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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邪惡的小念頭總是不受控制的往外蹦達,藍佳音覺得自己真的太失敗了...... 欲蓋彌彰,簡直可笑極了! “不對!平京,怎么又是平京?!”藍佳音腦海里剛閃過自家要去的地方,還是平京之后,猛地意識到有點不對勁。 藍家家前世里流放到西地是沒錯,大概是因為這個前提,導致她有點理所當然。 但今生藍明東只是被貶官,而不是藍家徹底完蛋好不好? 那么想一想,大周朝東西南北的地界可大了去了,圣上想要將臣子外放,那那里不能外放? 怎么偏不偏,巧不巧的又是平京? 藍佳音覺得這件事情的背后,八成都是有貓膩。 心里頓時就有點煩躁,恨不得馬上把沐凌鉉拎到眼跟前,也好問個清楚,“老實說,是不是你在里面搗的鬼?!” 因著梁巧倩意識到自己在犯傻,情緒從最開始的積極應對,已經變得徹底提不起精神了。 藍佳音很快就察覺到這位的不對,反而覺得梁巧倩怪可憐的,這般標志的人兒,滿京城不知道多少王孫公子惦記著呢,偏偏她是好死不死的對沐凌鉉動了心。 沐凌鉉的為人,她最是清楚,事事都是走極端,玩心跳,他若是喜歡上一個人,那肯定就是至死方休。 但要是不喜歡,怕是多看一眼都不能夠。 梁巧倩既然都能約自己出來了,想必在沐凌鉉那邊是吃了釘子的,只可惜,藍佳音也不能給她任何保證。 感情這種變幻莫測的事情,誰能說的準? 藍佳音雖然對自己今生的歸宿不抱啥大希望,可也不想徹底絕望。 今生和前世畢竟大為不同,為什么就不能為了自己后半輩子的幸福,而努力一次呢? 誰又能肯定的說,她藍佳音和沐凌鉉就一點可能都沒有?! 兩位剛還有說有笑的小姐,因著此時此刻都各有各的小心思,本來一團和氣的場面,登時就有點冷場。 “聽聞meimei不久之后便要西去,jiejie也不多打攪了,這里是為你準備的一點小禮物,還請meimei不要嫌棄。”梁巧倩從來都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 既然沒有必要,那就趕緊了結它! 她的干脆利落,使得一場精心準備的回面,在詭異的氣氛里嘎然結束。 藍佳音從善如流的奉上回禮,兩人客客氣氣的手拉著手,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三言兩語的就把三年后的見面給敲定了。 梁巧倩在回家的路上一字未發,和沐凌鉉有七成相像的桃花眼里,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彩。 像她這種從小便被世人矚目的女子,從來就不是甘心平淡之人。 本身所擁有的一切,使梁巧倩不屑在此事上折腰,可未來的路又要怎么個走法,也不能沖動決定,還是要從長計議才好。 突地,原本平穩前行的馬車緩緩停下,梁巧倩回過了神,從松軟的提花靠墊上坐直身子問,“外面怎么回事兒?巧果去看看。” 這邊正掀簾子呢,外面就有人稟,“啟稟大小姐,對面停著的是齊王的車架,王爺說有東西給您,讓咱們稍停片刻。” 梁巧倩暗道一聲好巧,抬手掀起車窗簾兒往外看,就見對面馬車的窗簾兒早就掀開。 俊雅的齊王頭戴紫金白玉龍首冠,幾縷垂下的發絲被風吹的輕舞,這位年輕出色的皇子,正對著自己微笑頜首。 她習慣性的對對方回以微笑,正想著是不是下車過去見禮呢,就見齊王窗戶邊站著的小廝,已經一路小跑的到了跟前。 他滿臉堆笑的跟梁巧倩請了安,“王爺說了,人來人往的,小姐就別下車了,也省的被這烏煙瘴氣給熏著。” “這是齊磊齊三石的九月九登高圖,王爺才從西洋市淘回來的,本說讓人給您送去,偏巧就在路上遇見了。” “齊大家的物件現在可是不好碰見,還請您收好了,奴才這就先告退了。” 他將手中裝在青色蜀錦長條錦帶的畫卷交與春巧,便躬身告辭。 梁巧倩好美食,琴棋書畫也無所不精,因此對于前朝和她有同好的齊大家最是欣賞。 這位生前吃遍大江南北的大家,在自己的詩里,畫里,都暗戳戳的稍帶著自己的喜好。 比如作詩,人家是詠景,詠物,詠人,他呢,就詠糕點,詠名菜,詠佳肴。 再比如作畫,只要畫面上有案幾出現,那上面沒畫點心,也得畫點干果,若是沒有案幾,那樹間,草叢也得藏點水果之類的。 極有趣味,是個大大的饕餮。 不過知道她有這偏好的,只有家人,齊王既是特意買了來送她,自然是兄長漏的風聲。 若是拒絕,未免小氣...... 而且父親是齊王老師,兄長是齊王伴讀,面對這位本就胸有凌霄之志的皇子,她小小太傅府千金,又焉能得罪? (。) ☆、第一百二十二章 有錢就是任性 再加上齊王的這份禮物,實在送的太和梁巧倩的心意,似這等可遇不可求的古畫,真真是錯過這個村,可就再不會有這個店了。 一番權衡過后,禮物便妥妥的被她留下了。 “既是如此,那小女便卻之不恭了,還請小哥替小女謝過王爺,環境所限,也沒有什么好東西帶在身邊,唯有自己親手做的一點小糕點,請王爺品嘗,聊表謝意罷了。”梁巧倩這里話音才落,剛剛從后面馬車上下來的彭mama,便遞給小廝一個黑漆描金粉美人圖的點心匣子,順勢還塞了一個大大的紅包。 那小廝收了好處,笑的越發高興,躬身行禮,嘴甜的恭維,“誰不知道梁小姐您的一雙巧手,做出來的點心格外美味些,就算名字一樣,也能品出不一樣的滋味。” “梁公子有次到王府,帶了那么幾樣,王爺嘗了連連囋好,小的保證,您這份回禮,我們王爺肯定喜歡的緊。” 梁巧倩垂首用袖子掩唇輕笑,那恰到好處的羞澀微笑,看的人一個閃神,還是春巧輕聲咳嗽,這才將看傻眼的小廝驚醒。 這位回過神后,紅著臉趕緊告退,一溜煙的回了路對面,拿著點心匣子上了馬車。 梁巧倩與齊王隔著街道,并不好說話,只能是點頭別過,等齊王府的馬車走出視線之外,梁巧倩緩緩放下窗簾兒,淡淡的問了句,“剛才彭mama賞了那小哥什么?” 春巧正把畫卷從錦袋里取出來,笑著回了句,“因著是齊王寵信的小廝,一般的荷包咱也拿不出手啊,彭mama就把腕上戴的赤金紐紋鐲子裝在荷包里給他了。” 梁巧倩唇邊露出一抹輕笑,“等會到家,你去在箱子里尋一副成色好的還了她。” 對處事靈活的彭mama大覺滿意。 春巧恭聲應是,心里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