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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他現身將沈君慈救走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和她一樣了。 殺雞儆猴,為了豎立威嚴,也為了讓其他人不敢插手。 “你只要不帶著我,就不算晚。”追殺他們的人是什么水平,秦縱是什么水平,沈君慈清楚的知道。 光是秦縱的輕功,能抓到他的就不多,更別說其它——只要不帶著她。 “好好好。”秦縱敷衍地點點頭,卻是把她抱得更緊了。 “……傻狗。”心中澀得厲害,她的指尖在輕微地顫抖著,沈君慈咬緊了牙關,閉上了眼睛,熱意已經涌現在眼眶,她將眼淚生生的逼回去,強忍著不露出自己怯懦的一面。 在這期間,他們已經快要進入縣城了,秦縱抱著沈君慈隱在道路旁立著的大樹上,細細地打量著街上的狀況。 現在才寅時,換算成現代的時間也不過四點左右,街上一片清靜,整個街道都黑漆漆的,在月光的照射下,才隱隱窺得其一二面容。 “隨便找戶人家借兩件衣服怎么樣?”秦縱低頭詢問。 “好。”她身上倒還算干凈,但秦縱身上血污一片,實在太過顯眼,必須在天亮之前換掉。 得到沈君慈的應允,秦縱便將她放在了樹上,縱身一躍從樹上跳了下去,而后潛進了一戶人家里,小會時間后,男人便換了一套深色的衣物出來了。 手里除了他自己的衣物,還拿了另一套干凈的衣物,鵝黃色的淺色衣物,是男子愛穿的顏色。 “……想讓我裝作男子?” “恩。”秦縱將她重新抱起,繼續朝著之前想好的目的地移動,“到閑散居至少還要四天,「長得十分強壯的男人和一個長相陰柔的女人」這個特征有點明顯,你裝作男子,這個尋找方式也就沒用了。” “不能去閑散居。”沈君慈皺起眉,“那里守著的人,絕對不是現在追的人所能比的。” 閑散居原本只是一處廢了的義莊,后來到那居住的人越來越多,惡人、善人、落魄的賢者、遠離江湖的散人……因為里面什么人都有,也就成了一個奇特的存在。 她們沒有領頭羊,沒有職位,各管各的,但又會在遇到外敵時互助,為了不引起眾怒,便有了一個大家都默認的規矩: ——不管你是什么人,進了閑散居,便是閑散居的人,至此,不能再惹是生非,不能再入江湖,否則便不再受閑散居的庇護。 這個奇特的存在在一開始便受到了各種勢力的圍剿,然而卻因著里面什么人都有、什么人都可以加入,宛如雜草一般,怎么都滅不干凈,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也導致了一旦門派里出了叛徒,江湖上出了什么惡人,就會有一堆想取其命的人埋伏于此,就等著其落網。 闖過外面的埋伏,便是生路。 闖不過,便是死路。 “要去。”秦縱頭一次提出了反對意見,難得的收起了臉上的傻笑,“必須去。” “不能去。”沈君慈被他這堅定的語氣一噎,嘖了一聲,“至少這幾個月不能去。” 這幾個月絕對會是守得最緊的時候,別說九死一生,按照那個人這般大的手筆,怕是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必須去。” “為什么?” “因為我想去。”秦縱并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咬死了一定要去,氣得沈君慈想扳開他的腦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直到進入閑散居之后,她才知道了秦縱為什么一定要立刻帶她去的理由。 她身上的毒名為“雪見”,慢性毒藥,可一旦侵入全身,便幾乎是必死的命——除非在侵入全身前一直服用與之相克的毒藥以毒攻毒,可這用量卻是根據情況來配的。 秦縱不懂醫術,尚鳴被帶走,江湖上的勢力幾乎擰成了一股,有點能力的大夫都不會敢收下她這個麻煩——除了閑散居。 閑散居里什么人都有,包括醫術精湛的大夫。 秦縱不想她死,就只能去闖——唯有這一條路,必須去闖。 他知道沈君慈不想欠他太多的人情,他也不想讓沈君慈對他感到愧疚,所以他把這個緣由當作了一個不能告訴沈君慈的小秘密,悄悄地埋在了心里。 但沈君慈還是知道了。 因為…… 小劇場: 鳴哥:為什么要卡在這啊!(超兇) 沈君慈:(面無表情)因為更新要求不達標。 秦縱:這家伙明明說更新要求不達標就不更新的,結果才第二天就慫了哈哈哈哈。 #其實我就是想卡結尾# 第5章 她是個累贅 閑散居最初只是城外山上的義莊,就算后來擴大了范圍,但坐落的地方依舊是在山上,有樹木山丘遮眼的大山,總是好埋伏的。 閑散居外的確聚集了一大堆的高手,名門正派的有,邪魔歪道的也有,魚龍混雜,黑壓壓的一片,而后在看到秦縱懷里的沈君慈時,露出了最為純粹、也最為濃厚的殺意。 “走咯!” 這么說著,秦縱便由抱改扛,將她扛在肩上沖了過去。 這是沈君慈第一次了解到秦縱的強大,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秦縱已經強得離譜,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秦縱仗著自己輕功好穿過了那些湊數的雜魚,他的招式雜亂、變化多端,什么都會一點,讓人根本摸不著他的路子,他的內力十分深厚,一記掌法便能擊倒一片人,便是沈君慈熟知的高手,也沒辦法在他手上討好。 是的,秦縱很厲害。 ——但她卻是個累贅。 沈君慈從自己被廢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是個累贅。 就算把手腳筋接好了,她的手也不能再提重物,她的腳也不能再走太多的路,更別說再施展任何功夫。 她是個累贅,是那個人想要殺掉的存在,也是秦縱的弱點,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所以他們把目標轉向了她。 暗器,偷襲,眾多的人……還未好的傷口重新裂開,身上又添上了新的傷,秦縱一直牢牢地護著她,在男人的保護下,她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然而男人身上的傷卻是越來越重。 自背叛的那晚之后,沈君慈再一次恨透了自己的無力。 她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到,只能提醒從他盲區而來的暗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感受著自己的無力,她覺得心口仿佛被人插進了一把利刃,正一點一點地將割下上面的rou。 難受。 惡心。 絕望。 憤恨。 …… 負面情緒宛如被堤壩攔住的洪水,一遍又一遍地摧殘著她,卻又被她壓了回去,她不能哭,因為會讓秦縱分心。 秦縱最終還是帶著她到了閑散居的大門前。 ——但也到此為止了。 在只差幾步的時候,沈君