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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一開。 一陣勁風刮來,追至她至空中的暗器被全數彈飛,連在利器尾部的絲線清顫,被沈君慈輕松收回了手中。 藏于袖中的手指飛舞著,以rou眼看不清的速度在接觸到回來的暗器的那一刻再一次將其擲了出去。 曲無笑這種內力深厚的人確實容易克制她,因為不管是線還是暗器,只要內力一震,便很難近得了身,傷不到人的武器,自然也就沒了用處。 但同樣,人的視線、聽覺、感知力,包括內力都是有限的。 她是遠攻,曲無笑是近戰(zhàn),只要控制住對方,耗掉對方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更何況—— 黑影自身后閃出,寒光乍現,在月下劃出一道弧度,自下而上朝正打算退后的曲無笑而去。 “無影。” 陳青嚴輕啟薄唇,冷聲吐出兩字。 在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只見之前那直沖自己而來的劍瞬間消失,或者說——視線中揮劍的陳青嚴連帶著劍一同消失,眼中只余下了那襲來的劍氣。 而那劍氣卻是自各處而來,仿若皆為殘影,曲無笑眼中閃過一抹驚詫,但很快她便緩過神來,輕哼一聲朝前一揮。 ——既然分不清,那就全部都震開! 第146章 毒 渾厚的內力在空中震蕩,風起,樹葉摩擦著颯颯作響,最后全部朝向了同一個方向。 “喝!” 曲無笑大喝一聲,強勁的內力自手臂揮出,只聽鐺地一聲,陳青嚴往后退了幾步,立于身前的劍身微微顫動。 然而還未等曲無笑嘲諷一句,只覺后腰驀地一痛,伸手摸去,鋒利的刀片扎進了rou里,露在外面的鋒利部分將手指劃破。 曲無笑愣了一下,隨后將刀片拔出,擱在手心的刀片染紅了她的手,還帶著鮮血的溫熱。 眉頭漸漸皺起,眼神越發(fā)的恐怖起來,她猛地將手中的刀片一扔,刺進地面,惡狠狠地看向那一直和她保持著距離的沈君慈。 對方還是一副淡然的模樣,神情絲毫未變,只是用那雙黑沉沉的眼睛看著她,然后在她看過去之時露出了一絲嫌惡。 “呵,拿這家伙當餌——”曲無笑嗤笑了一聲,之前帶著抓老鼠的樂趣感散去,惡劣了起來,“知道自己是弱者,所以連尊嚴都不要了嗎?” 陳青嚴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以至于他忽視了那驀地安靜下來的沈君慈,內力揮出的那一刻帶動了風,刀片順風而來,在她散出內力之后扎進了她的后腰。 玩的也不過是以多對少的招數,只是面前這兩人都不是雜魚罷了。 “尊嚴?”沈君慈挑了挑眉,眼睛微瞌,“我還沒傻到放棄自己的優(yōu)勢去爭這么個在戰(zhàn)斗中華而不實的東西。” 為什么圍剿魔教總是江湖上所有有名氣的人一擁而上?——因為他們知道只身一人打不過,所以就算卑鄙他們也還是這么做了,結果也就贏了。 邪不壓正? 那是當然的啊,因為只有勝者才有機會書寫“歷史”。 沈君慈的確很想不讓他人插手、自己親手解決掉她,在今日帶著她的命一起走,但是憤怒過后,頭腦便開始逐漸清醒。 她與曲無笑對起來、要分出勝負的話,只能看誰先耗死對方。 ——可如今卻并非只有她們兩人。 前有曲無笑及她哪些未能全部解決掉的人正在一旁虎視眈眈,后有不知什么時候就會反應過來的大量護衛(wèi),拖下去只會將自己陷入不利之中。 既然如此,那為什么不折個中和陳青嚴配合,用更短的時間解決掉這個麻煩? 雖然不是自己親手解決的這一點會讓人很是郁悶,但能殺了自己的仇人,有什么不好? 尊嚴? 一旦在這栽倒,那東西只會失得更徹底——就如落入她手中的冷塵,根本沒有資格去提這種東西。 想要解決曲無笑并不是一定要得在今天,來日方長,總會有機會的。 “優(yōu)勢?”曲無笑嗤了一聲,她咧開了嘴角,嘲諷的笑意逐漸蔓延,肩膀輕顫著仿若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你以為這種已經用過了的小伎倆還會對我有用嗎?” “這種小伎倆,自然是不會再用了。”沈君慈揚了揚下巴,指尖刀片舞成了看不清影的花,最后消失在了手中。 她伸出手去,食指對準了那遠處的女子,然后沖她勾了勾手指。 “別說廢話了。” 有本事,那你就再試試。 就在這時,只聽后方逐漸沒了打斗聲,轉而有什么輕踏上了圍墻。 沈君慈心知不好,偏頭一看,果然就見一隊持弓護衛(wèi)立上了圍墻,手中明晃晃的箭頭正對準了她與陳青嚴。 與此同時,曲無笑沖了過來。 嘖,偏偏在這時候!沈君慈咬牙。 “大黑!” 喊出口的名字話音還未落下,余眼便見陳青嚴的身影一閃,已然沖著曲無笑迎了上去。 沈君慈腳下一轉,正對身后墻上的弓兵。 針于指尖彈出,還未拉滿的弓箭不是徑直掉落便是失了力道和準度,墻上的人姿勢各異地自圍墻落下,摔在了地面。 但下一刻便又有人補了上來。 沈君慈在躲過箭矢之時干脆腳下一點,翻身躍至空中,手中暗器連著線而出,直沖她們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而去。 沈君慈用語言掃過院中的情形,短暫的震驚之后,驀地瞪大了眼睛。 那圍墻之內,之前將院子堵得滿滿當當的士兵已然朝外退去,只余那些想要上墻的弓兵。 ——這是要干什么? 沈君慈心下不解,手中卻是不停。 被解決掉的弓兵摔下圍墻,空出了一片地,沈君慈穩(wěn)穩(wěn)地落于窄細的圍墻,抬腳一掃,將旁的弓兵下地面,另外的弓兵還為來得及瞄準,只見一抹黑影閃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沈君慈解決掉那些余下的人并未花太多的時間,她想起之前撤退的士兵,心中只覺得越發(fā)的不安,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正要發(fā)生。 她往前走了一步,想要去看看是什么讓她不安,然第二步還未邁出,她又迫使自己收起了自己的想法。 不管是什么、要發(fā)生什么,現在最好都還是先離開。 曲無笑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況不太對。 眼前時不時黑一下,意識也會在此時瞬間短路,雖然只是一瞬,但這一瞬,也足夠陳青嚴發(fā)現破綻,破了她的防守。 布料被利器劃破,透著寒意的劍刃馬上就要貼上皮膚,曲無笑忙用折扇敲去,腳下往旁移開一步,躲過了被劃破肚子的下場。 她冷汗直冒,終于確信這不是錯覺。 視線掃到了再一次站到了墻外的沈君慈,腦中驀地竄出一句話—— 【這種小伎倆,自然不會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