南贠大族之女,一些上層圈子的見聞,她也曾經聽家中長輩說過。 比如她的太奶奶,三十六歲守寡,一生未改嫁,照顧自己的子女,孝敬公婆,還善待小叔,小姑。 有她的維持,邢氏一族非但沒有沒落,被別的大家族吞并,反而越來越昌盛繁榮起來,三個小叔,兩個都中舉為官,最小的那個也接過了家族,打理的有聲有色。 這般出色的表現,引朝廷關注,下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