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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血悶到了喉間,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他有自毀傾向,控制不了。】 沈君慈又開始心疼了,以前不懂秦縱為什么會問出那些話、為什么會那么喜歡她的理由,就像是一把鈍刀磨著她的心臟。 【“……我對君慈來說,是應該存在的嗎?”】 “秦縱。” 沈君慈的停下了撫摸著秦縱頭頂?shù)氖郑跉庹J真,秦縱還以為是自己的話惹她不高興了,忍不住繃緊了身體,屏住了呼吸。 “我喜歡你。” 秦縱瞪大了眼睛,喜歡的話語宛如錘子一般重重地敲在了他的胸口,心臟劇烈地跳動了起來,血液就像是沸騰了起來一般,躁動著,又有一種踩在云上的飄忽感。 “君、君慈……” “沈君慈喜歡秦縱,非常非常喜歡,最喜歡了。” 沈君慈沒有管秦縱如今無措的狀態(tài),繼續(xù)說著想要告訴他的愛意。 她并不是一個擅于將愛意說出口的人,就如現(xiàn)代社會的大部分女孩子一樣,對男孩子說這種話會讓她感到害羞,但是現(xiàn)在她想告訴秦縱她的喜歡。 想要將自己的愛意告訴他—— 第120章 說出口的愛意 告訴秦縱她愛意。 “所以,你能存在于這個世界上,能和我相遇,是對我來說最幸運的事。” “你是我的另一半,很重要——非常重要,我愛你。” 秦縱大腦里被沈君慈的話語刷屏,明明只是這么幾句話,卻硬是讓他轉不過來,臉燙得不行,就連耳垂都染上了紅色。 秦縱覺得自己飄呼呼了,像是踩在云上,又像是被塞進了糖罐子里,甜得不行,名為幸福和開心的感受填滿整顆心臟。 溫熱的液體從眼眶溢出,秦縱茫然地哎了一聲,好半響才反應過來自己哭了,他嚇得坐起了身,慌亂地去擦自己的眼淚,背過了身體不讓沈君慈看見。 ——他在哭什么啊? ——明明這么幸福,為什么會哭啊? 大部分人是不會去想“自己是為了什么而存在、到底該不該存在”這種傻瓜一般的問題的。 但秦縱是被人否定的存在。 他可以忍受疼痛,可以在任何困難中都能笑得出來,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哭了也不會有人在意,還不如就笑嘻嘻的、讓自己快樂點。 沈君慈是第一個溫柔待他的人,第一個跟他說可以存在的人,她會給他講故事,分給他好吃的零嘴,在意他會不會冷。 沈君慈是他的救贖,是他的主子,是他最喜歡的人,只要還能看到她,他就能覺得幸福,所以被拋棄也無所謂。 和她牽手、擁抱她、親吻她……這些只在他的幻想中出現(xiàn)過的奢望如今卻在一一實現(xiàn),美好得就像是一個夢。 本以為這一次傷害了沈君慈,他會被沈君慈疏遠,然而得到的卻是再一次被她溫柔對待。 說著喜歡的話語,說著他能存在真好。 小時候被否定的委屈和難過、被烈云教導的痛苦、上輩子被沈君慈丟棄的絕望……所有的不幸都仿佛是在為了那最大的幸運做努力,最后給了能溺死他的幸福。 “傻狗……” 沈君慈看他背著自己抹眼淚,有意想要把人抱懷里安撫一下,但是她的身體明顯無法支撐她這個想法,她不由地嘆了口氣。 “……不傻。”秦縱吸了吸鼻子,轉過來半張臉,紅著眼睛看她,微微鼓著臉頰。 陽光打在屋中,暖洋洋的,讓一切都看起來那么好。 “君慈——” 也許是因為氣氛太好,也許是因為沈君慈的溫柔,也許是因為其它什么理由,秦縱不知道,他只知道—— “我現(xiàn)在很想親你,我可以親你嗎?” 問是這么問,然而他卻已經(jīng)低下了頭,靠近了沈君慈。 他已經(jīng)忍不住了。 對沈君慈的喜歡從上輩子就開始了,那么久那么久,如今被回應,他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了,也不想再忍下去。 “可以。” 沈君慈輕笑了一聲,微微地勾起了嘴角,眼中盛滿了溫柔。 “這次別再剛碰到就分開啊?” “噢。”秦縱認真地點了點頭,“不會了。” 沒有如攻城拔寨般激烈,也沒有如野獸互相咬噬的亢奮,有的只有小獸親昵般的溫馨,不帶任何情欲的,只是用這最原始的方式表達著自己到底是有多想和她親近。 沈君慈任由著他像只小獸似的啃著自己,將手放到了他的背上,輕輕地撫摸著他,回應著他的親昵。 直到從樓梯口傳來腳步聲,秦縱這才念念不舍地坐起了身,小聲地跟她說:“鳴哥來看你的傷口了。” 果然,小會后尚鳴就輕輕地推開了門,他不知道沈君慈已經(jīng)醒了,做賊似地摸到床邊,然后在和沈君慈對上視線之后眨了下眼睛,啊了一聲。 完全是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模樣。 “鳴哥。”沈君慈喚了一聲。 “……你可真厲害。”好半響,他才緩過了神,“正常人胸前開個洞早就死了,你沒死也就算了,還這么快就醒了。” “鳴哥醫(yī)術好。”沈君慈只當他是在夸自己。 “你嘴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甜啊。”尚鳴哼哼了一聲,打斷了沈君慈的思維,他勾起了嘴角,露出了個嘚瑟的笑容,“不過人家就是喜歡嘴甜的孩子,你多夸夸也是可以的~” 老實說,尚鳴到現(xiàn)在心還虛著呢,沈君慈那傷勢,要不是他跟著自家母親實踐過,還真不定救得回來。 “我也有夸你的啊,你怎么不喜歡我!” 尚鳴話音剛落,就聽一個男聲委屈吧啦的在門口響起,沈君慈聽這聲音有些耳熟,忍不住動了動腦袋去看,就見一個長相妖媚的男人從門口探進了半個身子,嘟著嘴一臉不高興。 ……總感覺在哪見過? “哥哥我是男人!!帥氣這個詞是夸男人的嗎!!”尚鳴一聽這話就來氣,忍了忍,好容易才忍住了將手里的藥箱砸過去的沖動。 “沒關系,我可以接受男人的,就算你長得……很帥。”門外的家伙還在不怕死的說著。 一般來說,在這個世界說男孩子帥,跟說他長得丑也沒什么太大的區(qū)別。尚鳴本就對自己的相貌十分在意,所以才會氣成這般模樣。 沈君慈眨了下眼睛,看秦縱憋笑憋得辛苦,輕輕地碰了碰他的手。 “半個月前帶你找到我的那個,鈴鐺子。”秦縱樂呵著湊到她的耳邊,小聲地跟她解釋,“之前把鳴哥認成了女人,然后一見鐘情了。” 哦,鈴鐺子啊。 沈君慈點了點頭,然而下一瞬就瞪大了眼睛,再一次朝著門口看去。 ……鈴鐺子? 門口的男人五官妖媚,但是臉上干干凈凈的,衣服也好好地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