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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在百梅宴,是睿郡王設計的他,而藍佳音也是知情者。 未婚妻子與別人合謀,大冬天的把自己丟在山上受凍,李維臻心里的難受可想而知,但他雖然生氣,卻將此事歸咎于,藍佳音因著吟香懷孕的事情生氣,故意捉弄他出氣的。 他想著,等身體好了,便約未婚妻出來見一面,把這些話都說開,將兩人心中的心結都解開了,也省的日積月累,將來成了心病就不好了。 只是李維臻的病還沒好呢,藍家就出了大事,他之所以掙扎著過來,其實是想請父親和兄長出面,為藍家周旋一二,至少,也不要讓未來岳父在牢里吃苦。 沒想到,李維臻都還沒開口,李維博便拋出這么一個驚人的消息,他對藍佳音頗有好感,怎么會在未婚妻需要的時候,反而將其拋棄呢? 這種不仁不義的事情,李維臻自問是絕對做不出來的,想都不用想,便一口回絕了。 安信侯心里一沉,板著臉就訓斥道:“糊涂,就算如此,藍左相倒了,你娶她還能有什么助益?” “謀逆可是大罪,娶一個重犯之女為妻,你以后在人前還能抬得起頭嗎?” “你這樣任性妄為也不是第一次了,兒啊,父親問你一句,你究竟將侯府置于何地?” “將父母置于何地?” “又將你兄嫂侄兒置于何地?!” 李維臻聽完面色一灰,心里也知道自己的決定對父兄影響甚大,可要就這么絕情的和藍佳音退婚,他又實在不忍心。 左思右想之下,他垂眸道:“這件事情是兒子連累了家中,可是,咱們兩家的親事那是打小定下的,先前一直都好好的,藍左相一出事便去退婚,世人又怎樣看咱們安信侯府?” “再說了,大不了我謀個外放的差事,走的遠遠的便是,我們在外面待上兩任,藍家的事情早就風消云散了,到時候誰還能記得起她來?” 他知道,在這件事情上,父兄的意見肯定一致,而娘親則是他唯一能指望的人,因此一邊說,一邊就眼含深意的看向安信侯夫人。 但是,這一次,安信侯夫人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場堅定的支持自己的小兒子,她的眼神閃爍不定,壓根不敢和李維臻對視。 李維臻見狀大覺不妙,自家的娘親是什么人,他還能不了解? 搞不好父兄已經提前和她談過了,現如今人家三位才是一個立場吧? 這會和他談,只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不,我絕不退婚!”李維臻脫口叫道,“這是我人生大事,你們不能替我拿主意。” 李維博輕笑一聲,反問道:“你人生的大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難道都忘記了?” “倘若藍左相只是貪污那也倒罷了,他這次可是謀逆,一個不好就要株連九族的,人家躲都躲不及,你還要拉著咱們全家去陪葬么?” “再說了,像藍佳音這種蛇蝎女子,早早退婚才是對的,要真是娶回來了,咱們家才是闔府不寧。” 就聽“啪”的一聲脆響,卻是李維臻站起來的太突然,袖子將案幾上茶盞帶到了地上,碎了一地的渣。 他竭盡全力,抵制著一陣陣突襲的暈眩,壓抑著怒氣責問,“兄長這話說的好沒道理,音姐兒天真爛漫,與事無爭,怎么就是蛇蝎女子了?” “你閉嘴,我可是你哥,你難道要為個女人和你哥翻臉?!”李維博見他維護藍佳音,不禁是怒從中來,猛地一拍案幾,厲聲道:“至于她是天真浪漫,還是蛇蝎女子,為兄現在就證明給你看!” 說完,啪啪啪,拍了三下手。 緊閉的房門隨即打開,一溜進來了五個人,兩個丫鬟,一個家丁,外加一名侍衛。 李維博冷聲道,“雍錦山莊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咱就暫且不提。” 他抬手點到右邊的侍衛,“鄭亮,你先說。” “是。”那侍衛拱手應是,不疾不徐的說道,“卑職在吟香姑娘滑倒小產后,被世子爺派去,在出事的地方仔細查探。” “經過卑職發現,原本干凈的地面上有一小片瓦片,而吟香姑娘跌倒的斜前方屋頂上,有兩片瓦被踩碎,假設是卑職,站在哪個角度,用瓦片擊中吟香姑娘的腳踝,她便會向左前方摔出,剛好撞在廊下美人靠上。” 他說完,抱拳行禮,往后退了一大步,李維博便指了指跪著的丫鬟。 穿綠衣的丫鬟接到指示,惴惴不安的說,“婢子是伺候吟香姑娘的,經剛才那位侍衛大哥的提點,的確在姑娘的左邊腳踝處,發現了一塊青痕。” 另一丫鬟隨即附和作證。 而那個中年雜役,則是在那一刻,在院墻后面裝垃圾,看到有人影從屋頂掠過,當時以為是看花了眼,沒敢聲張。 后在侍衛挨個詢問的時候,這才大著膽子說出當晚所見,“要不是這位侍衛小哥說,也許會有武功高超的,不走底下走房頂,小的這才想著,那晚看到的人影,莫不就是所謂的高手?”(。) ☆、第一百零九章 平妻 這幾個人的證詞揉在一起,都指向同一個目標,吟香的孩子不是她不小心摔掉的,而是被人設計陷害的。 而且對方的出手十分巧妙,就是派出一位高手,輕輕的丟出一塊瓦片,就輕易奪走了一條小小的生命! “藍家雖是文官,可崇北侯府全是武將啊!”李維臻的腦子里突然閃現出這一認知。 “噗通,”他頓時雙腿發軟,無力的跌坐在椅中,喃喃自語道,“不可能,這不可能,音姐兒那么乖巧,又聽話,她不會的......” “她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無情的事......” 李維臻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不停的喃喃自語,像是在為藍佳音辯駁,又像是在說服他自己。 安信侯夫人看著一向淡然自若的兒子,成了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眼中劃過不忍之色,說不心疼那是騙人的。 剛想要站起來去安慰兒子幾句,卻被安信侯一聲咳嗽驚醒,連忙又坐回原位,攪著手里的帕子,擔心兒子還未痊愈的病體,撐不撐得住哦。 丈夫和長子給她說的很清楚,藍家這次的事情可是不得了,燕王是鐵了心的要拉他們家做墊背,而誠王也已經往魯王府跑了兩三趟了,拉著魯王一起,要把藍家徹底踩到泥里去。 這搞不好,被牽連的人還要更多,比如說崇北侯府,再比如說,安信侯府..... 一想到自己家被抄沒,沒了錦衣玉食,沒了丫鬟仆從,自己的珍珠寶石全都被別人搶走,天哪,安信侯夫人覺得天都要塌了。 所以雖然心里對藍大夫人特別的愧疚,但也只能是咬緊牙關不能松口,自己家也是家大業大,不能因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