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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輕聲說,“一會我跟家人出去,趁機讓錦紋去買點內服的傷藥,光外敷,到底好的慢。” “別!”沐凌鉉咽下十幾天來,吃的最美味的一口粥,忙忙的阻止道:“外面多少人盯著呢,只要是醫館藥鋪,恐怕都被人盯著呢,你可千萬別傻傻的往上面靠。” “我剛聞了聞味兒,你們給我敷的傷藥很地道,是你外祖家的吧?” 藍佳音點了點頭,沐凌鉉笑道:“那就沒事,咱們兩家都是戰場上打滾的人家,別的不成,唯獨傷藥是最好的,不用再勞心弄內服的了。” 接著又故作神秘,壓低聲音說道“我身體和人不一樣,這個秘密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有這傷藥,再隨便補一補,絕對能扛過去的。” 看他蒼白著臉,還擺出故作能行的模樣,藍佳音心中一酸,曉得他是怕帶累自家,而且在這種時候,也是得小心為上。 便不在此事上多做糾纏,待沐凌鉉吃飽后,說了如何與余下的親信聯系后,藍佳音便招了奶娘幾人進來,將人挪到帷幔后面。 理完床鋪,又將圍屏挪了挪,遮住床尾,藍佳音站在里屋的月亮門往里一打量,幾乎是看不出什么端倪來。 但為了穩妥,她還是讓錦紋將窗簾兒放下來遮著,這樣一來,屋里光線陰暗,就算有人進了禮物,只要不進圍屏,也瞧不出來個什么。 正要帶著人出門去大堂和胡清惠她們會和,就聽沐凌鉉在帷幔后面輕喚五小姐,藍佳音上了牀隔著帷幔問,“我在呢,怎么了?” “外間有錦珠守著,你想要什么便喊她。” 頓了頓,她強忍著羞意又加了句,“那個就在你腳底下,你勉強.....嗯,知道么?” “不,不是那個?”沐凌鉉的聲音聽起來,貌似有點暗啞,他低聲道:“能否煩勞你的奶嬤嬤留下?” 這句話里的意思,藍佳音瞬間就明白了,暗笑,“看著你小子挺張狂,可骨子里還不是個老古董?” 但不能否認,沐凌鉉這個避嫌的請求,還是討了她的歡心的。 當下便讓奶娘母女倆留下,特意叮囑,要是客棧有人要來送東西,或是誰來尋她們倆說話,不妨大大方方的開了門,到時候只推脫,小姐不愛人進她的臥房,就請著在外間用盞茶,想來那些有心人見了這般坦蕩的,也該再不會起疑心了。(。) ☆、第八章 羅春國的秘密 用過早飯,藍家,胡家連同林懷德,大家一起出門,乘車的乘車,騎馬的騎馬,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徑直往縣城邊上的燕尾山而去。 那里有座百年老廟,山上花草眾多,山下又有豐河的支流小溪,景色很是清新宜人,用客棧掌柜的的話來說,那就是‘很有些看頭呢’。 藍明東認為,家人都被悶了半個月了,也是該找個山明水秀的地界,好好溜達溜達,散散心了,所以便帶著眾人欣然前往。 她們在外面愜意的游山玩水,客棧卻是被人里三層,外三層的保護著,羅春國這個人,和他meimei一樣,都是外粗內細的人。 早晨派了副手帶著人護衛藍家,自己卻是留在客棧鎮守,讓手下分三班不停的巡邏,看護行李,順便防著不開眼的小賊。 這樣做,無非是怕自家車隊聲勢不小,成了某些人眼中的肥羊,別看現在在縣城里,住在客棧里是份外的安全。 須知,土匪也是有謀略的,他們會趁你松懈的時候,先刺探清楚你的底細,說白了,那就是縣城這種人來人往的地界,肯定會有他們的暗探。 等這些jian細摸清了你的底細,等你一旦踏進他們地界的時候,分分鐘都能打的你分不清東南西北。 至于為什么羅春國這么懂行情?把賊子的套路摸得這般清楚。 這可是個大秘密。 世人都以為羅副統領是考武舉出身,后又因著一身本事,才入了沐家的眼,繼而拋出橄欖枝,納入羽翼保護。 其實呢,這位早先在故土,遇上一位心黑的縣令老爺,這位為了搜刮油水,下手實在太狠,簡直恨不得把地皮都給刮下來一樣。 富戶,平民尚且哀哀連嘆,大叫背不住,又何況他們這種沒土地的賤民? 最后實在是混不下去了,羅春國心一橫,就帶著家人上山入伙,做了強盜。 后來老侯爺征繳當地,不但剿了匪,也滅了那因貪心逼的良民為賊的縣令,因著憐他有才,又愛他對家人情義深重,便指了條明路,這才有了羅家現在的風光。 由此可見,柳云鵬給姑姑姑父派的人,也是精挑細選,極有水平的呢。 羅春國這邊外松內緊,到了下午藍明東一行人回來,他已經逮住了三個潛入客棧的眼線了。 這說明什么? 安靜了半個多月,暴風雨終于還是要來了! 藍明東聽到羅春國的密報,原本輕松的神色也嚴肅起來,需知,他已經不是權傾天下的左相,孤身在外,身邊還帶著家眷,著實是出不起事情的。 當下就帶著小一輩的三人,大家一起進了臨時書房,小廝才把茶奉上,外面就把逮住的jian細給押進來了。 藍明東仔細一打量,沉聲問羅春國,“羅賢侄,你能肯定他們三個都是匪人的眼線么?” 羅春國抱拳拱手,指著最左邊的中年人,“他看似尋常人,但手上的老繭說明此人經常握刀,但他又不是廚房的,而是打掃上的,據說是幫兄弟來頂班的。” 而中間的婦人,則是仆婦打扮,居然竄到二樓,還膽大的很,居然是進了藍佳音的屋子,好在康嬤嬤謹慎,很快就將人打發走了。 至于另一個十來歲的乞兒,說是來要飯吃,可一直都在關注后院的車馬行李。 羅春國分析完,蹙著眉頭道:“經審問,他們三人都說是從八十里外的青峰山而來。” “卑職找了掌柜的來問,那里的確有一窩子山匪,不過那不是一個多大的匪窩,從來都是小打小鬧,像這樣派人進縣城盯人,還是頭一次聽說。” 藍明東掌管一國都不曾為難過,此時也不會拿不定主意,“既是有山匪為患,咱們有能力就得管一管,后天照常啟程,臨近青峰山后,就煩勞羅賢侄帶人,去將這股子為害鄉民的惡徒給清剿了吧。” 胡志行一路行來,都覺得藍伯父是一位清風明月般的謙謙君子,沒想到遇見事情,這般的雷厲風行。 至此,他才有種‘此人的確是做過宰相’的真實感。 不禁插了句話,“藍伯父,您看,需要派人去通知縣衙的人嗎?” 藍明東聞言笑而不答,輕撫著三縷美須,卻是又問羅春國,“我來問你,那青峰山的匪人,占山多久了?” “至少也有二三十年了。”羅春國盤問的很是仔細,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